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都没打算在沈家待了,今天就把我所知道的事,全都说出来,我心里也能痛快一点。”
当王秀娥把这番话说出来时,沈有才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自己完了。
那人可跟自己千叮咛万嘱咐过,不要把这死丫头的身世透露出去,要是让他知道了,自己一家老小的命就不保了。
他用一分钟消化了,这些信息,立马就镇定了下来,现在已经十几年过去了,那人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说不定早就忘了还有这茬事。
自己只要一口咬死,那死丫头是自己在路边捡的就行。
沈知夏:“叔,你还是赶紧让王麻子去把公安喊来,就刚刚沈知画爆料出来的这些消息,足以让她把牢底坐穿。”
还有我不是沈家人的这件事也得好好调查一番。
平时与沈家人不对盘的刘天柱说:“大队长,这件事必须得让公安来调查,刚刚经王秀娥提醒我想起了一件事,18年前沈有才突然就像那暴发户一样。”
“我怀疑他的那钱跟夏夏的身世有关系。”
陈光棍不解的问道:“天柱,你该不会是说,沈有才跟拐子有联系?”
刘天柱看着陈光棍这傻叉:“我可没说沈有才跟拐子有联系,我只是感到纳闷,18年前沈有才的钱是从哪里来的?就我们每天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下地挣工分,哪里有钱盖新房”。
“沈有才家当时可是我们杏花村,第一个盖房的人。”
沈万国也想起了这件事,他在心里骂着国粹,妈的,难道沈有才真的做了一些见不得人的勾搭?这事已经超出了,他这大队长的管辖范围之内,只好让王麻子跑一趟镇上,这可是一件大事,得让公安来处理才行。
妈的,自己这一年来兢兢业业的为村里谋划,好不容易还有半个月就要评先进大队了,被沈家人整出来的烂摊子,想想就一个头两个大。
看来今年的先进大队又跟他们杏花村无缘了,真是服了这群老六,难道是自己这段时间给他们安排的活太轻松了,他们才有时间给自己整幺蛾子?
张老婆子捂着快要断掉的腰,坐在那里一个劲的哼哼唧唧。
“大队长,我腰疼,你得安排牛车把我送医院去治疗。”
沈万国被张老婆子这话给整乐了,这死老婆子可能真的眼瞎了,都快火烧眉毛了,还想着去医院治疗,瞧,沈有才现在的眉头皱的都快夹死一只苍蝇了。
她还像那没事人一样。
周芳在沈知画说出她从小到大的所作所为时,都已经震惊到说不出话来了,她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如一个行尸走肉一般,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气得破口大骂:“沈知夏你这个有娘生没娘教的野种,你到底对画画做了什么?”
看来这女人只记吃不记打,到现在都还敢在自己跟前蹦跶的挺欢。她上前几个大耳巴子,甩在周芳满是雀斑的脸上。
打得周芳连连后退,捂着自己红肿的脸颊,哭嚎道:“作孽呀!就算你跟老沈家没有血缘关系,好歹沈家养了你18年,到头来你还要告沈家,还打家里的长辈,这些年养你,还真不如养一条狗。”
沈家此起彼伏的哭嚎声,没有村民上前去关心和帮助。
王麻子带着四名公安,风驰电掣的赶了回来,公安看着地上一片狼藉和受伤的几人不解的问道,“是谁要报警?”
沈知夏举起了她的爪子,“公安同志是我要报的警。”
公安同志看着美丽动人的小丫头笑着问:“小丫头,那你倒是说说你要告谁?”
她小手指了指沈家所有人“,公安同志,我要告他们,告他们蓄意谋杀。”
公安听到这话,本来笑呵呵的脸,立马就严肃了起来,蓄意谋杀可是重罪,他们可不敢马虎。
公安同志开始逐一询问在场人员。
沈知夏冷静地将这些年来,沈家对自己的种种恶行一一诉说。
这时,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公安发现沈有才眼神游离,说话漏洞百出,就像喝醉酒一样,前言不搭后语的。
沈知画现在的状态还属于催眠状,公安同志问什么她答什么,把她对沈知夏的所有罪行,又重新说了一遍。
公安同志当场就送给了她一对银手镯。
沈知画戴上银手镯的那一刻,沈知夏在空中打了一个响指,浑浑噩噩的沈知画立马就清醒了过来。
看着屋子里乌泱泱的人群,她不解的问道,“妈,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家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周芳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总算变成了正常人,拉住她的手问道:“画画,你知道你刚刚经历了什么吗?”
“妈,你是不是傻了?我能经历什么?我刚刚不是就睡了一会嘛?瞧你这记性我真为你将来担忧。”
沈知画本想去拿一杯水喝,突然看见自己手上的镯子,问道:“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会被带上了这个。”
被戴上银手镯的人可不止沈知画一人,整个沈家人都被铐着回了公安局。
在沈青山被公安同志带走的那一刻,王秀娥让他在离婚协议上签上了名字,起初沈青山死活不愿意签,还威胁王秀娥道:“你这老娘们生是我沈家的人,死是我沈家的鬼。”
“我是不可能与你离婚的,我劝你趁早歇了这个心思,我的配偶兰里只有丧偶,不可能离异。”
沈知夏才不想听他在这里巴拉巴拉个没完,对他用上了催眠术,这不五分钟后,老老实实的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而且还是净身出户的那种。
几分钟前还死活不愿意签字的人,这下签的那叫一个麻利,沈青山这波操作把村民都给搞不会了。
沈万国看着屋里一片狼藉,“你俩就安安心心的在这里住着,我看沈家几人,肯定没有那么快出来,折腾了一天下来你们也累坏了,我就先回去,你们早点洗漱休息。”
就沈家那几个黑了心肝的人,还想从里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