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一从兜里取出了十张定身咒,一把撒出去,念着咒语,十名暗杀者便皆被定住了身形,无法动弹,但这定身咒也有不足之处,如果离了施咒者五百米的范围就会自动解除,凤一跑出五百米之后紧接着用了隐身咒,接着跑。
这些防御类的符咒都有一定的限制,一天之内若再次使用,之后的有效时间就会成倍锐减,隐身咒的第一次使用时间也只有一刻钟。
这些暗杀者自然是是有备而来,猜想到凤一会用隐身咒,便用红色的香粉一边追踪一边挥洒,隐身不是消失了,不管这些红色的香粉是落在凤一身上跟着隐去了,或者显现出了凤一的身形,都能够判断她的位置,而且若他们一不小心错过了,这些红色粉末落在地上,凤一只要在上面走过,也会留下足迹,很容易就可以发现其踪迹。
虽然凤一有先逃跑和隐身的优势,但人家十个高手合作撒粉的速度也不慢,凤一还是被追到了,但仗着有隐身咒,这些人看不到她,要抓住她或者与她打都很吃亏,所以她又趁机跑远了一些。
这几人分工合作,有人撒粉末,有人围困她,粉末全都洒落在地,这些人就知道凤一跑了,接着追!
凤一的身上,鞋上沾了不少粉末,一跑就掉了一路,这下不撒粉都能找到她了……
要说如何去兵营她也不知道,好在早有准备,折了只寻人纸鹤飞在高处,这些人也够不着,她一路就跟着纸鹤跑,在定身咒和隐身咒的帮助下跑出了一里多接近两里的距离,但这符咒反复使用都会效果下降,跑了这么远也算是极限。
要说让她以一敌十却也有难度,凤家的攻击类符咒对普通人不起作用,只能借着牵引一些自然之力,例如风来稍加阻拦。
在狂风之下,十个高手一开始也有些站不稳,被凤一又逃出来几百米,但适应了这风力之后,也是再次迅速追上,这次凤一是真的被困住了,只能以武力突围。
这十人虽说魁梧,出手也是快准狠,但毕竟人多,凤一仗着身材娇小,并且不走寻路子,倒是引得这十人自乱阵脚,凤一再趁机以暗刺挥出,直击颈部,腹部,膝盖等脆弱之处,被击中的基本都躺在地上哀嚎或者晕过去了。
瞬间十人仅剩五人还能战斗,几人看着躺在地上的同伙,不禁也有些退缩,这凤一看着像个娇弱女子,但出手可谓是力道十足!他们这些人哪个不是身经百战,可不是经不起伤痛的,但不过几招之下,就已经有一半躺下了……
凤一见这几人愣神,连忙接着跑,她能打败几人那也是投机取巧,现在少了几人,这剩余几人机动性也高一些,再被围住就没那么简单能全身而退了。
这五人见凤一跑了,连忙跟上,此时离独孤湛驻兵营还有两里地,凤一与这五人再次对上,虽然身形灵巧,但这五人也不是吃素的,凤一身上挂彩不少,衣衫凌乱,不少地方都被血浸染成了红色,凤一心下也在盘算着得受一处重伤,比较能让皇帝信服,边打边跑,终于是到了兵营的前哨范围。
哨兵见不远处有打斗,便回营地禀报,此处离营地还有一里多,这一来一回,也耽搁了些许时间,凤一此刻更是无暇顾及其他,只能专心应战,若有分心,自保都是问题!
待听到有马蹄声靠近,凤一便再次盘算起要如何来个“重伤”了!
独孤湛一声厉喝:“哪来的贼人!敢在本王驻兵营附近放肆!”
凤一听到独孤湛的声音,转身作势要逃,后方完全暴露,离凤一最近的杀手不愿就这么放弃,大刀一挥,凤一也故意动作稍微慢了一些,刀直接在凤一后背划下一道长长的口子,凤一因着惯性摔落在地,这伤她还是有计较的,看着可怖,但医的及时并无大碍,最多在这古代条件太差留疤罢了。
这一路奔波,凤一也是累极了,眼前有些迷蒙,似乎是看到了那一身轻便铠甲的独孤湛飞了过来……果然是眼花了……下一秒,便晕了过去。
独孤湛眼看着凤一倒下,感觉他的心似乎在这一刻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揪住了一般,那五人见凤一倒下,就要下杀手,独孤湛从马上一跃而下,速度快到不可思议,一剑拦下了几人的攻击,在这几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独孤湛更是一剑抹了伤了凤一那人的脖子。
独孤湛将凤一抱起护在怀中,眼中的戾气,让这几人只是看着便感到战栗,出手更是狠辣,霎那之间,便有一人死在了他的剑下。
独孤湛冰冷的声音更似那来自地狱的死神,宣布着他们的死期:“这些人,都杀了,一路寻过去,有同党或者疑似同党的,也一个不留!”
这凤一伤在后背,骑马带回营地怕会加重伤势,他要作一副不知情的样子,马车自然是不可能出现在军营这种地方,赶过来也没有准备担架,面上虽不显,但心里却有些慌乱。
倒是一旁的小兵看着这姑娘满身是血,硬着头皮问了一句:“王爷,要不要叫军医过来瞧瞧?”
独孤湛点了点头:“去喊杜青过来,再把平时运粮的平板车收拾一下套上马赶过来。”
这杜青师从医圣,医术了得,之前是独孤毅的手下,那次战役,他便是随行军医,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便顺了独孤毅的心思,一直留在独孤湛身边,护着他,做了他营下的军医。
若是寻常的情况,独孤湛也不会叫他出马,杜青还以为是独孤湛出了什么事情,背上药箱就连忙赶了过去,结果一看是一个浑身是血的姑娘,再看独孤湛的样子,倒也也几分明了。
他也算是看着独孤湛如何变成如今这副面瘫脸的,他的心思多少还是能猜到一些的,若这个姑娘真能带给独孤湛一丝别样的情绪,也是好的。
杜青粗略检查了一番:“身上多数伤都只是皮外伤,只有这后背这处,伤口太大,但好在不算深,及时止血便可,只是这姑娘身上的衣物……”
说话间,平板车也已经赶了过来,上面铺了一层被褥,倒也干净,独孤湛将凤一以趴着的姿势安置到了车上,自己动手撕了那后背上碍事的衣服,脱下披风,挡住了其他人的视线:“杜先生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