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这事暂且这样吧,你还是先将朕交付于你的事情办好再说。
明日朕就不上早朝了,到时候你跟朝中诸公知会一声便是。”
刘宏也知道这时候不是收拾张让等人的好时机,一切还是等高祖的援军到了再说吧。
虽然他自认政治手腕不弱。
但是论起阴谋诡计这种事来说还是交给陈平这样专业的人士处理更好。
对于刘宏不上早朝这事蹇硕倒也没感觉什么意外,因为平日里也没少发生过。
“陛下,您今夜要在哪位妃子处过夜?奴婢好提前跟娘娘打声招呼。”
因为贴身伺候的小太监被刘宏给屏退了,蹇硕想着索性替他把活给干了吧。
“朕今夜就去...
算了,朕今夜就在寝宫安睡,哪儿也不去了。
你先退下吧,朕有些乏了,想歇息一会。”
刘宏本想宠幸一下新入宫的嫔妃。
但一想到自己短寿的现实他就没了兴致。
意兴阑珊的他朝蹇硕挥了挥手说道。
蹇硕虽然有些疑惑刘宏怎么转性了,但也没有多说便恭敬的退出了刘宏的寝宫。
“张让赵忠...你们还真把自己当成个人物了啊?
连太平教这种反贼都敢勾结了,你们还把朕放在眼里吗?
这些年你们贪墨索贿这些事朕都可以视而不见,但你们现在可是太过火了!
朕早晚让你们知道。
你们的一切都是朕给的,朕想要拿回来只用一句话!”
等蹇硕走后,刘宏坐在龙床上目光幽幽的喃喃自语道。
“董卓,袁绍,刘焉。
你们这些人朕一个也不会放过!
曹孟德,你要庆幸你自己运气好榜上了任小天,要不然朕也要了你的命!
对了,朕差点忘了,朕得先去看看还有多少银两。
赵匡胤这个奸商,他是不把朕的家底掏空他不罢休啊。”
想到这儿刘宏又从龙床上起身来到了书桌前。
算了一会账之后刘宏不禁感觉肉痛无比。
他卖官得来的钱确实是不少,但是他修建皇宫已经用去了大半。
剩下的部分也买不了多少粮食了。
“不行,朕明日回来之后就将那些老家伙赶出朝堂。
到时候空出来的官位再卖个好价钱。
等粮食足够了之后再将那些尸位素餐的官员找个借口赶走就是。
估计那时候蹇硕也差不多把人给找齐了吧。”
倒不是刘宏大方到买粮食都要花自己的私房钱。
实在他自己清楚,朝廷内库里穷的是叮当响。
但凡有一点钱都被那些个官员们给中饱私囊了。
刘宏对此也没什么太好的解决办法。
毕竟要因为这么点事就得罪盘根错节的世家大族也实在不明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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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刘宏就穿过通道去到了任小天那边。
与此同时刘宏的大殿内。
“都已经这个时辰了,陛下怎么还没来?”
“哼,想来又是在哪个女人身上睡过头了吧?这种事还少吗?”
“你不要命了?!这种事都敢随便说?!”
“怎么了?他是昏君还不让人说了?
你们怕他我可不怕他,大不了他将我砍头就是。
老夫活了一辈子正好留下个清名。”
此时尚且年轻的曹操由于位卑言轻只能站在大殿的角落。
听到那名官员义正言辞的话,曹操下意识的瞥了一眼后嗤笑不已。
要不是你吃的脑满肥肠的那个样子,吾说不定还真信了你的话。
陛下昏庸是不假,但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话说的冠冕堂皇,人事是一点不干。
大汉就是因为有你们这样的臣子才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哎,你听说了吗?洛阳令的次子昨夜被刺客刺杀了。”
“啊?真的吗?难怪本官今日没有见到司马防呢。”
“亏他司马防还是洛阳令呢,洛阳的治安在他治下就是这个样子的?
连他司马防的儿子都能被刺杀,足见他平日里有多么玩忽职守了。”
“京城肯定要乱了吧?回去之后本官得早些将家眷送回老家才是。”
曹操听到这儿眉头皱了起来。
司马防这个人他是很了解的。
绝对不像那些个官员说的是玩忽职守的人。
他治下的洛阳城虽然不算十分太平,但也是很不错了。
虽然也会有纨绔子弟欺男霸女的现象发生。
但是在高官如云的京城,他司马防一个洛阳令又能怎么做呢?
不用说,这事肯定是冲着司马防去的。
只是不知道司马防到底得罪了什么人,才能让他一个京畿长官遭人刺杀。
“张常侍,你与陛下亲近,劳烦你去看看陛下为何还没来上朝。”
三公之一的司徒袁隗向龙椅旁站着的张让说道。
“你以为吾没有去看过?陛下他一早就不见人影了。
昨日下午突然召见蹇硕也不知为了何事,居然连吾这个阿父都瞒着了。”
张让白了一眼袁隗心中腹诽道。
“吾也不知陛下去了何处,诸公还是耐心等待吧。”
丢下这么一句话后张让就闭上眼睛假寐了。
袁隗心中大怒:“你这个该死的阉奴。
要不是你与刘宏亲近,本官才羞于与你为伍!”
又过了一会百官等的都不耐烦了,蹇硕才慢悠悠的走进了大殿。
“陛下龙体不适,传旨说今日早朝取消。
诸公早些回了吧。”
“这叫什么事啊。”
“龙体不适就不能早些跟我们说吗?
害的本官在这儿腿都站麻了。”
“昏君就是昏君,早晚要死在女人肚皮上。”
“走了走了,早知道就不来了。”
百官吵吵嚷嚷的陆续退出了大殿。
曹操脸上也流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在他想来刘宏也肯定是如众人所说一般,赖在了后宫女人的床上。
“孟德,你怎么还愣着呢?
赶紧跟吾走,吾跟你说啊,东城有一个小寡妇别提多俊俏了。”
这时一个和曹操年纪相仿的人走过来搂住曹操在他耳边说道。
“哦?果真?本初兄你可不要骗吾。”
听到寡妇,曹操的眼神瞬间凉了。
连刘宏不上朝的事都给抛诸脑后了。
袁绍大喇喇的说道:“为兄什么时候骗过你?你跟吾一观便知。”
曹操兴奋的和袁绍勾肩搭背的离开了大殿。
他身后的大司农曹嵩看到这一幕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这个儿子什么地方都好,就是这个好色的性格跟陛下是一样一样的。
“蹇硕,陛下究竟去哪儿了?你最好如实招来。”
等百官散去之后,张让来到蹇硕身前死盯着他说道。
蹇硕知到刘宏已经对张让心存不满了,也不畏惧的说道:“陛下去哪儿自有陛下的安排。
张公你还是不要问太多为好。”
“蹇硕你胆子肥了是吧?敢这么跟吾说话?就不怕吾在陛下面前参你?!”
蹇硕耸耸肩道:“那是张公你的自由,吾也管不着。
吾没空跟你多说,陛下还有事情嘱咐吾办呢,劳烦张公让个路。”
说罢蹇硕直愣愣的从张让身前走过,肩膀还撞了张让一下。
张让那老胳膊老腿的哪经得起蹇硕这一撞,哎呦一声之后便歪倒在地。
蹇硕连头都没回的走出了大殿。
赵忠一脸难看的把张让扶了起来。
“这事太不对劲了,为何陛下突然用起了蹇硕?”
张让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事吾一定要查清楚!
如果让吾抓住了蹇硕的把柄,吾定让他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