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彧行幽幽地看着神色认真的小姑娘,突然在她的脸颊上掐了一下。
“真是个好姑娘。”戏谑的模样,引得季瓷连连皱眉。
谢彧行弯了眼睛:“放心吧,不会让你坐牢的。”
季瓷歪头:“你做不做牢,和我有什么关系?”
谢彧行耸肩,原谅季瓷的嘴硬。
毕竟依他们现在的情况,自己的身体坐牢,不就约等于季瓷坐牢吗?
不过这种事情还是不要说了,不然小姑娘就要恼羞成怒了。
谢彧行眨了眨眼,没想到自己还会有这么不戳别人痛处的一日。
两个人之间的氛围突然陷入莫名的沉默,季瓷沉吟片刻后问:“你说谢嘉泽会怎么样?”
谢彧行无所谓耸肩:“谁管呢?”
没有他再动手,谢嘉泽大概会病愈出院。
但这种结果不是谢彧行想要的,他也就懒得管了。
季瓷感受到了他的非暴力不合作,换了个话题:“那白思盈呢?”
“我祝他们百年好合。”谢彧行的态度更加无所谓。
“那我呢?”
“你什……”谢彧行的大脑有一瞬间的迟滞,看向突然发问的季瓷。
季瓷撑着下巴,慢悠悠地问:“你说,我该不该在这时候发扬一下风格,去探望谢嘉泽?”
“开车。”谢彧行闻言,言简意赅对着司机吩咐。
季瓷微微弯了弯眼睛,看着倒退的风景,慢悠悠叹了口气:“好烦。”
谢嘉泽突然进了医院,她似乎一时间失去了目标,似乎都没有什么事情好做了。
谢彧行瞥了一眼季瓷:“不是想做医生?”
他轻笑:“像你这样的小文盲,可做不了医生。”
季瓷:“?”
“所以请放心,你绝对不会无聊。”
当季瓷看到一个个被谢彧行请来的老师后,沉默许久后忍不住问他:“你这些……什么时候准备的?”
这个家伙,是不是早有预谋?
屏幕中的老师认真讲课,屏幕外的谢彧行按着季瓷的头,将她转向屏幕:“认真听课,别做庸医。”
温热的大手触碰到脸颊的瞬间,季瓷有一瞬间的不自在。
她歪头避开谢彧行的手,推他:“你爱干嘛干嘛去!”
谢彧行叹息:“这就是过河拆桥吗?季小姐未免也太会了。”
在季瓷皱眉的瞬间,谢彧行向外走了两步。
距离拉开的瞬间,季瓷成了站在地上的那一个,坐在屏幕前的谢彧行对她挑了挑眉,才用她的身体离开。
擦肩而过的瞬间,季瓷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喂……
等门关上那一刻,她才来得及提醒谢彧行:“不要再用我的身体胡闹啊!”
谢彧行无所谓地对她挥了挥手,没有给出任何回应的姿态让季瓷心中乱跳。
很快,她就知道自己在跳什么了。
“谢嘉泽病危!”
这个消息通过助理传到季瓷的耳中时,她心中咯噔一声。
几乎是瞬间,她就想到了一天不见的谢彧行。
这个家伙,到底去做什么了?
现在他的身体不用去坐牢了,自己得要去了!
抖着手拨通电话,当听到自己声音的瞬间,季瓷声音发颤:“谢彧行,你在哪里?”
难得老实批阅文件的谢彧行:“?”
“我在书房。”
季瓷:“?”
她猛然推开房门,撞入书房中。
在看到谢彧行的瞬间,脱力一般靠在了房门上。
谢彧行好笑地道:“我又没有去做贼,你担心什么?”
“谢嘉泽病危了。”
谢彧行:“?”
他刚刚还可惜谢嘉泽要无伤渡过这一劫了呢,怎么好事突然间就这么降临了呢?
“等等……”谢彧行突然眯起眼睛:“你不会以为这是我做的吧!”
季瓷尴尬歪头:“这事,你说是谁做的呢?”
谢彧行冷笑:“我!”
他扶着季瓷的手放开,抱着肩膀冷淡道:“毕竟我就是这样的人。”
季瓷换回了自己的身体,扶着谢彧行的手臂干笑:“我知道不是你,别说气话。”
她只是奇怪地道:“我怎么不知道,除了我之外还有人那么恨谢嘉泽呢?”
她这个最恨的都没有动手,到底是哪个仁兄提前下手了?
恨?
谢彧行目光飘了一下:“想知道,那就去看看好了。”
季瓷愕然:“这……行吗?”
在人家病危的时候去看热闹,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谢彧行露出雪白的牙齿:“有什么不好的?”
“我可是谢嘉泽的大哥,现在去探望可怜的弟弟,有什么不对的吗?”
季瓷:“……”
她都不想提醒谢彧行,你弟弟落到现在的可怜模样究竟是谁动手的了。
毕竟,她也是乐见其成的那一个。
当他们赶到医院的时候,出乎意料的这里还是乱糟糟的模样。
谢二一家发狠的不让人带走凶兽,凶手则是在警察的看管下,不甘心地看着病床上的人。
病床上本该昏迷的人,此刻正白着一张脸,冷冷的看着楚元白。
场景混乱得一塌糊涂,以至于谢彧行和季瓷丝滑插入许久,才被有心人发现。
“彧行?”谢二愕然地看向不知看了多久热闹的谢彧行:“你怎么在这?”
谢彧行礼貌微笑:“你们继续闹,不用管我。”
这语气,让谢二神情一滞,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小丑。
他尴尬的咧嘴,随即又怒不可遏道:“你不知道,这个畜生竟然敢到病房中对你弟弟动手!”
想到这,他猛然看向医院负责人:“这就是你们的医生,对病人动杀手!”
医院负责人,此刻都要骂娘了!
谁知道属下出了这么个精神病?
还没等他赔笑解释,谢二的攻击枪口又转向警察:“你们现在带走他,是想干什么?”
“将他保护起来吗?”
“我怕告诉你,这世上绝没有动了我儿子,还能安然离去的道理!”
“噗……”
他话音落下,季瓷没忍住笑了出来。
在谢二杀人似的目光传过来的时候,她捂住嘴:“不好意思,您继续。”
这一张嘴,就将法盲的气息暴露得淋漓尽致,真是愚蠢。
可很快,季瓷唇角的笑就挂不住了。
她想到自己在那个梦中大着肚子,被谢二夫妻立规矩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