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有才被这话气的肺管子都快爆炸了,他用那干枯的老手,颤颤巍巍的指着沈知夏,气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死老头子,我劝你最好是收起你的手指,别用它指责我,小心我把它掰断,我最喜欢听骨头断裂的声音,你不信问你那宝贝儿子,骨头断裂的声音是不是非常好听?”
本来都说不出话的沈有才,听了沈知夏这番话,老眼瞬间瞪大,沈知夏看着这老东西的眼睛,瞪得快突出来了,要是他就这样撅过去了,那自己高低都得随一分钱的份子钱,去混个酒席吃。
沈知夏真是一分钟都不想在这里待,“叔,我这事你到底能不能处理,如果你处理不了的话,我就去报公安,让公安同志来给我处理。”
“顺便让他们来调查一下我的死因,我感觉我的死好像是有预谋的。”
心里有鬼的沈知画,听了这话吓得一个哆嗦,要是这贱人去报警了,自己就得去大西北挖煤了。
她的手指深深的嵌进肉里浑然不知,狠狠的瞪着如女王般,坐在那里高傲的沈知夏,凭什么从小被自己踩在脚下的贱人,如今高高在上的坐在那里,就像女王一样。
这贱人配吗?今天自己所遭受到的委屈和侮辱,绝对不能就这样轻易的善罢甘休。
沈万国:“啥,你说你的死另有原因,不是你自己上吊死的,可是你脖子上的勒痕,足以证明你是上吊死的。”
“叔,你这也太单纯了,也许是因为我上吊突然后悔了,想下来的时候,凳子却被人搬走了呢!这个可能性也是大的。”
周芳心里咯噔了一声,这个贱人的死自己跟画画可是清楚的很,没想到这小贱提子一猜一个准,真的被她猜准了。
这死丫头确实是选择了上吊,当她脖子刚挂上的那一刻后悔了,是自己和画画把她的凳子给抬走了,要是公安真的上门调查,就自己的这个心理素质,肯定承受不住他们的严刑逼供。
绝对不能让这死丫头去报公安,要是真的报公安了自己就死定了。
“你这小丫头说的有鼻子有眼的,难道你这事真的有蹊跷,要不我叫王麻子跑一趟,去帮你报个警,让公安来调查一下。”
“行呀?没问题,还省了我徒步上镇上的麻烦,这件事可是一件大事,我不能让这样的败类继续留在村里,要是人人都学他们的话,我看你这大队长真的是当到头了。”
周芳谄媚的上前:“大队长,你别听这死丫头在这里信口雌黄,她自己害怕结婚,在那里寻死觅活的,现在还想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
沈知画:“对,我妈说的没错,自打给我堂妹说了这门亲事以来,她每天都在家里作天作地,还寻死觅活的威胁我们,下地挣工分也不去了,现在还想倒打一耙,把死因怪在我们头上。”
“有她这样做家人的吗?老天爷呀?你开开眼,我们沈家养出了一条白眼狼。”
沈知夏冷笑一声,“你们可真会颠倒黑白。那天我本就在地里好好干活,是你跑来跟我说,你妈给我说了一门亲事,想把我嫁到镇上,嫁给死了四个老婆的老男人。”
“还对我说那老男人有三个孩子,大的都快跟我一样大了,你还说想让我去做他们的供妻。”
沈知画露出了洋洋得意的神情,“堂妹,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可别冤枉我,我怎么可能会去跟你说这些?”
当时自己说这话的时候,可是背着村里的这些长舌妇说的,任凭这死女人把嘴皮子说破,也没人信她说的鬼话。
沈知画洋洋得意的神情,全都落入了沈知夏的眼里,就你那点段位还想跟我玩,你真是的太嫩了。
沈知夏慵懒的靠在八仙桌上,问:“沈知画你要是敢看着我的眼睛,把你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的话,我就信你。”
反正没证人,看着就看着,她才不怕呢!沈知画无所谓的说:“只要你别把屎盆子往我们头上扣,看着你就看着你,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沈知夏听了这话满意的点了点头,鱼儿上钩了,看我今天不玩死你们。
沈知画直直地看向沈知夏的眼睛,刚打算开口,瞳孔立马失去了焦距。
沈知夏看着瞬间失去焦距的瞳孔,满意的点了点头,弯腰在沈知夏的耳边轻声说道:“你刚刚到底说假话了没有,把你对沈知夏做过的坏事,全都说出来。”
沈知画听了这话如提线木偶一般,把自己从小到大对沈知夏的所作所为,全都倒了出来。
在墙头扒着看戏的村民,全都挤了进来,沈知画的声音就像那魔音一样,传进每个人的耳里。
把杏花村的村民都给震惊到了,没想到小小年纪竟然如此心狠手辣,就知道搬弄是非如何算计人心,这夏夏也是倒霉,被这堂姐算计的死死的。
众人看向沈知夏时,对她露出了可怜的神情,他们还得知沈知夏不是沈家人,想不通的事,众人立马就明白了,不是自家的孩子,就只能使劲的搓磨了。
王秀娥立马站出来:“对,夏夏不是沈家的孩子,我生沈辉的时候伤了身子,医生说我以后不会再有生育能力了。”
正当我还在伤心时,他用手指着沈有才道:“是他不知道从哪里抱回来一个孩子,当时孩子已经快奄奄一息了,是我灌米汤一勺一勺的把她喂活了。”
“我记得当时他抱回孩子还对我说,只要不把这死丫头饿死就行,别拿一些金贵的东西给她吃,我每次都对沈家人说,我每天就给她灌米汤,其余什么都没有给她吃。”
“他们不知道的是,我在米汤里调了鸡蛋,所以夏夏才没有被夭折,也是我自己性子软弱,从小被我妈教育说,女人嫁人就得以夫为天,夫家说什么就是什么。”
“就因为我从小被我妈灌输的这些认知,害了夏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