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允是被北星澜给赶出去的,这位气性真是越来越大,任允不禁想,这要是以前啊,啧啧。还是算了,不要想了,毕竟,当今皇上怎么着也是打不得的,想了也没用。
“丞相大人?”
任允一出皇宫门就看见了卜阴。
任允嘴角噙着笑,呦了一声道: “你这怎么没走啊,该不会是在等我吧?”
卜阴点点头:“是啊,就是在等你啊。”
“等我干什么,哇哦,我说丞相大人,你该不会是要对我图谋不轨吧?”
卜阴无奈道:“好了,我哪里敢对你图谋不轨?那些小姑娘还不得手撕了我?”
“哪能呢,看来丞相大人的魅力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大。”
“好了,说正事,无论皇上跟你说了什么,这件事情,你都不要参与。”
这件事情指的是哪件事,不用过多的去解释。
任允挑眉道:“为什么?”
“这件事情里面的关系,比想象的还要复杂,所以一定不要插手,这就是块烫手的山芋,别惹祸上身,到时候没有好处的。”
任允还挺感动,他知道卜阴说这些话的目的是源于关心他,当初和卜阴相识,只不过是一杯酒的缘分罢了,没想到交了这个朋友,这生活上的许多事情都给自己的便利,卜阴是很大方面的从来带来了极大便利。
卜阴又继续在外面叮嘱这什么,两个人说了不知道多久。
“放心吧,这些事情我心里有分寸,绝对不会玩火自焚的。”
“那便是最好的,别到时候控制不住自己了,这就不是很好了。”
任允拍了拍卜阴的肩道:“放心吧,我心里面有数,不过话说回来,这还真是多谢丞相大人了。”
卜阴看着任允上马车离去的背影,站在原地也不知道多久,才起身,上马车回去。
季辉最近也不知道是该怎么办,师父跟他说,不必回去,不用管晴深缘,可是他不行的,做不到的。晴深缘我来说呃都是他的母亲,永远都是这一点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即使她对于他的存在,如今看来好像并没有多开心的样子。
季辉总是要回去的,虽然回去了,对待的也不过是些白眼和冷漠的面容罢了。
“你母亲对你整日都是那个样子,回去干嘛?还不如在这儿好好待着。”
季辉没有说话,无论师父是怎么说的。他不能不回去的。
卜阴跟他说不通,也就只好随他而去了:“不过是先说好,你母亲要是再对你那样,就赶紧回来,不必上杆子去讨好她。”
“是,谢谢师父。”
晴深缘如今对季辉的事情,其实已经不怎么干涉了,阻止了,没有用,那便不再去管,她依旧过上那样潇洒快活的日子,正日的醉生梦死,没有任何的烦恼。
“哎呦,这个人是稀客。怎么想起来来看我?”
“母亲。”
“别,别这么叫我,我还真是当不起,不知道公子今日为何而来。”
季辉您了抿嘴道:“母亲,我只是想母亲了,所以就想着来看看母亲近日来如何。”
“我如何?我怎么样难道你不知道吗,一天一天,皆是醉生梦死的生活,有什么可看的,到时我该问问你啊,这几日跑出去搞什么名堂了,和卜阴,你的那个好师父,就算做了什么,也与我说说。”
晴深缘问,季辉自然是将这些天的事悉数告知。
其实也没什么太大的事,说的无非也就是卜阴如何如何栽培他如何如何对他好,如何如何喜欢上了那些学术上的知识。
晴深缘听完这些后还算是平静,平静的过分了,季辉内心里面一直都提着一口气,他知道晴深缘从来都不喜欢他和卜阴走得太近。
“季辉,”晴深缘忽然道,“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欢跟那个人混在一起?”
季辉一愣,低着头不说话。
“看来他最擅长的蛊惑人心啊。”
“母亲。”
晴深缘摆摆手,一笑道:“罢了罢了,我左拦右拦终是拦不住你,那便走吧,以后的路无论怎样,最终结果如何,你都一个人走到头吧,我不会再管你了。”
季辉整个身体颤了颤,看着晴深缘起身,离去的背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晴深缘没有回头。
他曾经无数次的想,如果当初自己妖性没有发作,那么现在会是怎么的呢,父亲定是早就不在了的,也去晴深缘回去找他的转世,也许不会,可是不管会不会,他们如今的处境一定要比现在幸福的多。
如果没有当初那件事,母亲一定会对自己很好很好的,他是有感受过晴深缘待他的好的,那个时候他太小了,但是却记住了那种感觉,成为了他心中至今都不敢奢望的一处。
以后的路,或许晴深缘真的不会再管他了,不会再有讽刺不会再有白眼,更不会再有冷眼相待——可能压根儿就不会再理他。
季辉从来都没有想过今天这样的场景会发生,其实两个人的关系已经成了这样的地步。
其实自己想想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以后的路就让他自己走吧,无论怎么样,他都会好好的走下去,给她看。
花灵今天脸上是显然的不开心,连午饭都少吃了两碗。
檀柚:“行啦,你至于吗?不就是一场考试吗,随便考考不就行了,瞧你这副样子,还指望着什么优异的成绩?做梦呢吧?”
花灵现在一点都不喜欢檀柚了,她说话怎么就这么讨厌呢!
“我现在就是在意了,怎么了怎么了?不行吗?我怎么就考不出优异的成绩了?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啊?你是在瞧不起我吗!”
檀柚点头:“是啊。”
花灵:“……”
好吧,其实考试的成绩什么的,花灵根本就不是在意的,她本身对那些也没有什么兴趣,这方面的荣誉感也没有多么的强。
任允知道这丫头不学无术的劲儿,所以也没对其抱有多大的希望,也就没有给多少压力。
然而,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些竟然成为了一个堵注?
“你们说说你们说说,太傅他怎么能够不选择我呢!他怎么可以选别人呢!”
冰凌:“我觉得他选的没错啊,选你肯定会输的。”
花灵哼了一声:“我不跟你这个小兔子说话,你没谈过恋爱,你什么都不懂,走开。”
冰凌:“……”
喂!没吃过猪肉都还没捐过猪跑吗?这话怎么说的,这么瞧不起她呀!
明枫在花灵期待的目光下开了口:“按照感情方面……啧,你们两个现在有那方面的感情吗,哦,不对,你是有的,应该说任允对你的感情?”
花灵:“……没有。”
“那我觉得这没什么毛病啊,他要是选你的话,那就是上杆子给人家送钱去了,哪里有人会这么想不开呢?”
花灵真的要跳脚了!
这帮人到底是不是她的朋友啊,怎么一个个说话都这么气人?
什么叫做选择她就是上杆子给别人送钱?
怎么能对这么聪明可爱温柔懂事的花精这么没信心呢?
——事实上她自己也是知道自己的水平的。
不过,对于太傅不选她会赢的这件事,她就是觉得心里面不爽,不爽就是不爽!
“所以呢,你现在要勤奋好学,等到考试的时候亮出你真正实力给他们看喽?”
花灵果断道:“才不会。”
“……”
“说的容易,你知不知道那些东西到底有多难背呀,考出好的成绩让人家刮目相看,拜托,我自从入了学到现在,可是几乎没有认真听过一节课,就顾着盯着太傅看了。”
栀夏捂着脸,这花灵真是,无论到什么时候都是这么的……直率。
这种事情姑娘家家的就不要说了,矜持一点好不好?
不过显然,他们都明白,矜持二字,和花灵估计是搭不上边儿了。
夜凌飞满院子找泊澜,这个老家伙总是喜欢乱跑——可喜欢听别人的墙角。
这是个极为不好的习惯。
奈何他自己却是不自知的。
“听人家小姑娘的悄悄话?可不是什么雅观的事啊。”
泊澜头也不回:“嗯,你说说那小花灵,明明知道自己赢不了拿不了第一,但任允和别人堵注的时候压的不是她,她依然生气,这是为什么呢?”
夜凌飞木然道:“我为什么要给你解释这种问题?”
泊澜转头,诧异道:“看样子,你知道?”
夜凌飞才不想和他讨论这个问题:“我说前辈,我觉得我还是很有必要跟你说的。偷听别人说话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
泊澜耸耸肩:“我不是在偷听啊,我是在光明正大的听。”
夜凌飞知道,跟这个家伙没有什么道理可讲,因为他的都是些歪理,只要他觉得没有什么问题,没有任何毛病,那就是没毛病的,他就是对的——按照他的逻辑,他就从来都没错过。
“老前辈,我们能换个地方说话吗?”夜凌飞咬牙道。
他可不想等会儿被别人当成偷听别人姑娘家讲话的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