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下楼,其他人起得早,都已经吃过早饭,张清萍给她们两姐妹一人做了碗醪糟荷包蛋,过生日吃鸡蛋也是嘉陵的老风俗了。
“先随便吃点儿垫个肚子,中午吃大餐。”
一人两个荷包蛋,量不大,免得她们吃多了中午又吃不下了。
“谢谢干妈!”程会言脆生生地应了一声,接过来吹了吹碗边,抿了口汤水,放了醪糟又甜又香。
“哇,这个醪糟哪里买的哟,跟我之前吃的味道不一样,煮了之后味道还这么醇厚。”
“好吃吧?我一尝就知道这是我奶奶自己做的,外面可买不到。”
“我真羡慕你,怎么你家里人都这么会做吃的。”
“也有例外的,我就学不会。”程会言几口解决了碗里的食物,听见院子里隐隐传来喧哗声。
“顺利,是不是安胖子他们到了啊,你慢慢吃,我出去看看。”说完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迫不及待地迎了出去。
“你等等我!”赵顺利一口吸干碗里剩的汤水,追了上去。
果然是安胖子他们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到来了。程会言刚一踏出房门,只听得一阵震耳欲聋的声响传来——“砰砰砰!”原来是接二连三地礼花在她的头顶上方轰然炸裂开来。
刹那间,五彩斑斓的彩纸纷纷扬扬地飘落而下,宛如一场绚丽多彩的雨幕。
与此同时,董珍珠手舞足蹈地冲上前来,身后还紧跟着好几个青春靓丽的小姐妹。她们每个人都高高举起手中精心制作的应援牌,上面印着程会言的照片以及各种温馨祝福的话语。
而在队伍的最后方,则有两名身材高大的男生用力拉扯着一条长长的横幅。
横幅上龙飞凤舞地书写着一行大字:“改革春风吹满地,新的一岁要争气!”
这行字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醒目,仿佛是一道璀璨夺目的光芒,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祝程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整齐划一地祝福声响起,终于将程会言砸回了魂。
安胖子这是给她搞了一场应援会吗?配上她二伯搞的照片墙,连背景都省了,随便拍两张都能原地出道了。
等等,安胖子呢?
以往,安胖子绝对是冲在前面第一个起哄的。
程会言看了一圈儿,有些费解,抓过一旁正在拍照的董珍珠,“胖子呢,他没来?”
“程姐,你生日他怎么会不来,那不就是咯。”董珍珠指了指她的左侧。
“哪儿有人?”程会言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只看到雒景洲和张乐游,以及另一个不认识的瘦高个儿。
“就雒景洲旁边嘛,程姐我记得你以前眼神儿不挺好的么?”
许是注意到程会言看过去的眼神,雒景洲伸手招了招,示意她们过去。
“蒙谁呢,这哪儿有胖子那大体格儿?”赵顺利边走边嘟囔。
等程会言走近,站在雒景洲旁边的瘦高个儿挥手和她们打招呼,语气熟稔,“程姐,赵公子,别来无恙!”
这熟悉的声音,程会言和赵顺利异口同声惊叫道:“胖子?!”
安胖子(瘦了版)冲她们抛了个媚眼,“是我,大变活人,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明明年前见面他还是xxxl版本,现在直接成m了,程会言竖起大拇指,“你对自己可真狠!”
安胖子暑假没回嘉陵,去国外参加游学活动去了,在外面待了半年才回国,算起来得有大半年没有见过他本人了。
“嘿嘿,特意没告诉你们,我要悄悄变瘦,惊艳所有人。怎么样,哥现在走出去,能不能迷死一堆小姑娘?”
安佑天撩了撩额前的碎发,一甩头,摆了个自认为帅气的pose。
“咦~”程会言看他挤眉弄眼,一脸嫌弃,“你圆润的时候做这个表情我还能称一句可爱,现在瘦下来了,同样的话,说出来怎么这么油腻?”
“程姐,扎心了哈,你是不知道我这大半年过的都是什么日子,水深火热啊!惨不忍睹啊!”
到现在他也不敢乱吃东西,运动也是一天都不敢懈怠,生怕一不小心就反弹回去,脂肪又卷土重来。
“你有这个毅力,做什么都会成功的。”程会言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怪不得说胖子瘦下来都是绩优股,你这是程咬金爆改宋玉啊,就是你这张脸吧,我看着还不太习惯。”
看了眼旁边若无其事的雒景洲和张乐游两人,程会言叉着腰,质问道:“你们两个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在减肥了?怎么一点都不惊讶?”
“程姐,是我让他们两个不要说出来的,那个,他们俩是我的健身搭子,多亏了他们在线上监督我,我才能成功甩掉一身肥肉。”
“啧啧啧~胖子。”赵顺利话一出口才觉得不对,“不对,现在可不能再叫你胖子了,就叫你小天儿吧!你说你但凡要是提前现身那么两天,不就没有张乐游什么事儿了么。”
张乐游一听不乐意了,把手搭在她肩上,往自己身边拉了拉,宣示主权的意思很是明显。
“赵顺利,几个意思?现在后悔啊,晚了!”
安佑天看见张乐游的动作,惊讶得嘴巴都合不上了,“我去,你们这?可比我变瘦这件事劲爆多了!小乐儿,赵公子,你们啥时候搞在一起的!”
“什么叫搞在一起?”张乐游强调,“我们这是郎有情妾有意,情投意合,光明正大在一起。”
“哇哦哇哦~”安佑天夸张地拍了拍手,“张乐游,你真是吾辈楷模,我早就看出你不是凡人,居然能降服我们赵公子!”
“少阴阳怪气,别以为你现在长得标致,我就不好意思锤你!”赵顺利恶狠狠地挥起了拳头,威胁道。
“切,换汤不换药,还是老味道,就是这个味儿,爽!”安佑天一惯爱耍宝,这瘦下来了也视自己的形象于无物。
“你还说别人,我看你自己不也一样,能不能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举止。以前是逗比,现在是帅气的逗比,你可真是棒棒哒~”
“雒儿哥~你管管程姐~能不能振一振夫纲!”
雒景洲摊了摊手,表示自己爱莫能助,“你知道的,我是程会言至上主义者。”
“嘁,耙耳朵就耙耳朵,搞什么文艺……”安佑天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