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林离开,很快就带着乘警迅速返回车厢。
乘警们动作娴熟且悄无声息,在那对男女还沉浸在睡梦中、毫无察觉时,将他们套进麻袋,扛在肩上,迅速带离了车厢。
张林对顾希桐说:
“顾同志,还得麻烦你跟我去做个笔录。”
顾希桐看妈妈睡着了,便跟着他们去指定的车厢做了笔录,张林继续留下处理后续事宜,顾希桐单独回车厢。
与此同时,在火车的另外一节车厢里,气氛紧张得如同拉满的弓弦。
几个便衣军人目光如炬,紧紧锁定着几个嫌疑人。
原来,上次行动以后,萧战野派出的分队奔赴平城和宜城行动。
平城的行动小组送回敌人行动的消息,萧战野得知后,立刻带着手下在火车上巧妙埋伏。
此时,他们趁着夜深人静,对锁定的敌人果断出手,迅速展开抓捕行动。
对他们的行动,敌人毫无招架之力,很快就束手就擒了。
但是,混乱之中,有一个嫌疑人如狡猾的泥鳅般寻到空隙,猛地挣脱束缚,朝着车厢连接处逃窜而去。
萧战野见状,眼神一凛,毫不犹豫地拔腿追了上去。
顾希桐做完笔录,正准备返回自己的车厢。
昏暗的光线中,她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回头之际,那个逃窜的敌人就猛地窜到她面前,一把将她拽住,用手臂紧紧勒住她的脖子,对萧战野歇斯底里地吼道:
“都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她!”
萧战野立刻停下脚步,双手微微抬起,示意身后的人不要轻举妄动,同时目光紧紧盯着敌人,冷静地说道:
“你已经无路可逃了,放开她,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敌人的呼吸急促而沉重,手中的刀子对着顾希桐,因为紧张不断颤抖,他恶狠狠地回道:
“少废话!给我安排下车,不然你们就等着给她收尸!”
车厢里灯光不明,虽然看不清人影,但是萧战野的话音刚落,顾希桐就听出是萧战野的声音。
不等萧战野说话,顾希桐一个用力就捏住敌人的手腕,给了敌人一个过肩摔。
刀子应声落地,萧战野瞅准时机,如猎豹般扑了上去,一个干净利落的擒拿动作,将敌人死死按在地上。
“结束了。”顾希桐揉着脖子,长舒一口气。
萧战野这才借着昏暗的光线看清眼前人是顾希桐,眼中满是惊喜与震惊,脱口而出:
“桐桐,原来是你,刚才多亏了你机智。”
两人说着话,就见萧战野的战友走了上来,“老大,把人交给我吧!”
萧战野把人交给来人,问道:
“好,其他人都抓到了吗?”
来人回答:“卧铺那边还有两个,我们的人已经过去了。”
顾希桐揉着被勒过的脖子,笑着说:
“如果你们是要抓鬼子,那就不用去了,卧铺那边的两个人已经被抓起来了。
现在正在指定的车厢里昏睡着呢。”
“同志,你怎么知道?”萧战野的战友问道。
顾希桐笑着说:
“那两个人跟我和我妈一个车厢,我发现他们可疑,就把他们打晕了。
刚才乘警和跟我们同行去德县的公安同志一起把人带回去,我跟着过去做笔录刚回来。
没想到就碰到了你们。
你们就是来抓捕他们的吗?”
萧战野点点头,示意战友把敌人带走,然后对顾希桐说道:
“我们收到情报,有敌方间谍在这趟火车上,所以提前设伏。
没想到你也卷入其中,刚刚可太危险了,还好我媳妇儿机智聪明本事大。”
顾希桐一怔,问道:“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
萧战野摸着顾希桐的头说:
“之前在山上,用一个石子把敌人的手枪打偏,让我只是受了一点擦伤。
清平村时,也有人做了好事不留姓名,当时你正好在那里出现,敌人身上还有一根银针。
那时候,我就知道,我心中的姑娘不是一般人。”
顾希桐脸颊微微泛红,嗔怪地拍开萧战野的手,问道:
“那你既然早就猜到了,为什么一直不问我?”
萧战野轻轻握住她的手,目光温柔且坚定:
“桐桐,我相信你。
我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往和秘密,你若想说,自然会告诉我。
我不想让你觉得我在逼问你,给你压力。
而且,我更在意的是你这个人,是我们一起经历的点点滴滴,而不是那些还没说出口的事情。”
顾希桐心中一暖,却还是佯装不满:
“你就不怕我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到时候把你害了?”
萧战野爽朗地笑了起来:
“怎么会?我萧战野看人还没走眼过。
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知道你是个心地善良、勇敢正义的姑娘。
再说了,你刚刚还帮我抓住了这个漏网之鱼,怎么可能害我?”
顾希桐低下头,轻声说:
“我确实有些秘密,但是对别人没有任何影响,以后我会告诉你的。”
萧战野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的眼睛:
“桐桐,不管你有什么秘密,都改变不了我喜欢你的事实。你就是我今生认定的爱人。”
顾希桐撇开脸,轻声道:
“你过分了,我们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别整天爱人爱人的说,毁坏我名声。”
萧战野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说道:
“马上就是了,我跟顾家说好了,这次执行完任务,就到你家里下聘,到时候你就是我名副其实的未婚妻,媳妇儿。”
“我可没有答应,你怎么能擅自做主去下聘呢!”顾希桐故意反驳。
“我等不及想娶你回家,也怕有人捷足先登去提亲,就跟顾爷爷、顾奶奶他们说了我喜欢你,想娶你做媳妇儿。
他们对我很满意,就答应等你回来,你同意的话,就定下来。”
“那不行,未经我同意,擅作主张,我不应。”
萧战野猛地将人拉到怀里,俯身就亲了上来。
顾希桐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吓得不知所措,一时忘记反应,两辈子,珍藏二十几年的初吻就这样被夺走了。
萧战野吻上希桐的瞬间,两人都没有经验,只觉得浑身的血液直冲向头顶,直到顾希桐快要呼吸不上来,萧战野才松开她。
此时,两人的脸都红得像熟透的番茄。
顾希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抬手就用力捶了萧战野一下,又羞又恼地说:
“萧战野,你干什么!你怎么能欺负我……这里的人不都很保守的吗?”
话还没说完,她的脸又红了几分,这个时代的男女不都是很纯情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