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赵秋玉的手就要抓到姜月杉脸上时,姜月杉伸手抓住她的手往后扔。
赵秋玉一个站不稳直接摔倒在地,她率性也不站起来,就这么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天啊,没天理了啊,姜月杉杀亲哥,也杀亲生母亲啊。”
赵秋玉这一嗓子很大声,围观的百姓纷纷指责姜月杉。
人群中,有人提出了疑惑。
“这姜俊哲不是侯府公子,而姜月杉是侯府千金,这两人还是亲的……这里面,到底是什么关系啊?我怎么听不懂了。”
“你傻不傻啊,姜俊哲是侯夫人未婚先孕,与那个有了孩子,然后嫁给侯爷,最后生下了姜月杉。”有人解释,说着说着那人就呆住了。
这不是说明,这个赵秋玉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一女共侍二夫?
才一会儿的功夫,话题就转到了赵秋玉的身上,是关于她清白的。
赵秋玉面色很不好看,但今日她来这里,就是为了弄死这个小贱蹄子,她忍住去骂普通百姓的冲动,她又把话题转到了姜俊哲身上。
“儿子啊,我这可怜的儿子啊,他被人活活弄死,求青天老爷为我们做主啊。”
上面的县令如坐针毡,他看了看赵秋玉,又看了看姜月杉,最后他下来邀请姜月杉上去。
“姜姑娘,您请……”
赵秋玉愣住,随后她大喊大骂。
“你是青天老爷,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也想官官相护吗?”
“您这般,不是想让我们平头百姓寒心吗?往后,我们普通的老百姓哪里还敢去报官啊。”
“没有天理啊,我们老百姓苦啊。”赵秋玉是懂得利用人心的。
果然,她这一嗓子喊下去,瞬间就有人为赵秋玉抱不平了。
事情快要进行不下去了,姜月杉只能拒绝了县令的邀请,她认真地道:“不知这位夫人为何一口咬定我就是凶手,你可有证据?”
赵秋玉:“我没有证据,但我儿子临死之前就说凶手是你,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相信我儿子不会相信我的。”
“哦?所以,你儿子所说之话,又有谁听到了?”
“我与我相公都听到了。”赵秋玉颤抖着声音开口道:“就是你害了我唯一的儿子,就是你,就是你,我让你给我儿子偿命。”
说话间,赵秋玉再次爆发,想要上前去伤害姜月杉。
这次不用姜月杉动手,就有官差把赵秋玉给制止住了。
见此,姜月杉淡定开口:“县令老爷,民女有话要说。”
“说。”
“这位夫人的话不是证据,不能仅凭她一人只言就断定我就是凶手,为了我的清白,能否请县令老爷请一个仵作验尸?为我证明清白?”姜月杉认真开口。
县令正要点头同意。
赵秋玉却不干了,她身体被挟制着,但她嘴里面一直嚷嚷着。
“你是凶手,你凭什么说验尸就要验尸,那是我的儿子,我不让验尸,我不许……”
“今日你就要得死,你给我儿子陪葬。”
“肃静!”县令老爷一敲惊堂木,赵秋玉吓得一激灵,她不敢说话了。
很快,仵作来了。
经过验尸,仵作收好工具起身对着县令老爷拱手道:“回县令大人,这位公子身上并无致命伤痕,也没有中毒的迹象,他或许是饿死的。”
“饿死的?不可能,这不可能。”赵秋玉癫狂地摇头否认。
“对,你们就是一伙的,你们……”
赵秋玉还没完,一个大夫自告奋勇上前。
“县令大人,老夫是大夫,看诊十多余年,这位夫人或许病了,这才胡乱冤枉人。”一个老大夫观察了许久赵秋玉的情况,这才站出来。
赵秋玉听到这话,她目呲欲裂,她大声怒骂道:“你有病,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也许是赵秋玉太过癫狂,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其中不缺大夫。
渐渐地,有几个大夫纷纷站出来指出了赵秋玉身体的情况,他们得出的结论就是:赵秋玉不仅有病,还病得不轻。
她要不就有病,她怎么可能认为她那个瘦骨嶙峋明显被饿死的儿子,是被人谋害死的。
这一场闹剧,因为赵秋玉生病而结束。
百姓们纷纷对着姜月杉道歉,姜月杉也大度,她摆手说无所谓。
至于赵秋玉,则是连同姜俊哲一起被送了回去。
县令老爷念在赵秋玉有病的份上,不追究她的责任。
危荣轩把赵秋玉送回院子,刚到院子他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赵秋玉愤怒地看向危荣轩,她疯了一样喊:“危荣轩,你还是不是男人?姜月杉害了你唯一的儿子,你怎么不弄死她?”
“你怎么不帮我,你怎么不帮我,难道哲儿不是你的儿子了吗?啊——你怎么能沉默呢?”
姜俊哲的死给赵秋玉打击很大,她一边流泪一边大笑。
说着说着,赵秋玉就捶打危荣轩,现在的危荣轩就是一个没有嘴巴的人。
他任由赵秋玉捶打也不说话,直到赵秋玉打累了,他这才强行把赵秋玉抱住低声说道:“秋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用,秋玉,你跟着我,委屈你了,早知道,早知道当年我就去死好了,那样现在也不会连累你,也不会让咱们唯一的儿子死掉。”
危荣轩声音中带着一丝愧疚和后悔,赵秋玉情绪渐渐平静下来,她回抱危荣轩。
“轩哥,不怪你,这不怪你,这都是咱们的哲儿命不好,要怪……就怪姜月杉那个小妮子抢了咱们哲儿的东西。”
“我们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赵秋玉愤恨地道:“一定,一定。”
“嗯。”
危荣轩下巴抵在赵秋玉肩上,两人情到深处难自持,竟然在院子中,当着草席的面吻了起来。
墙头上,一道身影慌忙逃离。
一个低调的小院里,姜凌晴听着下人的禀报,她随意点头:“嗯,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说着,她又道:“对了,姜俊哲那事,人都处理干净了吧?”
“回主子,都处理干净了,不仅夫人认为公子的死与姜姑娘有关,就连公子临死之前也是这么想的。”
“嗯,知道了。”姜凌晴点头。
等人离开,她起身把手中的信件放到蜡烛上燃烧,等信件烧完,她才神情莫测地笑了。
“姜月杉是吗?这辈子,你还是斗不过我。”
幽暗的烛火下,姜凌晴露出了一抹异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