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这电话话筒大骂:“同学你妹夫!”
冯岭柔声说道:“许诺,你别这样,我老早就告诉你我有老婆了,你再怎么追我也是没有结果的。我老婆怀孕两个月了,你是一个善心的好女孩,你再纠缠我,我也不可能抛妻弃子的呀。我们公司的小陈不错,你上次见过的那帅小伙子,我把他介绍给你怎么样?”
我听得越来越冷,跟听到白宫因为没钱关门三日一样觉得好笑。
电话那头,我最熟悉的男朋友变成了絮絮叨叨的媒婆冯,不停地跟我说着小陈的好话,那狠劲,非要把我跟小陈撮合起来,结婚的时候他还要过来跟我和小陈讨杯喜酒喝呢。
我越听越不是滋味,越听就越是恶心。“冯岭,再贱!”我咬着牙齿撂下话,挂了手机就冲到厕所里,抱着马桶狂吐了。
真想骂一句tnnD,怀着冯岭的种简直就是作孽!
吐着吐着,我就抓着马桶哭了。
我之前不哭,是因为拿着电话,我不信冯岭的话;
我现在哭了,是因为我好像明白了冯岭说的话是真的。
就算他说他有了一个已经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的老婆是假的,那么怀孕呢?他今天搂着的那美女已经怀孕两个月了,两个月……我娃儿生下来还得叫她娃儿一声“哥”或者“姐”呢!
我现在感觉自己,里外不是人了。
我哭得没力气,趴在马桶边上,抽着手掏出手机,按了老半天的错别字,也终于按出了一条完整没错别字的信息发出去:
冯岭,我不相信你结婚了,我们都好了七年了,你一直都在我眼皮底下呢,我都没见过你对别人动过心思。你别逗我行吗?我会当真的!
当天,冯岭没有回我短信。我哭累了就去洗个澡就回床上睡觉去了,那会儿感觉自己不是睡着了,而是晕过去了。
第二天,冯岭还是没回我短信,但是昨天看见的妖蛾子找上门了。
那会儿,我早上起来吐得天昏地暗,给妖蛾子开门的时候,已经不复昨日的嚣张气焰,没劲扇她一巴掌了。
她依旧是浓妆艳抹,衣着得体,给自己画出了一个精致的脸蛋,也给自己穿出了一个好身段。我若是男人,我一定爱死她这个小妖精;但我是女人,所以每每看见她,在恶心她当我和冯岭之间的小三的之余,还是忍不住眼红她的脸蛋和身段——这年头,没这脸蛋、没这身材、没这气质,哪够本去当人家小三呐,你说是不?
她就站在门口,也不进屋,就问了一句:“你叫曾许诺,对吧?”
“对。”然后我啪的一声关了大门。你说情敌都打扮得这么妖艳了,我还能顶着一个鸡窝头,两核桃眼,粗糙毛孔的脸蛋,一套HelloKitty的粉红睡裙跟人家见面吗?
情敌见面,输人不输阵!
我以光速给自己画了眉、扑了脸、涂了唇,换了一身高大上的职业套裙,这才妥妥地给她开了门:“找我什么事?”♂手机用户登陆 m.zhuaji.org 更好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