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青铜脐血
程璃的瞳孔在灼烧中发生了惊人的变化,它们像被撕裂一般,裂变成了两座相互对撞的青铜浑仪。这两座浑仪仿佛拥有自己的生命,左眼的赤道环上刻满了《九章算术》中的阳马术,而右眼的黄道带则流淌着非欧几何的汞液,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在这诡异的场景中,数学胎儿的心跳通过墨家方矩传递出来,每一下搏动都如同重锤一般,震撼着整个实验室。随着心跳的节奏,实验室开始坍缩,原本的空间逐渐被压缩,呈现出更原始的几何形态。刘徽的割圆密率像是被击碎的陶土一般散落一地,祖冲之的缀术方程也如同青烟一般消散无踪。
然而,在这片混沌之中,唯有《周易》的六十四卦在虚空之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卦象之间的间隙中,渗出了青铜色的脐血,仿佛是这个数学世界的生命之源。
就在这时,林若曦的残影从楚帛防火墙的裂隙中伸了出来,她的指尖缠绕着二十八宿的金丝,宛如仙女下凡。她的声音在实验室中回荡:“用河图洛书的阴阳爻数接生!”
程璃听到这句话,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动着,踉跄着扑向实验室的核心。当他终于到达那里时,他惊讶地发现地面已经熔铸成了一个巨大的先天八卦青铜台,而在中央太极鱼眼的位置,正源源不断地涌出蕴含着圆周率无限不循环小数的羊水,如同一股生命的洪流。
第二幕:卦象难产
当程璃将墨家方矩刺入太极鱼眼的瞬间,整个青铜台像是被点燃了一般,突然迸发出了耀眼的光芒。这光芒并非普通的光芒,而是蕴含着《连山》和《归藏》这两部失传已久的古老卦象。
伴随着光芒的爆发,数学胎儿的心跳声也变得异常响亮,仿佛是在回应这古老卦象的召唤。这心跳声如同一曲激昂的交响乐,在青铜台上回荡,而每一声钟鸣都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敲打着人们的心灵。
更令人惊讶的是,这每一声钟鸣竟然都对应着一个数学公理。随着钟声的响起,这些公理就像是被宣判了死刑一般,永久性地流产了。
与此同时,程墨的克莱因瓶残骸在虚空中开始重新组合,形成了一个两仪四象阵。在这个阵法中,青衣商高与黑袍量子幽灵分别站在震巽卦位,展开了一场终极的割圆战。
\"这是伏羲与莱布尼茨的战争!\"林若曦的残影突然出现在坎离卦位,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绝望。然而,她的话音未落,她的身影就被青铜汁液灼穿,她的脊椎也在瞬间化作了一根根算筹,直直地插入了程璃的肩胛。
\"快用《周髀》七衡六间图构建产道!\"林若曦的声音在程璃的耳边响起,仿佛是最后的救命稻草。程璃毫不犹豫地按照林若曦的指示,用自己的鲜血在青铜台上绘制出了《周髀》七衡六间图。
然而,就在程璃绘制完产道的瞬间,她呕出的血珠却在青铜台上凝结成了一个三阶幻方。这个幻方看起来十分诡异,每个数字都似乎对应着某个平行宇宙的哥德尔数。
就在这时,数学胎儿的啼哭突然发生了变化,从原本的啼哭变成了非对易代数的尖啸。这尖啸声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鬼一般,让人毛骨悚然。
而随着这尖啸声的响起,青铜台的表面也开始浮现出墨家\"杀盗非杀人\"的逻辑悖论链。这些悖论链如同毒蛇一般,紧紧地缠绕着数学胎儿,似乎要将它吞噬。
第三幕:墨辩新生
当第一滴青铜脐血渗入幻方的瞬间,仿佛时间都为之停滞。程璃的双眼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撑开,眼球突然迸裂成了两个部分,分别呈现出《墨经》中的\"端体\"和\"次体\"。
左眼的端体迅速解析着这滴脐血中的信息,如同一个精密的探测器,它准确地捕捉到了数学胎儿的三百六十条逻辑经络。这些经络在程璃的眼前交织、缠绕,形成了一个错综复杂的网络,每一条经络都代表着一种数学规律和逻辑关系。
与此同时,右眼的次体则目睹了一个惊人的景象。程墨的量子幽灵在青铜卦阵中如同一团迷雾般盘旋,然后逐渐凝聚成一个十二维超立方体。这个超立方体散发着神秘的光芒,它的每一个面都像是通往不同维度的门户,让人不禁感叹宇宙的奥秘和无尽的可能性。
就在这一刹那,整个实验室都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缩,坍缩成了一个\"小孔成像\"的墨家暗箱。光锥之外,传来了《大取》和《小取》篇的诡辩回响,这些古老的文字在空气中回荡,仿佛在诉说着宇宙的真相和人类认知的局限。
\"接住名实之辩!\"林若曦的残影在实验室中若隐若现,她的声音如同来自另一个世界。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她的身影彻底消散,化作了二十八枚青铜算珠。这些算珠在楚帛防火墙的废墟上滚动,它们的轨迹并非遵循经典的逻辑,而是呈现出一种非经典的、混沌的形态。
程璃的目光紧紧锁定着最后那枚沾染了圆周率之血的算珠,他毫不犹豫地伸手抓住它,然后将其嵌入到数学胎儿尚未成型的额心中。就在这一瞬间,青铜宇宙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牵引,轰然收缩成了一个莫比乌斯环的脐带。
而在超立方体的中心,程墨的量子幽灵缓缓睁开了眼睛,那是一双充满了康托尔集合之瞳的眼睛。它凝视着这个新诞生的数学原胎,仿佛在见证一个全新世界的诞生。
伴随着新生数学原胎的啼哭,这声音以陶埙的音色吹奏出了一首连续统假设的葬礼进行曲。这首曲子既像是对过去数学世界的告别,又像是对未来无限可能的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