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渐浓,停云榭内烛火摇曳。郭险峰躺在榻上,身上的伤口又到了换药的时辰。他微微皱眉,看着染血的绷带,心中想着若回栖云阁,难免会弄脏娘亲的床铺,便决定留在停云榭。加之玉娇、秀娘、苏瑶等人又都回到郭府,此处倒也方便照应。
他支开了丫鬟,独自靠在软垫上,思绪却如乱麻般纠缠在一起。玉娇与钱富的微妙互动、城西爆炸的可疑内情、回春堂的变故…… 一桩桩一件件在脑海中闪过。“我好像有一件事情忘记了,是什么事呢?” 他喃喃自语,眉头紧锁,努力在记忆中搜寻那被遗忘的关键。
正思索间,苏瑶端着茶水轻步而入。烛火映照下,她眉眼间与郭险峰前世女友林致君有着七分相似,柔美的面庞泛着红晕,一举一动都似曾相识。郭险峰望着她,不由得想起此前与她的闺房之乐,那些体验让他至今回味。而让苏婉蓉学品箫的事尚未实践,此刻见着苏瑶,心中突然有了主意。
郭险峰眼神变得灼热,一把拉住苏瑶的手腕,将她拽入青纱帐中。苏瑶娇呼一声,手中的茶盏险些掉落,脸颊瞬间染上绯红。郭险峰低声在她耳边诉说着心中所想,苏瑶先是一惊,而后羞涩地低下头,微微点了点。她依言跪坐在榻边,双手轻笼金钏,缓缓伸出手,握住那物,而后小心翼翼地将其含入口中。
郭险峰垂首注视着,感受着那奇妙的触感,口中不住地轻吟,一时间沉醉其中。苏瑶也渐渐放开了拘束,动作愈发熟练,两人在帐中不知今夕何夕。
不知过了多久,郭险峰突然浑身一震,猛地想起了那件遗忘的重要事情。他慌忙推开苏瑶,让她帮自己整理衣衫。待穿戴整齐,他立刻吩咐下人去传苗春田和邓花花前来。
不多时,苗春田与邓花花匆匆赶到。郭险峰看着二人,开口问道:“原本在回春堂医治的祁艳霞姑娘,如今回春堂落入邓大发手中,她怎么样了?”
苗春田恭敬地行了一礼,回道:“二少爷放心,得知她是您的朋友,胡风管事与内宅周管家商议后,已将她接来郭府,安排了住所,还派了婢女专门照顾。”
“她的病情如何?” 郭险峰又问。
“今日我去查看过,与之前并无太大变化,依旧是痴痴呆呆的。” 苗春田叹息一声,眼中满是无奈。
郭险峰转头唤来孙陶,问道:“之前我安排人去祁艳霞家中查探,可有结果?”
孙陶上前一步,禀报道:“是马海凡去办的此事,我这就将他叫来。”
片刻后,马海凡进入停云榭,向郭险峰行礼后,说道:“二少爷,我到祁姑娘家中,找到了她从前的丫鬟,问明了缘由。祁姑娘的父亲祁正风入狱后,这些年她为了帮父亲脱罪,花光了丈夫家的钱财,却毫无成效。后来,她还被青梅竹马的常大同欺骗,那人哄骗她当了所有值钱的物件,卷走了她丈夫的全部身家,她丈夫一气之下写了休书。祁姑娘万念俱灰,割脉自杀。若不是您出手相救,她早已香消玉殒,只是如今却落得个痴呆的下场。”
郭险峰握紧了拳头,眼中满是怒意:“可恶!那常大同如今在何处?你即刻去调查,务必将他找到!” 马海凡领命后匆匆离去。
郭险峰又看向孙陶,沉声道:“你去筹备一件事。派人前往黑风寨,看看能否与他们商量,将刘安通、郑铁肩等兄弟的尸体运送回来。他们为郭府而死,不能让他们曝尸荒野。此事务必谨慎行事,切不可再引发冲突。”
孙陶郑重地点了点头:“二少爷放心,我定当妥善处理。” 说罢,便退下着手安排此事。
待众人离去,停云榭内再次恢复寂静。郭险峰望着窗外的夜色,心中五味杂陈。
祁艳霞的悲惨遭遇、与黑风寨的恩怨、李承恩等人的逃亡…… 这些问题如乌云般笼罩着他。但他深知,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必须一一解决,才能守护好郭府,为死去的兄弟讨回公道。
而在这暗流涌动的局势下,又会有怎样的变故等待着他,一切都还是未知之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