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艰难地穿过厚重的云层,试图为郭府带来一丝温暖,却难以驱散郭险峰心头的阴霾。他从昨晚就陷入了对章安案情的苦思冥想之中,在床上辗转反侧,直至深夜才迷迷糊糊睡去,睡眠也是浅而不安稳。当清晨的微光悄然溜进房间,郭险峰早早便起了床,整个人显得昏昏沉沉,脑袋像是被一层浓雾笼罩,胀痛不已。
他坐在书桌前,眼神呆滞地望着堆满桌面的卷宗,试图从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里再找出一丝希望。思绪混乱间,他下意识地起身踱步,一个不留神,额头重重地撞在了墙角。“嘶!” 郭险峰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连忙伸手捂住额头,痛苦地皱起了眉头。
恰在此时,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传来,随后房门被轻轻推开。只见回春堂的女药师邓花花莲步轻移,走了进来。邓花花今日身着一袭淡青色的衣衫,越发衬得她肌肤如雪,眉眼间透着温婉与关切。她手中提着药箱,原本是要和坐堂医去探望刘安通,听闻郭险峰已经起身,便顺路过来看看。
“郭公子,您这是怎么了?” 邓花花一进门,便看到郭险峰捂着额头,黑眼圈浓重,不禁惊呼出声,眼中满是担忧。
郭险峰放下手,强扯出一丝笑容:“邓姑娘,没事,就是起猛了,不小心撞着了。”
邓花花走近几步,仔细瞧了瞧郭险峰额头迅速肿起的大包,嗔怪道:“郭公子,您也太不小心了。这可疼坏了吧?” 说着,她熟练地打开药箱,取出一瓶药膏,“来,我给您上点药,消肿快些。”
郭险峰本想推辞,但看着邓花花关切的眼神,又不好拒绝,只得乖乖坐下,任由邓花花为他上药。邓花花动作轻柔,一边上药,一边说道:“郭公子,您这几日怕是太操劳了,瞧这黑眼圈重得。案子重要,可您的身子也不能不顾啊。”
郭险峰叹了口气,说道:“邓姑娘,我怎能不急?章安兄被冤枉,这案子明日便要开堂,可关键证据至今未找到,我……”
邓花花安慰道:“郭公子,您别太着急。您这么尽心尽力,上天定会眷顾,说不定一会儿就有转机了呢。”
正说着,门外传来孙陶的声音:“二少爷,护院教头求见。”
郭险峰微微一怔,他与护院教头平日里接触甚少,这一大早前来,定有要事。“快请进来。” 郭险峰说道。
护院教头大步走进房间,见邓花花也在,微微一愣,旋即抱拳行礼:“二少爷。”
郭险峰问道:“教头,这么早来找我,可是出了什么事?”
护院教头说道:“二少爷,之前府里首饰失窃一案,如今已经破案了,东西都找回来了,人也抓到了。”
郭险峰惊讶道:“哦?竟有此事。快说说,是怎么回事?”
护院教头回道:“前些日子,我们留意到府里一个杂役行为鬼祟,总是在库房附近徘徊。后来,我们暗中盯着他,昨日夜里,他偷偷摸摸地溜进库房,正准备再次行窃,被我们抓了个现行。一番审问之下,他交代了之前盗窃首饰的罪行,还交出了藏起来的赃物。”
郭险峰点点头,说道:“辛苦教头了。此事处理得好,一定要严惩这个窃贼,以儆效尤。”
护院教头领命退下。不久便派人送回那套此前丢失的红宝石耳坠和玛瑙戒指。
郭险峰心中却有些无奈,在这章安案火烧眉毛之际,首饰失窃案虽破,却也难以让他感到一丝轻松。
邓花花上完药,说道:“郭公子,既然您有事要忙,那我便先去看刘安通了。您记得好好休息,别太劳累了。”
郭险峰起身相送:“邓姑娘,多谢你。”
邓花花离开后,郭险峰再次陷入了对章安案情的思索之中。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嘴里喃喃自语:“证据,关键证据到底在哪里呢?那些证人的证词,一定有破绽,可我怎么就找不出来呢?”
就在这时,刘贵勋匆匆赶来。“郭兄,有新情况!” 刘贵勋一进门,便急切地说道。
郭险峰眼睛一亮,连忙问道:“刘兄,快说,是不是找到了证据?”
刘贵勋摇摇头:“证据还没找到,不过,我发现那些证人最近都被人盯着,似乎有人在暗中给他们施压,让他们务必按照之前的证词作证。”
郭险峰眉头紧锁:“看来,对方也知道这案子的关键在证人身上,怕他们临阵倒戈。刘兄,你继续盯着那些证人,看看能不能找到他们作伪证的把柄。”
刘贵勋点头道:“好,我这就去办。郭兄,你这边也再想想办法,时间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