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安国,仅仅短短半年却似乎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正如李同光所说,他对杨盈确实上了心,相同的经历更是令彼此惺惺相惜。
于十三整日跟在初月身后,享受着自由潇洒的生活,快活得不行。
任如意掌管朱衣卫,有了权利,朱衣卫上下井井有条,再没有从前那般杀虐或是残酷不仁的规则…
听说宁远舟他们回来了,李同光在宫中设宴,相聚一处。
正聊着,于十三突然炸毛:“不是!你都答应与我成亲了,为啥苏苏成亲,我们就要延后?”
初月淡淡地说道:“如意姐说的啊,男人靠不住,我觉得我应该再观察观察。”
这话真熟悉,如果他记得没错,他家宁头儿曾经就吃过这拨“谗言”的亏,没想到这还是个回旋镖啊…
于十三看向四周。
始作俑者任如意,低头。
深知任如意什么样的其他人…
李同光望地,钱昭孙朗看戏,元禄吃席,杨盈苏夏心虚,宁远舟望妻…
只有于十三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
苏启亲自筹备的婚礼,低调奢华,自然算得上轰动一时。
后人时常回想起这难忘的婚宴,却总提起当日的排场酒席,据说都是苏家小姐亲自筹备的,其手艺精妙无人不知…
前菜的金丝蜜枣,琥珀核桃,水晶肴肉,胭脂鹅脯,主菜的清蒸鲥鱼配雕花火腿,鸽蛋煨海参,酥炸鹌鹑,鹿筋炖花菇,五彩虾仁,蟹粉狮子头,百合莲子羹,蜜汁火方,点心的枣泥寿桃,莲蓉鸳鸯酥,如意卷,桂花糖酥,甚至果品都是用上等的时令鲜果,石榴,荔枝,苹果,蜜瓜,配上金华酒和桂花酿…
确确实实让人难以忘怀…
而当日的苏夏,却无暇顾及府内宾客的不绝称赞,洞房内红烛高烧,并未等多久,门外便有响动。
宁远舟也不知使了什么法子,将那些人全部打发,只为一夜良宵。
盖头缓缓掀起,宁远舟呼吸为之一窒。
烛光下,苏夏明眸皓齿,眉如远山,眼若秋水,她微微低头,颊边飞起两朵红云,比任何胭脂都要动人。
“宁…嗯…夫君…”苏夏轻唤道,声音细如蚊呐。
…
烛火摇曳,再稳的床榻也很难没有异动,宁远舟对上苏夏那双亮晶晶的眼眸不觉发问:“不怕吗?”
“不怕!讲真的我现在很期待!”苏夏言语中透着兴奋,似乎对他下一步动作迫不及待,这倒是让宁远舟不明所以。
“我终于要验证你在生孩子这事上到底行不行了!”
可她似乎不知道这话对于宁远舟来说意味着什么…
…
夜半,府内一片悄然,唯独新房内,红烛燃尽大半,可声响却并未停息…
“夫人,感受到吗?”
“行不行…嗯?”
苏夏忙着后悔,再无心思回应…
…
…
经过兄弟几个多年观察,确认了他们的宁头儿是个讨好型人格,从前也是这样,因为自身渴望幸福,便想让所有人都幸福。
而婚后的宁远舟更是如此,每日跟在苏夏身后,忙前忙后,指哪打哪。
这个结论得到了除苏夏之外所有人的证实。
只有苏夏坚定地反驳着:“他是有目的的。”
可具体什么目的,每次一问,苏夏便红着脸不肯回答。
大伙:切~猜也猜到了~
只有元禄猜不到。
元禄不服:“我怎么不知道!我都二十一了!早就不是小孩了!”
…
富甲一方都已经不足以用来形容苏夏的成就,经过这些年的努力钻研,终于成为了梧安两国最安全的!有钱人!
大有垄断食品市场的趋势…
某天,这群人又又又在一起吃饭。
宁远舟低着头看着已有身孕的苏夏一口口喝着他亲自到炖好的燕窝,眼中满是成就感。
这时于十三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一件事:“我觉得你们两口子真的很适合做生意?”
苏夏抬头看他:“咋?”
“苏夏,宁远舟,你俩加在一起是啥?苏宁啊!不知道为什么,这组合听起来就让人有很想买的冲动!”
“来个谁把这货给我叉出去!”
钱昭一个反手揽住于十三的脖子,于十三好一顿求饶。
“错了!娘子救我!”
初月看了他一眼:“我建议你自救!”
于十三装哭道:“没爱了…”
瞧着如此热闹的场景,宁远舟又一次恍惚,可怀中人的温度却再次叫他安心。
这一切,都是真的…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