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夫妻,他当然是护着我的:“许诺这个腔调当然是和我学的,不然,和你学?你就等明天吧,明天,让许诺自己一个人去和徐峥则谈!”
“我们都谈不来的事情,你让嫂子自己一个人去谈?她嘴那么笨!”沈杰哑然失声。
我瞪他,说:“你嘴巴才笨呢!”
“你比我笨!”他不服气地顶回来。
我就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没有跟他们那样子,从小就受家族教育,要和很多人打嘴仗,当然学不来他们的圈子话,徐峥则至今和沈杰说的话,我有一大半是听不懂,坐在旁边喝茶赔笑脸的,但是,我就是这么的有自信!
“要是我明天真的能让徐峥则答应下来,你就承认你自己比我笨!怎么样?”我挑衅地说道。
沈杰非常容易受激将法:“行,只要你能让那个老狐狸答应下来,我就承认我比你笨,怎么样?如果你不能让那个老狐狸答应下来,你又该怎么办?”
在这一点上,我却是想要占便宜却宁死也不吃亏呢:“还能怎么办呀?他要是不愿意帮我,那我就只好认命啦!你看,现在要打官司的我,要是打输了官司,那就是我的命,我可没有什么,可以允诺你的呢。”
说到这事上,沈杰一想到我将要面临的未来,也就不再和我逞口舌之争了,叹了一口气,就不再说话了。
第三天,我一个人,按响了徐家的门铃。
徐家的仆人将我领了进去,徐峥则一见到我,先是一怔,说:“怎么是你?”
我微微一笑:“沈杰被你弄生气了,不愿来了,所以今天只有我一个人来了呢。”
他“啧”了一声,遗憾一闪而逝,但很快看我的眼神就有了一丝明了。他怎么说也是一个老狐狸精了,在我说完这句有内涵的话之后,他很快就明白了我之后的意思。
我做到他面前,见茶几上还摆着棋盘,这男人一上了年纪,就喜欢聚集在一起玩象棋。徐峥则是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上了年纪之后当然不可能像普通的老百姓一样,在下午的时候闲逛到一棵大榕树下,和其他老人一起下棋解闷。这几天来,他也就是以这样的一个理由,缠着沈方和沈杰两个人轮流做他的对手的,还说,对赢了他,他就认真听我们的话。
可是吧,出尔反尔,就好像是徐家上辈人带给小辈人的坏毛病呢!徐晴那出尔反尔、反复无常的习性,说不定就是跟她的父亲学的!
他对赢了我们,那就下新的一盘棋。要是快输给了我们,他就开始要尿遁屎遁,回来之后就装糊涂要开始新的一局;要是真输给了我们,我们要开口谈事情的时候,他就开始绕话题了。于是,事情也就变成了绕圈子的死局。
如今,我坐在他的对面,冲他眨眨眼,装得那个纯洁无暇那个做作:“怎么办?徐老,我可不会下象棋,只会玩飞行期,你要和我玩飞行棋吗?”
我是故意的,用最不考量智商全凭运气的小学生玩的飞行棋来逗他。
徐峥则看见只有我一个人,心情也很失落,说道:“我不会。”
“飞行棋可比象棋简单多了,小学生也会的。徐老要不要考虑和我玩一局,老规矩,我要是赢了你,你就听我说话。”
徐峥则摇头说:“那我肯定会输了,我不会玩,当然会输。”岛何吗亡。
我说:“第一局我让你,不管输赢,就当作让你上手试玩怎么样?”
他看了看我,也想了好一会儿,才说:“那好吧。”
他让家仆马上去买飞行棋回来,等我介绍完飞行棋的规则之后,他说:“这有什么难的!第一局试玩也就算了,我不占你便宜。这是一个全凭运气的棋,根本不用动脑筋,没劲。要是玩一局,你输了,你就回去吧,我今天有些事,没有时间和你玩太久。”
我说:“好。”
于是,就如徐峥则说的那样,他是新手,所以输得一塌糊涂。
飞行棋的确是一个非常考量运气而非智力的游戏,可是,当我将它变成一个“智力”游戏的时候,徐峥则就输了。
飞行棋,最重要的是骰子投出的点数,看谁能最先让自己阵营里的四个棋子到达终点就算赢。可是,也有一个规则,那就是当后来的棋子走到前面的棋子同一个格数,可以将棋子踩回营地里,直到投出点数“6”才能出来行走。
我也就利用了这个规则,不管自己有没有走得很快地进入终点,而是在后面,慢慢地“踩”徐峥则的棋子,将他好不容易投出点数“6”才能出关的棋子杀回起点。于是,我赢了。
我赢了之后,徐峥则脸色很不好看,他说:“原来这棋这么好玩呀!但是我真的没有时间了呢,要不这样吧,我先去办把手头上的事情办一下,办完之后,就回来再和你聊,行不行?”
我点头说:“可以。”
于是他马上起身,准备脚底抹油,赶紧溜走了。
但是这个时候我说了一句话,他就不得不停下来了:“徐老,其实你已经帮我们把官司的事情给弄妥了,对吗?”
就这一句话。
所以,我今天是真心实意的,只是过来陪一个老人家下棋度过愉快的一天而已。
我绝不会说故意踩杀他的棋子,是故意的,嘿嘿!
徐峥则停下来,看着我装傻:“什么官司?我不知道呀!”
我笑着说:“我本来是想说另外一句话的,让你留下来的。比如说——‘今天你不和我好好说话,沈杰明天不会过来,以后也不会过来了’,或者是‘你要是不帮我的忙,以后沈杰就要恨死你了’,但是后来想了一想,这些都是废话,其实,你早就知道我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了,而且你也帮我们把事情都办妥了,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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