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珊灵吐了吐舌头，兀自琢磨：这杨齐以前也不是这样的啊……
忙不迭摆着手，回道：“不是不是不是，我不是这意思，我只是想确认一下，如果您确定是这个需求的话，资金的话按常例来讲，一般需要至少1千万……”
“5千万！”
杨齐混没在意地伸出左手五根手指，又收回4根，回道，“但是我有个要求，规模要做到至少空前，各种……”
说到这儿，想起自己对这玩意儿挺陌生的，就问姚珊灵：“弄这个，都有哪些方面的成本啊？”
他倒无所谓在姚珊灵面前丢份。
但姚珊灵看他说自涨5倍成本，还以为他是来逗自己玩的。
强忍着玩笑般的嘲讽，姚珊灵仔细介绍道：“成本方面，会涉及到?场地租赁费用?、?宣传费用、评委和工作人员费用?、参赛者培训费用以及其他杂费。”
“另外，”似乎是业务不熟练，姚珊灵又补充道，“如果您还有其他特殊要求，可能需要追加费用。”
杨齐听了个仔细，便道：“那依你看，5千万能达到我的要求么？”
姚珊灵想了一想，暗自点点头，回道：“按我司以往举办过的最大活动来推算，5千万绰绰有余。”
杨齐笑道：“那签合同吧？”
“什么都不懂就说签合同，这杨齐到底要干嘛？”
姚珊灵在心里又可爱地鄙视一番杨齐，这才解释道：“那个，咱们现在只是口头约定，关于具体合同，我等下跟组长汇报后，我们还需要开个会进行……”
“不用讨论了！”
却在此时，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来人满面春风地，从门口就开始伸着手，近前握起杨齐右手，爽朗道：“抱歉杨总，冒昧地做个自我介绍，我是业务发展部业务1组组长天上音。”
“天组长这个姓氏倒是挺少见的，呵呵。”杨齐点头浅笑。
姚珊灵不懂这组长为何如此行事，杨齐可懂得很。
自己一出口就是5倍预算，人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自己这么一说，她这身为组长，可不就便宜行事了？
天上音呵呵笑道：“我们珠市这边还有其他更有趣的姓氏呢……”
打完哈哈，天上音又晃了晃还在握着的手，笑着续道：“杨总，不得不说，您选择与我们盛世合作，真是眼光独到，呵呵，那什么——”
说着又一脸严肃地看向姚珊灵，说道：“小姚，你现在就去准备——”伸出一根手指，又道，“十分钟，我要你十分钟后，将合同样本拿过来，有问题吗？”
“这……”
姚珊灵人都傻了，寻思：按惯例，不是先开会讨论可操作性，再讨论各个合作方以及成本预算等等吗，怎么这组长直接就……
但她看组长眼神犀利，不敢多问，应一声，便急急出去了。
“傻丫头，都天降财神了还死板地走什么流程……”
天上音心里嗔了句姚珊灵，却听杨齐道：
“这个……”
杨齐看看自己还在被握着的右手，寻思：这大姐是要跟我长相厮守么……
“哦，抱歉抱歉。”
天上音闻言，忙松了手，不好意思地笑笑，说道：“杨总，您看，您还有什么需求，尽管跟我说，我保证这次活动给您办得漂漂亮亮的。”
“要求啊？”
杨齐想了一想，除过刚才跟姚珊灵说的，好像还真有一个。
一番计较，便对那天上音道：“嗯，除了我刚刚跟那位女士说的要办成规模空前的外，另外就是时间。”
“时间？”
“对！”杨齐坐回椅子，又问，“一般像这种活动，从开始到结束，需要多长时间？”
“根据我司以往承办的最大活动来看，至少——”伸出两根手指，“需要2个月时间。”
“太久了！”
杨齐摇摇头，又道：“你放心，钱不是问题！”
“那……，”天上音讷讷道，“杨总的意思是？”
“1个月，有困难吗？”
“这个，还真有！”
天上音工作经验丰富，她太懂这种全国性活动的复杂性了。
光是报请相关部门审批，就需要不少时间。
她大致说了时间上的客观困难后，却听杨齐爽朗道：“审批问题交给我，还有呢？”
“还有就是合作单位，您也知道，现在距离暑假也没几天了，眼下正是各大明星举办全国巡演的黄金时期，所以按照您刚才说的规模空前、短时间结束这些个要求来看……”
“这样吧，”杨齐清楚，这是天上音跟自己抬价呢，反正他也不差钱，便索性道，“我在追加1千万预算，怎么样？”
“嘶~哎呦，您轻点！”
杨齐被天上音冷不丁地突然握手整的还有些疼。
因为这回天上音是双手握的。
不到十分钟，业务基本功扎实的姚珊灵，就将准备好的合同拿了过来。
杨齐草草看了一遍，发现很多问题自己都不懂。
他是不差钱，但他也不傻。
像这种合同问题，如果不请专业人士帮忙阅览，说不得自己要被白白坑去多少呢。
杨齐下意识皱着眉头，一脸疑虑地看着天上音，然后又看了看姚珊灵。
天上音职场老油条了，她自认为看出了杨齐的意思：哦？这是想潜规则我们小职员？罢了罢了，如此天降横财，小姚你就牺牲下小我，好成全咱们业务1组吧……
“咳咳……，”轻咳几声，便对姚珊灵道，“那个，小姚啊，你留下来陪杨总好好再解释解释合同相关细则，然后按照杨总刚才新提的要求，做个二次修改，改完后拿到我那儿，我过目后，你再拿着合同陪杨总，去找一家知名律所再过过，等杨总那边签了，你再拿着合同回来报道！”
姚珊灵还待问组长为什么呢，却看人已经风风火火地出了门去。
杨齐想着刚才被动接收到的天上音心理，直想笑：什么玩意儿，我看上去有那么色吗？
将合同在桌子上推向兀自傻站着的姚珊灵那边，无奈摇头笑道：“小姚同学，来吧……”
姚珊灵听到这话，下意识就有些恍惚：“这家伙，怎么有意无意突然说起以前亲热时的说辞……”
杨齐解释后，她又在心里自我吐槽道：“我怎么，我怎么往那方面想呢……”
约摸半小时后，拿着天组长过目过的合同重新回到会客室，姚珊灵联想起分手时杨齐的状况，和现在他大手笔的傻大户行为这么一对比，呵呵笑着，问杨齐道：
“你的情况我还不清楚吗？说吧，你是不是想来找我复合，如果是，那么很遗憾；如果不是，我就想问你，你确定不是来逗我玩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