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群黑衣人迅速跑过来,将那群小声议论的人团团围住。
“干什么?”有人大声地问,显然是对被无缘无故拦住心生不满。
“就是啊,光天化日之下还不让我们走了?”
“哪里来的黑社会!”
“对啊!我的都快要误机了!”
众人议论纷纷,语气也十分不善,可是再不满,也没有敢反抗,一来是不明白这群人的身份,这么大的阵仗显然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二来也是怕死,生怕那群人忽然像电视剧里的剧情一样忽然拿出一支手枪抵在额头。
很快,他们就噤声了。
因为这群黑衣人为首的老大先是朝那个他们刚才还在议论的瞎子鞠躬,而后态度十分恭敬,“宋先生,现场已经封锁,已经在调监控。”
深灰色毛衣的男人还是保持着刚才的站姿,修长的手指勾住墨镜,慢条斯理的戴上,墨镜遮住他的眼睛,看不到表情,只能通过嘴角边料峭的寒意判断出这个男人此刻的心情极为不好。
“男人不能进女厕么,”他煞有其事地点头,嗓音勾着说不出的冷,“那就女保镖进。”
说完这些,这个与周围人格格不入却又矜贵的男人转身离开,才走了半步,回头不知对着谁说,平静的音调透着缥缈的阴森,“其余人,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
周遭寂静,这个瞎子到底什么人?!到底在找什么?
“这是要干什么啊?”有人开始嘀嘀咕咕,“谁得罪这瞎子然后逃跑啦?”
“嘘!不要命了?”
“我小声说他应该听不到吧?”那人立刻胆战心惊地问身旁的同伴,同伴拍了拍她,才闭嘴。
“……咱不会死在这里吧?妈妈呀……”
“……”
时间就像漏斗的沙,快速又缓慢地流走,监控室内死一般寂静。
已经看了很久,盛晚安的身影都没有在监控屏幕上出现。
根据过来汇报报的保镖说,外面每一个角落都找遍了也找不到,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众人一阵沉默,甚至有的人冷汗都冒出来了。
盛晚安在宋淮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拐杖落在一旁,手扣在沙发的扶手边,周身散发着寒气,时间过去一秒,周围嗜血气息好像加重一分。
许久,男人才开口,声音不重,还是平时的语调,又好像比平时轻了点,像是从最深处飘出来,夹着星星点点的寒意,“这么一个大活人,你们出动的人那么多,竟然告诉我这么一个结果?”
“你们说,花那么多钱养你们有什么用?”
冷汗滑落。
保镖老大羞愧地低下头。
监控室其他人也不敢说话。
忽然,一阵急促的铃声打破了这诡异的沉寂。
等大家都发现是宋淮的手机时,才松了一口气。
李洋按下接听键,把手机递给男人。
“哈哈,阿淮……收到惊喜了吗?”林悦悦的声音顺着电线切割着每个人的神经。
没开免提,但是监控室安静得一根针都落下来。
林悦悦的声音在这种情况下显得很大声,李洋意识到什么,示意所有人都出去。
那头换了个人,听声音是林自德,“宋淮,听说你现在看不见了,没关系,只要你娶了悦悦,天下名医我都替你找来。”
“嗤,天下名医?”男人嘴角微微扬起嘲讽的弧度,“还是等你的天下名医什么时候治好她被强奸后的心理创伤再来跟我谈条件吧。”
“宋淮!”林悦悦跟林自德的声音一同响起,林悦悦显然被他这句话刺激得崩溃了。
要不是他,要不是因为他不收留她,她怎么会一个人被一个陌生男人拖走。
要不是盛晚安后面突然出现,宋淮肯定会接受她!
想起盛晚安,林悦悦忽然冷笑一声,“她现在应该已经跟人家睡了,你不必找了,你找不到她的,就当是给你当初不肯收留我的一个教训吧。”
“她在你眼皮子底下消失,这个滋味怎么样?”
女人狠起来果然知道刀往哪里扎最疼,“你看不见,所以她就算在你面前消失,你都不知道,你不是爱她吗?怎么连她危险都感知不到?”
“你爱她,却保护不了她,一个残废还想保护她?可惜,你注定保护不了她,漂亮的女人一旦失去庇佑,那面对的将是一群饿狼。”
“阿淮,我们才是最般配的,我没了第一次,你眼睛也看不到了,我们才是最般配的!”
“呵。”
林悦悦还想要说什么,手机话筒忽然传来一阵嘟嘟嘟的忙音。
“李洋,机场隔壁的酒店。”
李洋一怔,“是宋总!”
——
盛晚安迷迷糊糊醒来,先是看到白白的天花板。
接着觉得脑袋很痛。
奇怪,她明明是去洗手间了,怎么会在一个房间。
而且这布局像是……酒店!
意识到什么以后,她猛的惊醒,才看到自己衣服松松垮垮,旁边还躺着一个熟睡的男人
尖叫被她压在喉咙。
她赶紧下床,察觉身体没有什么异样,她松了一口气,还好,并没有发生什么。
她是经过事的女人,能根据自己的身体情况判断两个人有没有发生过。
盛晚安动作很快地穿鞋离开。
门打开,宋淮就站在门前,还有他的助理李洋。
盛晚安在一瞬间僵硬,虽然她什么都没做,但心也下意识地沉到谷底。
“阿……”
“走那么快干什么?我还没尽兴呢。”
盛晚安的一句阿淮就这样被身后的陌生男人打断了,她猛的转头看过去,这男人什么时候醒的?或者说早就醒了,在等她开门自投罗网。
他的目的,就是现在。
“你在胡说什么?你谁啊?”盛晚安冷下脸。
“你说我是谁?刚刚谁给你的快乐?盛小姐,别翻脸不认人啊。”
“你在瞎说什么啊?我根本不认识你,我们根本就没有。”
“没有什么?你还是先遮一下你的痕迹再说吧。”
“也是,宋先生现在看不到也不必遮了,可惜了,不能欣赏。”
男人的话语轻浮至极,暧昧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