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冷哼一声，似乎在生气老人的突然出现，所以并未理会楚岩。
老者缓缓降落，抚了抚白须轻笑一声：“老夫破败剑尊，先前让小友见笑了。”
楚岩皱眉：“破败剑尊？”
老者点头：“对，反正别人都这样称呼我，至于我的真正名字……时间太久，我也有一点记不清了。”
楚岩微微点头，拱手道：“晚辈楚岩，见过前辈。”
破败剑尊摆手：“小友无需多礼，正如小友所猜测的一样，我们其实早就在这里等候你了。”
楚岩急忙问：“前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破败剑尊沉默一会，苦涩道：“小友应该一直很好奇，灵渊究竟是从何而来的吧？”
楚岩点头。
按理说，归墟之外，都是一个世界。
灵渊也是这片天下的一部分。
可偏偏灵渊又和世界分离开来。
这就有一点奇怪。
破败剑尊叹息一声：“实不相瞒，灵渊确实曾是世界的一部分，只是后来因为我的修炼，导致灵渊与世界脱轨，从而分离了出来。”
楚岩一惊：“前辈的修炼？”
破败剑尊点头：“对。”
“怎么回事？”
破败剑尊看了一眼周遭的破败之力，无奈道：“小友也看见了，灵渊中存在大量的破败之力，这些力量其实都是我的……”
“前辈的？”
“对。”
破败剑尊叹息一声：“早些年，我一直追求极致的剑道，不小心修炼出了破败之剑，但就是这剑意……实在是太过强大，强大到连我自己也无法控制，那个时候，我的一道剑意差一点毁灭世界。”
“嘶。”
楚岩倒吸一口凉气。
一剑毁灭世界，这需要多强的力量？
“这不是好事吗？”楚岩不解，多少人穷其一生，就是为了追求无上之力，破败剑尊已经拥有毁灭世界的力量，那就应该是天下第一了啊。
破败剑尊摇头：“非也！我确实希望自己强大，但这个强大，必须是我可以控制的！正所谓，无论是兵器还是力量，都是要为人效力的，那才是真正的力量！可当有一天，我无法控制我的力量，我甚至要被自己力量控制，我便是可悲的。”
楚岩一怔，微微点头：“确实。”
修行界中，许多人便走偏了。
为了追求无上实力，将灵魂出卖给兵器、力量，最终虽然获得了无上力量，但自己也不再是自己了，楚岩一直认为这种人都十分可悲。
人为何要变强？
那一定是有所目标的。
人生就是这样，肯定是先有一个目标，然后在努力去变强，从而达到这个目标。
普通的凡人赚钱也是如此。
赚钱，是为了让自己过好，完成自己的心愿，而不是让自己变成麻木的赚钱机器。
只可惜，这个世上太多的人无法明悟这个道理，从而变成了金钱的奴隶。
楚岩道：“那后来呢？前辈又经历了什么？”
破败剑尊叹息：“我修成破败之剑以后，这把剑便尝试奴役我，反控我，我为了摆脱控制，便强行将破败之剑镇压，并且将灵渊从天下间给切割了掉。”
楚岩一惊：“所以……灵渊其实是前辈从原本世界中切下来的一角？”
这需要有多强的实力？
一剑……把世界都给切开了？
这战力，就算是虚空圣主复活也无法达到吧？
破败剑尊道：“实不相瞒，如果只凭我一个人的话，其实也无法做到切割世界，当时还要感激一位贵人的帮助。”
“贵人？”
楚岩微微一怔：“前辈当时都如此强大，还有人能够帮上你？”
破败剑尊点头：“没错，如果不是那个人，我现在恐怕已经被破败之剑入侵，成为一个只会杀戮的人间傀儡。”
楚岩好奇道：“这个人是谁？”
破败剑尊抬头看向楚岩，笑了笑没有说话。
楚岩感受到那目光愣下，眼皮微微跳动：“前辈，您说的这个人……不会和我有关吧？”
破败剑尊笑道：“小友已经有所猜测了，不是吗？”
楚岩长吐口气：“所以……这个人，是我娘？”
秦若梦！
除此外，他真的想不到第二个人。
因为破败剑尊说的这些事都太过邪门与夸张，动不动就是切割世界，楚岩回忆了一下自己的记忆，除了秦若梦外，他真不知道谁能够做到。
破败剑尊轻笑：“小友猜的没错，当初便是小友娘亲相助，帮我封印了破败之剑，我才找回自身的理智，并且助我一同将灵渊自封起来。”
“嘶。”
楚岩倒吸一口凉气，独喃一声：“没看出来……我娘，还挺热心肠的啊。”
多少次了？
虚空灵族、包括异族，再加上破败剑尊。
秦若梦已经拯救了这个世界三次！
楚岩道：“所以……前辈早就猜到我会来此？”
破败剑尊点头：“对，当年贵人相助，便交代过我，让我在这里一直等待小友，而且她曾说过，真正能解决破败之剑的人，也只有小友。”
楚岩疑惑道：“我？”
“对。”破败剑尊微微点头，旋即想了一下道：“目前来看，贵人也没有骗我。”
楚岩皱眉：“什么意思？”
破败剑尊笑了笑：“小友不是已经将破败之剑拿在手中了吗？”
楚岩先是一怔，旋即猛的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红剑，震惊道：“前辈，这把剑……便是破败之剑？”
破败剑尊点了点头：“没错！”
“……”
楚岩的嘴角抽下，紧接着背脊一阵发凉！
曹！
自己先前都做了什么？
这把剑……就是先前差一点毁灭了世界的剑？
结果，自己将这剑抽了出来，用来对抗了虚空圣主？
万一……这把剑不听话，自己且不是有双重麻烦了？
楚岩抬头看向破败剑尊：“前辈，我并未感受到此剑有毁灭世界的意思啊。”
破败剑尊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我可以确定一点。”
“什么？”
“这把剑，现在还处于沉睡状态，真正的意识还没有复苏，一旦复苏，会发生什么，即便是我也无从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