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一琢磨着,应该要和军中的军医熟络一番,顺便问一问军中一般备的是什么草药,到时候她才不会什么都不知道,反而帮了倒忙。
“爷,军中的军医现在在何处,我可以去和他们熟悉一下吗?杜青毕竟只是负责爷的安危,我到时候要和军医一起给士兵治疗的话,还是要和军医们了解一些情况的。”
独孤湛直接让人去驻兵营传话,把在职的军医都叫到了府上,反正仗打起来之前,这些军医都挺悠闲的。
凤一故意话里话外把杜青排除在外,好在爷理解了她只想把普通军医叫来的潜台词,这杜青的本事,她真怕只是打个照面,都会被发现她怀了小包子的事情。
凤一和这些军医聊了一番,了解了一下军中备的草药,就是些寻常的止血草,还有普通的金疮药,伤员能挺得过来的就老天保佑,挺不过的,那也只能怪自己命不够硬了。
“王妃,这仗只要一打起来,伤员那就没个尽头,所以王妃若真决定了要随行当军医,那王妃就得放下一些执着,我们虽然是医者,但决不能为了救一个伤员,而耽误了更多的伤员。”
凤一点了点头:“这个本宫清楚。想来,能被抬回去等待救治的,也都是还有希望活下来的吧,伤得太重,根本没得救的,也不会抬到军医面前了。
该了解的,本宫也了解的差不多了,这次就有劳几位专程跑了这么一趟。”
听王爷说起,王妃医术和杜青不相伯仲,他们一些想问杜青的问题,可杜青为人清冷,不如王妃平易近人,这难得来一趟,这几人来之前就商量着,找王妃探讨探讨:“其实,我们几个也就几句话的功夫,何来的劳烦啊。
倒是我们也有些个问题,想与王妃探讨,不知可否……”
凤一作为一个女子,本就担心这些人多少会对她有些轻视,现下,这几人有问题,她自然不会推脱。
一番解答,几个军医都对这王妃是刮目相看,这王妃在医术方面的造诣确实高啊!还知道了几种廉价的止血草药和士兵出现发热症状时可以用的草药,都是很廉价常见的:“王妃,回头,我们就跟王爷提议增购那几种药草。”
这些军医问起问题来,真是不知疲倦,凤一也是一直强撑着精神,一一回答,等到这些军医都走了,凤一只觉得腰酸背痛的,实在难受。
哎,这前三个月最是麻烦,好在没出现太剧烈的反胃,不然不说书馨她们,就是王爷都该怀疑了。
接下来的日子,凤一便好好的养着,每天除了适量的做一些功课,便是吃了睡,睡了吃的生活。
很快,白瑾布下的陷阱,便一步步爆发了,北炎乱作一团,纳兰宏敏锐地察觉到其中的不对劲,赶忙叫了齐慧前来商议。
“最近连连出现各种麻烦,齐慧怎么看?”
齐慧自然也有关注进来发生的一连串的事情,一桩接着一桩,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实在太过巧合,就像是精心设计过的一般。
“殿下,属下觉得这些事情应该并非偶然,可西泠并没有那么大的能力,能把触手伸到北炎来,这一点属下实在想不明白。”
纳兰宏笑容温润,这其中,还算计到了他那越来越荒唐的父皇,呵,也对,那么荒唐的手段他父皇都做出来了,不管是何人设的计谋,那父皇都是送上门给人家点炮的!
“不管西泠是怎么做到的,本殿下要知道对方的意图。”
齐慧其实心里有最坏的打算,那就是西泠打算趁北炎内政紊乱的时候攻打北炎,可这离上次得到那封密报,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这完全和他之前的推论不符啊!
齐慧思索再三,还是觉得西泠不可能那么快进攻北炎:“想来是为了有更多准备的时间吧,顺带削弱北炎的势力,失了民心,军队的士气也会低迷。”
纳兰宏嘴角的笑意更温柔了,哪个兵没个老小,自家亲人都过得不好了,还哪来的心思打仗!
可他那父皇已经做出了那样荒唐的事情,现在更是被有心人渲染得更加不堪,现在不说失了民心,怕是都要惹起民愤了!
“齐慧可有办法缓和现在北炎的事态……”
齐慧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若说那假银两和其他一连串的事件一事,还是比较好解决的,毕竟这摆明了是西泠设下的陷阱,真正的犯人是谁已经不重要了,只要推一伙替死鬼出去,说查明了真相,与朝廷无关,该补的银两补发回去,发生了流血事件的该安抚就安抚,也就解决了。
难的是,现在四起的流言蜚语,甚至有不少流民乞丐编了歌谣四处传唱,皇家的威严尽丧。
这种时候,更不能用武力镇压了,再动用武力,怕是西泠还没打过来,北炎内部就先要大动干戈了。
齐慧摇了摇头:“殿下,现在,属下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抓几个西泠人,做伪造银子等事件的替死鬼,然后再把那些流言蜚语的传播,说成是西泠有意为之,要扰乱北炎内政,趁机攻打北炎,让民众不要轻信……
其实,要更有说服力的话,可以把西泠派驻在瑶光城的税官也抓起来,说他是主谋,但这也有可能成为西泠光明正大攻打北炎的理由……”
纳兰宏挥了挥手让齐慧退下了,也真是难为齐慧了,除了如此,还能如何?
坏就坏在当初父皇还贴了告示昭告天下,说之前强征粮食,增税就是他干的!连狡辩的机会都没有了,而且齐慧的那番说辞,也只能骗一些没有被强征的百姓,有点脑子的都知道,那说辞有多敷衍……
还没等纳兰宏把替死鬼推出去,又一个重磅消息开始在坊间流传,甚至传到了纳兰雄的耳中。
纳兰宏自然也有耳闻,正要把墨逸叫到东宫一问究竟,他自己倒是先被一脸恼火的纳兰雄叫去了御书房。
“说说吧,朕的好太子,那个墨逸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