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已经变回了猫儿的模样,乖巧的窝在凤一的腿上,凤一写好纸条塞在了娜娜的无声铃铛里:“去吧。”
娜娜蹭了蹭凤一的手,眸子闪亮亮的看着凤一,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凤一笑着给娜娜顺了顺毛:“中午给你加一条红烧鱼,快去吧,不然错过了午膳,可就不怪我了哟。”
娜娜瞬间跃出了窗外,速度快得,不仔细看都以为只是刮过了一阵风。
果然对于吃货来说,吃就是最大的动力啊!
独孤湛离开皇宫之后,更不会去等着纳兰晴了,翻身上马,直奔王府。
独孤湛换下了身上的朝服便去了梧桐苑。
看着凤一正在桌前似乎在写写画画些什么,早上遇上的糟心事儿,都被好奇给取代了。
独孤湛悄然走到那桌旁,这么大一个活人靠近,凤一自然是知道的,不过她也就是一时兴起,随意涂涂画画,也没什么不能让王爷看到的。
倒是独孤湛看着凤一的画工,有些无力吐槽,还以为会是非常漂亮的秋景图,结果,桌上散乱的宣纸上,都是各种奇奇怪怪的图画。
长耳朵的老鼠尾巴却像是闪电的形状,耳朵绑了个蝴蝶结的猫,没有耳朵没有爪子的应该也是猫的图画,全身都是斑点的狗狗,还有穿裤衩的两脚站立的老鼠……
甚至,还有头上绑着飘带的甲鱼……好吧,甲鱼那是好听的叫法,不好听的叫法那就是王*8,貌似,他早上才刚刚被迫绿了一把……真不想看到这个……
当然这要是画得好看那也是很可爱的,可,这歪歪扭扭、粗细不一的线条,真是很难看得出美感,能看出来画得是啥,像是啥,独孤湛都觉得自己真是了不起了。
独孤湛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些构图奇特的画作,问道:“小一画的这些,都是些什么呀?”
凤一放下手中的毛笔,她这画工,果然是丝毫没有进步,以前就一直都是班里美术课垫底的存在,画的画连几岁小朋友都比不过。
“这个啊,爷,我一一给你解啥咯。去吧,皮卡丘;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我有一扇任意门;斑点狗的毛毛;老鼠爱大米;最后这个,绿毛龟。”
独孤湛站在椅子后面轻轻搂住了凤一:“小一是不是已经听到什么风声了?故意的?嗯?”
凤一吐了吐舌头,画忍者神龟她绝对是故意的,就想着恶搞一下独孤湛来着:“是听到了一些,具体什么情况呀,爷跟我讲讲呗。”
独孤湛轻轻捏了捏凤一的鼻子:“你家相公被绿了,你这么高兴?”
凤一瘪了瘪嘴,哼了一声:“爷真觉得自己被绿了?那爷是真把纳兰晴当自己的夫人了?”
独孤湛笑道:“哪能呀,能让为夫头顶长草的,也只有小一了,不过,爷相信小一不会的。
至于纳兰晴,也不知道陷害她的人是想整她还是想顺带整我。
新婚第一天新娘就被别的人给占了,这要是真有流言满天飞,爷面上也不光彩不是?”
凤一这才放过了独孤湛:“爷还没说早上都发生了啥呢。”
独孤湛只好开始讲早上的经过,那侍女如何语无伦次的讲述她发现了他被人绿了的过程,那声音还不小,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知道了已经被很多人听了去的秘密一样。
然后,他就去了喜房,在房外听到呕吐的声音,实在有些嫌弃,就在门外等了一会儿,等到屋内没有恶心的声音才推门进去,那床上有没来得及处理掉的染血的白帕子,还有被撕碎的里衣。
不过他也没有和纳兰晴废话,虽然有些不悦,但这纳兰晴到底遭遇了什么,他一点都不关心,反正这么看着,对方的目的更多的是让纳兰晴难堪,跟他也没有太大的关联。
毕竟这种事情,就算真有什么流言蜚语,指责的大多数还会是纳兰晴,而且纳兰晴在西泠根本都还没站稳脚跟,就算想找水军洗白也没这个资源可用。
“基本上,爷目前也只知道这些了,至于发生了什么,暗卫还并没有报上来。不过,小一似乎反而不好奇昨天晚上那里发生了什么。”
凤一挑眉:“这可跟我没关系,娜娜昨晚正好看到了发生了什么,为了让我教她一招半式的,作为交换,已经告诉我那边发生什么了,我自然就不好奇了。”
“娜娜这猫儿倒是真的很喜欢你,肯定是想去看看是什么人要来与你抢我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夫君吧。”
凤一被独孤湛那呼在耳上的火热气息弄得浑身颤栗:“爷!我,我答应了给娜娜中午加一条红烧鱼。”
独孤湛知道昨夜他确实过分了,自然不会真把凤一惹急了,松开凤一,轻笑道:“一条可不够,爷再给她加一条。”
凤一见独孤湛要去书房连忙拉住他:“爷,我这儿还有件正事儿要与你说。我要去北炎,去那荒村废宅一探究竟。”
独孤湛皱了皱眉,他答应过她,不会过分干预她要做的事情,但,去北炎,他真的不放心:“一定要去吗?”
凤一神色认真:“一定要去。废宅的事情多拖一天,对这天下生灵的威胁就多不止一分。”
独孤湛轻叹了一口气:“那你一定要通知你师兄与你一起去才行,对了,把娜娜也带上,毕竟娜娜有佛性。
那废宅不是说都是魔奴吗?娜娜去了,说不定还能帮上你一点忙。”
凤一没有拒绝:“那,爷,我明日便出发,我会在府中留下一个身外化身,爷可要记得多帮我掩饰一番。可不能穿帮了。这不管是在皇上那,还是在纳兰晴那,要是穿帮了,后果想来都会变成麻烦。”
独孤湛应承了下来:“有爷替你打掩护,你还有什么需要担心的。放心去吧。”
凤一点了点头,笑得很是开心,能够得到最爱的人的理解,有什么是比这更让人欢心雀跃的。
独孤湛转身的瞬间苦笑了一下,往书房走去,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他有多不舍,多担忧,多不愿凤一去面对那些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