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晚来到禹城已经过了一天。
想必她带着神医来禹城的消息已经在帝都和禹城传开了。
即墨玚和她商量了一番。
决定再缓几日,即墨玚就可以从‘昏迷’之中‘苏醒’了。
而时晚也在即墨玚的院子里待了足足五日,都未曾踏出院子半步。
在外人眼中就是玚王妃一来,便在玚王身边衣不解带的连着照顾了几日。
五日之后,玚王殿下终于从‘昏迷’之中‘苏醒’了。
一时间,院子里的访客变得多了起来。
言锦,言欣雅,还有军营里的几个副将,都纷纷来关心。
“殿下,您终于醒了!臣等担心了好些时日。”
言锦代表着其他人开口道。
坐在后边的桌前喝茶的时晚,听到言锦的话,嘴角微微勾起,眼底却没有笑意。
“咳咳...如今形势如何?”
即墨玚咳了两声,‘虚弱’的询问道。
“罗国依旧没有开战的苗头,只是时不时的派一两支小队来挑衅。”
一位副将开口回答。
而后其他副将也开始汇报其他的情况。
过了好一会儿,时晚开口赶人了。
“王爷重伤未愈,不宜操劳过度,各位大人,将军暂且先回吧。”
除了镇国公之外,其他人面面相觑。
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听玚王妃的话。
还是镇国公率先离开了即墨玚的卧房。
其他人才不得不硬着头皮告辞。
但是有一人,却没有自觉离开。
时晚也没有再开口赶人。
只是饶有兴致的坐在一旁,想看看即墨玚会如何应对。
“殿下,您终于醒来了!自您昏迷,欣雅便一直担心。”
“一开始还能亲自照顾殿下,只是后来...后来王妃来到禹城,欣雅便再也没有来过殿下的院子。”
“心中虽然担心,但是欣雅也相信王妃一定可以好好照顾殿下。”
言欣雅朝着即墨玚的床榻走近几步。
温柔中不乏一丝羞涩的开口道。
同时言语之中还不忘透露是时晚来了之后,不让她再靠近即墨玚。
言欣雅背对着时晚。
满心满眼都是躺在床上这个俊朗的玚王殿下。
看不到身后的时晚因为憋笑而紧紧抿起的双唇。
即墨玚眼中,是言欣雅意料之外的疏离。
“据本王所知,王妃没来禹城之前,是本王的近身侍卫在照顾本王。”
“言小姐莫要在王妃面前说这些引人误会的话语,挑拨本王与王妃之间的关系。”
言欣雅没想到玚王殿下竟然会一点面子都不给她。
当着玚王妃的面就这么说她。
可是玚王妃来之前,玚王殿下虽然对她也很冷淡。
但是从来没有对她说过什么伤人的话。
言欣雅觉得一定是当着玚王妃的面,玚王殿下才会这般对待她。
殿下一定是不想让玚王妃对他生出嫌隙,以免拉拢不到镇国公的助力。
要不然就是玚王殿下醒来之后,玚王妃和他说了自己的坏话。
言欣雅这么安慰着自己,心里就好受多了。
“欣雅年幼嘴笨,不知道说这样的话会引起殿下和王妃的误会,还请殿下恕罪。”
“殿下好好养伤,欣雅改日再来看望殿下。”
言欣雅想在即墨玚面前表现出一副大度,且知书达理的模样。
即便心里是想留下的。
但是依旧要忍住不舍,先行离开。
她觉得,想要成为玚王妃,就必须要让玚王看到她的气度比时晚要大许多。
即墨玚闭上了眼睛不再搭理她。
言欣雅咬咬唇,转身朝着时晚微微福了福身,离开了卧房。
时晚眼看着言欣雅的身影消失在院子里。
这才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还好意思笑?也不知帮我应付一下,快过来给我抱抱,她身上那股子臭味,快要把你老公熏死了。”
即墨玚没好气的瞪了时晚一眼。
“我为什么不好意思?你的桃花,自然要你自己解决了。”
时晚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还是站起身走到床榻边坐下。
即墨玚坐起身将时晚紧紧抱在怀里,俊脸深深埋进时晚的脖颈间,贪婪的汲取时晚身上的香味。
时晚见他这副模样,突然想到了若是言欣雅知道即墨玚嫌她臭,估计还不知道要怎么咬牙切齿呢。
即墨玚又在房中养了几日伤。
前几日他没克制住,伤口又重新裂开。
正巧养伤的时间也能迷惑外人,制造杨王殿下重伤未愈,还需休养的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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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姐与南陵辰亲王的大婚只剩不到两月了,如今动乱愈发严重,大婚可还能如期进行?”
在即墨玚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前一日。
二人用晚膳的时候,时晚略微担心的问道。
其实这也是目前即墨玚正忧愁的事情。
不过,他更为担忧的不是大婚能否如期进行。
而是罗国是否会趁着大墨与南陵和亲这般盛大的喜事钻空子,起兵开战。
“一个多月了,罗国一直没有大动作,都是小打小闹,若是真的开战,他们自己都不能保证能打胜仗。”
“况且大墨与南陵和亲在即,若说罗国不忌惮那也是不可能的。”
“现如今要想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一举能够让罗国自己退缩才是上上之策。”
即墨玚说是这么说。
但是大墨,罗国,东阳,还有南陵,向来是势均力敌。
要让罗国自己退缩,谈何容易?
听了即墨玚的话,时晚心思流转。
若是想让势均力敌的对手自己退缩,最快的办法莫过于让他们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势力远远在敌人之下。
震慑!
是最快,亦是最有效的办法。
若是如此,倒也不难。
“之前我给你的火箭筒呢?”
时晚开口问道。
“喏,在柜子里收着呢。”
即墨玚抬了抬下巴,指向床边的衣柜。
“我有一个想法,虽然不一定是最好的办法,但一定是最快的办法,你听听看可不可行?”
“我给你那个火箭筒,弹药是加强版的,足以炸掉半座城池...”
“当然,无论是罗国百姓还是大墨百姓,我们都不能枉顾他们的性命,但是,能不能试试炸山?”
以二人的默契和聪慧,时晚根本无需说得多详细,即墨玚就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