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妃倒是觉得,玚王府还用不起言小姐这样的官家小姐来做丫鬟,就算用得起,王爷也会先考虑帝都之中那些知根知底姑娘们,而不是这远在禹城的言小姐你。”
想比话中有话?
想她时晚当初在未来世界如此艰辛的成长过程当中,什么牛鬼蛇神妖魔鬼怪没有见过。
区区一个言欣雅,还不配让她动气。
言欣雅本以为玚王定是觉得这个玚王妃长得如此美貌,又是镇国公的嫡女。
娶回去充充面子,又可以拉拢镇国公。
没想到这玚王妃竟如此难缠,字字句句都能反驳得了。
但是转念一想,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自己的正妻肚量如此小。
普通男人都不一定喜欢这样的女子,更别说身为皇子的玚王殿下了。
有这么一位善妒的王妃,玚王殿下对她定是万分厌恶。
只要等玚王殿下醒来,自己的善解人意一定会博得殿下喜爱。
言欣雅觉得,眼下玚王妃的身份比她尊贵。
她暂且还不宜与玚王妃硬碰硬,不如先退一步,等日后玚王殿下醒来再说。
“有些事情,是欣雅想岔了,既然王妃已经来了,王爷自然是由王妃照顾更为妥帖。”
言欣雅说完,转过身子想要离开。
余光之中看到有一道熟悉的身影走入院中。
言欣雅突然又转过身子,对着时晚道。
“虽然王妃是王爷明媒正娶的妻子,欣雅不过是小小四品知府之女,可是王妃也不该嘲讽欣雅是服侍玚王殿下的丫鬟。”
说着说着,言欣雅还捏着手帕,擦拭她刚刚才挤出来的眼泪。
时晚看着她自顾自做戏的模样,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在看到韶齐走进院中的时候,时晚就明白了这言欣雅都要走了,又转身过来做戏的意图。
呵呵!
不给她颁发一个大满贯的影后,都配不上她这出戏。
言欣雅想让韶齐看到她被玚王妃欺压的场景。
可她不知道的是时晚在王府的地位比即墨玚还要高。
韶齐突然看到王妃出现在禹城城主府,高兴还来不及。
怎么可能去注意到言欣雅这样的小人物。
“王妃?属下参见王妃!不知王妃何时来的禹城?”
韶齐快步走到时晚面前,对着时晚抱拳行礼。
根本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哭哭啼啼的言欣雅。
“今日刚到,你也真是的,王爷身受重伤,你还敢什么人都放行,若是王爷有什么闪失,你如何能担责?”
时晚难得对身边的人说重话。
虽是如此,但韶齐并没有在王妃眼中看到责怪之意。
他转头看向清珞,只见清珞眼神冰冷的看着他身后某处。
韶齐顺着清珞眼神的方向看去,就见知府嫡女言欣雅站在他身后抹眼泪,这才明白王妃为什么突然说这么反常的话。
“属下失职!还请王妃责罚!”
韶齐面露难色的请罪。
“行了,回了帝都再跟你算账,去传膳吧!”
“是。”
韶齐装作一脸憋屈的离开了。
达到目的的言欣雅,朝着时晚福了福身,专心离开了即墨玚的院子。
她算是开出来了,这个王妃在玚王府中的地位一定不高,不得玚王殿下的重视。
否则为何连责罚一个近身侍卫都不敢。
要知道,这几日这个叫韶齐的侍卫,都不曾给过她脸色看。
......
时晚看着言欣雅扭着腰肢,得意洋洋的离去,不由得好笑。
山高皇帝远这句话,确实说得没错。
若是在帝都,莫说四品官的女儿了,就是一品大臣看到她这个玚王妃,都要毕恭毕敬的行礼。
言欣雅这番作为,恐怕她爹也不是什么好官。
未来世界交通通讯如此发达,尚有贪官污吏和仗着有官职为非作歹的。
更别说在这通讯如此落后的年代了。
这禹城知府作为一城之主,距离帝都十万八千里,跟土皇帝也没什么区别。
“呵!即墨玚,我什么时候才可以不用帮你剪桃花?”
时晚返回房中,看着悠闲半倚在床头的即墨玚道。
“有桃花才能证明晚晚你的眼光好,而且你的桃花也不少,咱们彼此彼此。”
??????
时晚一脸迷惑,她什么时候有过桃花了。
“我怎么不知道我有什么桃花?”
“先由前太子谢翎,后有罗国太子,这数量虽然不多,但这桃花的地位可都不低啊。”
即墨玚的话让时晚更加迷糊了。
谢翎这朵桃花还算说得过去。
罗国太子那叫怎么一回事?
她和罗国太子可没说过几句话,怎么就成桃花了。
“懒得与你争辩,你这个人,歪理最是多了。”
韶齐去而复返,却没有带回晚膳。
“王妃,禹城知府下工后,得知王妃今日驾临禹城,特意设宴招待。”
即墨玚方才在房中不是没有听到时晚和言欣雅的对话。
他有些担心禹城知府会为难时晚。
毕竟他还在‘昏迷中’,不宜露面。
“知道了,我一会儿就去。”
韶齐得到回应,自觉退出卧房。
“要是不想应付,就别去了,他不敢对你如何。”
“我当然知道他不敢如何,正因如此,我才更要去看看能教出言欣雅这样的绿茶婊的,是一个怎样的人,指不定他对我没有什么防备心理,我还能察觉出什么呢。”
“可是...”
“没有可是,既是要宴请,自然不会少了爹爹,有爹爹在,你害怕我被欺负了不成?就算没有爹爹,我是这么好欺负的人吗?”
时晚决定好的事情,即便是即墨玚也很难改变她的决定。
也罢,他也是关心则乱。
晚晚这样的女子,哪怕是父皇都无法拿捏,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