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南霜看着在场唯二清醒着的凤一和独孤湛露出了一个诡异地笑容:“凤一,这可是主上精心准备的,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凤一只觉得额头有黑线滑落:“该配合你演出的我演视而不见……”
纳兰宏看着周围变成了深山老林,身后是一处简陋的小木屋,纳兰宏只觉得内心里有十万神兽在来回奔腾!这个幻术师不是墨逸的手下吗!幻术干嘛把他都坑进来了!
纳兰宏一个转身,就看见了一个穿着浅蓝色衣裳的女子正弯着腰在喂小鸡仔,等女子看向他的时候,纳兰宏只觉得周遭所有都只能沦为背景板,眼中只剩下了这个绝世倾城的女子。
女子轻笑了起来:“相公这是怎么了?又被奴家迷倒了?”
纳兰宏只觉得心跳加速,这,难道就是他内心深处最渴望的东西?“凤一……”
“凤一”轻笑着:“相公唤奴家娘子吧,奴家喜欢。”
纳兰宏真恨不得就这样一直沉浸在这样的幻象之中,他很清楚这只是幻象,但他不忍心让这个幻象破碎,他只是想在这其中欺骗一下自己,享受一下现实中享受不到的快乐。
纳兰晴只觉得她不过是睡了一觉,起身就已一身红妆,耳边是热闹喜庆的乐声,她偷偷撩起了红盖头,瞄了一眼前面高头大马的男子,正是那个她日思夜想的人啊!
十里红妆,锣鼓喧天,正如她梦寐以求的一般,美好到有些不真实。
迷糊之间,她都不记得拜堂和洞房是如何过去的了,只知道又一觉醒来她正和王爷坐在王府正厅,看着跪在她脚边的凤一,侧妃给正妃奉茶,纳兰晴接过茶杯直接扔在了凤一脚边:“这么烫!你反了你了!”
七王爷也站起了身,对着凤一一脸冷漠:“来人啊,侧妃对本王的爱妃不敬,拉下去杖责五十,扔到后院柴房。”
纳兰晴只觉得这要是梦她绝对会笑醒过来的!更何况这就是真实发生着的!她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下去。
独孤承可不像纳兰宏,知道对方底细,敢放任自己沉浸在幻象中,几乎是场景变换的瞬间,他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
眼前的御花园似乎从未如此美丽过,重要的是,那个站在花丛中的女子,那个他此生唯一真心爱过的女子,再也不会有人毫不畏惧的握住他的手,娇俏地问他是不是更爱她多一点,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独孤承握着手中的剑,直接抹了那女子的脖子,眸中是满满的痛苦和不舍。
女子倒下的瞬间,幻象破碎,独孤承惊坐起身,便看到独孤湛和凤一已经和那名南蛮女子在进行对战了。
不过那女子显然战斗力不高,在幻术无法影响到独孤湛和凤一的情况下,战斗力简直是渣渣级别的,很快就被独孤湛一剑抵住了脖子,不敢再动弹分毫。
凤一皱起眉:“这些人的幻术怎么破解?”
司马南霜挑了挑眉,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我也不清楚呀,主上只给了我这个迷幻铃,摇动就能让人陷入幻境,可又没教我怎么破解。”
凤一和独孤湛并没有注意到皇上早已经清醒过来,这时独孤承一声厉喝:“来人!把这个南蛮女子给朕抓起来!”
凤一吓了一跳,差点一句神兽飙出来:“皇上……”
不过皇上能够以自身的意志破除幻术也正常,帝王渴望的东西虽然很多,很容易受到幻象的诱惑,但相对的,能够成为帝王的人,意志力肯定是很坚定的。
就在这一瞬间,司马南霜再次利用幻术隐藏了身形逃走了:“这是死亡营地送给西泠君主的寿礼,还望西泠君主会稀罕我们主上献上的这份贺礼。”
独孤承脸色阴沉地看着这大殿之中歪倒了一片的人,他的寿宴变成了这幅景象,还希望他稀罕!
独孤承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凤爱卿可有什么办法解除幻术?”
凤一直接上手试验了一下,一巴掌拍在了纳兰晴的脸上,看着这丫浪荡的笑就知道这姑娘肯定在肖想着她家王爷!
纳兰晴瞬间醒了过来,捂着火辣辣的脸,看到眼前的凤一差点气的上去抓花她的脸!“敢对本王妃如此放肆!真是反了你了!”
凤一并不想理会这刚做了白日梦的姑娘,对着独孤承行了一礼:“皇上,这本质上并不算是幻术,而是通过刚那名女子手上的迷幻铃传出的铃声进行的催眠,只不过刚刚那名南蛮女子亦擅长幻术,融入了催眠之中罢了。
所以要叫醒一个被催眠的人,除了特定的声音之外,就只有外力的刺激。”
独孤承点了点头,看着刚刚进入殿内准备捉拿那名南蛮女子的侍卫们:“一人一巴掌,给朕把人都叫醒了!”
看看这些个大臣皇子,一个个表情醉生梦死,笑容有些还特别恶心!定没看到什么好东西!
就连纳兰宏都差点被赏了一巴掌,眼看着侍卫掌风扫过,终于晃过神来的纳兰晴连忙拦住了侍卫的手:“你们不能打!这可是我们北炎的太子殿下!”
而这时,纳兰宏也睁开了眼睛,凤一挑了挑眉,一想到不久之前纳兰宏看她的眼神,她就忍不住惋惜,这巴掌居然没打成,真是太遗憾了!
侍卫离开大殿,独孤承便下令宴会继续,只不过接下来的时间里,殿上大多数人都只能捂着自己肿的高高的半边脸捧场了。
经过这么一下折腾,凤一也不好提前离开,要是那个幻术师又杀个回马枪可就不好了。
宫宴可谓是无聊得紧,可那都是大家心知肚明,但不能说破的事情。
纳兰晴看着独孤湛和凤一旁若无人的亲昵,又刚刚经历过那样美好的幻境,只觉得倍受刺激:“这些表演大家都看腻了吧!
本公主想要和七王爷的侧妃比试一场,若是本公主赢了,凤侧妃就不可阻拦本公主嫁入七王府!”
凤一低头不语,这种事她可不能出头,开口了不论说什么都会变成坐实她是个妒妇,不过一个侧妃却容不得丈夫有正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