花园凉亭。
陆云澹和陆佩渝面对面坐着。
陆佩渝一脸冷漠地问道:“说说,你和谢孟晚怎么回事?”
陆云澹双手抱胸,双腿交叠,懒散地靠着沙发坐着,面无表情道:“这个你无需知道,你只要知道她是我女朋友就行。”
闻言陆佩渝气得翻了个白眼。
陆云澹刚才明明说告诉她原因的,这会儿居然出尔反尔。
要是小时候,陆佩渝早就一巴掌拍到陆云澹脸上。
现在长大了,她想再打陆云澹,陆云澹可不会乖乖让她打,不还手了。
陆佩渝气道:“不说拉倒,我也没兴趣知道。我就问你一句,谢孟晚什么时候和同州分手的。”
难道是那次在车库她当着谢孟晚的面故意吻了贺同州,所以谢孟晚和贺同州吵架分手了?
陆佩渝只是心中猜测,并不敢肯定,故有此问。
陆云澹神色淡淡:“他们都不曾真正在一起,哪来的分手。”
“嗯?”陆佩渝疑惑地皱起眉头,“你这话什么意思?”
陆云澹冷冷道:“字面意思,你自行领会。反正你记住一点,你欺负我可以,若欺负她,我不会放过你。”
陆佩渝自动忽略陆云澹的第二话,她才没闲心去欺负一个随便说两句就气得掉眼泪落荒而逃的小妹妹。
她仔细思考着陆云澹的第一句话,忽地意识到什么,略微惊讶地问道:“谢孟晚和同州没上过床?”
陆云澹挑唇一笑,没有说话。
陆佩渝从陆云澹脸上看到了答案,她肯定了心中猜测。
陆佩渝想,贺同州和孟晚可能是才开始谈恋爱,就被陆云澹撬了墙角。然后陆云澹就把孟晚睡了。
想到这,陆佩渝往后缩着脖子,看陆云澹的眼神充满了嫌恶和轻蔑。
“陆云澹,你这个渣男。”陆佩渝斥责道:“有未婚妻还搞人家小姑娘,要人家初夜,真不要脸。”
陆云澹没有解释,笑了下,道:“你这是为她打抱不平?”
陆佩渝冷哼一声,“单纯看不惯你这渣样,跟我们那渣爹有的一拼。”
陆云澹勾唇讽笑,“你这话应该当着那个男人的面骂。”
陆佩渝脸上表情一沉,睨了眼陆云澹:“你别岔开话题。谢孟晚还不知道你有未婚妻吧。”
陆云澹嘴角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平静开口:“你想告诉她?”
“当然。”陆佩渝一脸正义道:“看不惯你嚯嚯人家小姑娘,不要脸。”
“那麻烦你马上去告诉她。”陆云澹一脸无所谓道:“她正好重回同州的怀抱,同州会感谢你的。”
闻言陆佩渝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怒嗔着陆云澹,“陆云澹,你威胁我?”
陆云澹歪唇一笑,“这是明摆的事实,何来威胁。
我也不妨告诉你,谢孟晚是我费尽心机从同州身边抢来了。
你若要做这个大善人,搅黄我和谢孟晚,让她重新回到同州身边,我也不拦你。”
陆佩渝哑然。
她可不想做这个善人,她还要追回贺同州的,又怎么会把孟晚推向贺同州。
陆佩渝没好气地扬了下手,改口道:“我才懒着管你和谢孟晚的事。
但我很好奇,你在燕城金屋藏娇,林亚男知道吗?小心她的手术刀把你噶了。”
陆云澹勾唇浅笑:“林亚男知道了也没关系,我正好要与她解除婚约。”
“陆云澹,你没病吧。”陆佩渝用一副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陆云澹,“你难道想娶谢孟晚?”
“不然呢?”陆云澹不以为然,调整了一下坐姿,两条大长腿张开坐着,比刚才的坐姿更随意懒散。
陆佩渝一脸难以置信。
她以为陆云澹只是想和孟晚玩玩,没想到陆云澹是认真的。
“你和林亚男的婚事可是爷爷定的。”陆佩渝一脸看好戏的表情,“也是六年前,我妈替你争取接手鼎丰,答应爷爷的条件之一。”
说着陆佩渝呵呵笑了两声,“你想毁婚,你觉得爷爷和我妈会同意?
别异想天开好吗,弟弟?”
陆佩渝最后这声“弟弟”,讽刺意味十足。
陆云澹眸光深邃,淡淡道:“如果是林亚男先提出来解除婚约呢?”
陆佩渝满脸错愕地看着陆云澹,又骂道:“陆云澹,你真是渣。居然逼林亚男主动退婚。”
自从陆云澹和林亚男订婚后,陆家每次家族聚会或重要活动,林亚男都会陪陆云澹出席。
林亚男性格大大方方,陆家众人都喜欢陆云澹这个未婚妻。
在陆家众人眼中,早就把林亚男当作陆家的人。
所以陆佩渝觉得陆云澹真是渣透了。
陆云澹由着陆佩渝骂,没有解释,只道:“我与林亚男的事,你不用管。
只要到时我带谢孟晚回陆家时,你在爷爷和你妈面前帮我说几句话就行。”
“你想的美。”陆佩渝想都没想就拒绝,愤愤道:“上次你和我妈告状,让我被拘在穗城半年,我还没和你算账的。
还想让我帮你说话,你想都不要想。”
陆云澹不以为意,讽笑道:“陆佩渝,那日要不是我强行让保镖拉你回去,你就和你那群狐朋狗友一起被警察端了。
你说当时我要是没拉你回去,你进了警察局,回家后腿会不会被打断。”
陆佩渝闻言脸上表情一怂,哑口无言。
何止腿会打断,要是被爷爷知道会被打个半死。
其实,陆佩渝嘴上说要找陆云澹算账,心底却是感谢陆云澹的。
要不是陆云澹发现的及时,她一定泥足深陷,除了大麻,还会碰其他玩意儿。
身为陆家人,赌和毒是绝对不能碰的,这是陆家家规。
也是从小到大,爷爷向他们一而再再而三强调,不能触碰的底线。
陆佩渝沉默了片刻,脸上表情虽怂了,但嘴巴却不饶人,指着陆云澹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就是你举报的。”
陆云澹冷眼看着陆佩渝,不想与她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切回刚才话题。
“陆佩渝,我若娶了谢孟晚,对你百利而无一害。”陆云澹循循善诱道:“互惠互利的事,你何乐而不为?”
陆佩渝呵呵笑了两声:“互惠互利?只对你有利吧。想利用我,门都没有。”
陆佩渝脑子拎的清,她和贺同州复合的阻碍可不止孟晚一个因素。
说完陆佩渝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