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那么小一个人儿,这会儿紧闭双眼靠在墙根儿上,众人也不敢轻易动她。
看到此情此景,巫安却是全然的揪心,她的小闺女才这么大,她宁愿她没有那什么天命。
如果没有的话,就不会受这么多苦了,身为一个母亲,她最想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孩子能够平安无事。可是她这个小闺女呀,生来可能就不是什么平凡人,所以要承担肩负比其他人更重要的使命。
只是这份使命太过厚重,时值乱世,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要做到她口中说的那些事这么艰难呀。可是每当看到宁宁因为说到自己的理想而双眼放光的样子,巫安又忍不下心劝她放弃。她自己当初就不是什么听话的人,自然不会将大人的意愿强行驾到小孩子身上,这对小孩子来说,无疑是过于高高在上的态度。
所以这会儿她也只能安静的看着宁宁,忍不住悄悄垂泪。说起来她年轻的时候也是数一数二的倔犟脾气,可是现在对着自己的女儿却什么也发不出来了。不由的想起当初在面对不听话的自己时,父亲应该是什么样的感受。
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巫山,却刚好对上巫山担忧看过来的眼神,巫安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笑脸。虽然这个笑容有点勉强,但神奇的是巫山明白了她这会儿心里在想些什么,父女二人相视一笑。以前那些经历,这会儿好像突然之间就消失了一样。
如今他们所共同担忧着的,正是与他们血脉相连的后人。
历史上所记载的那位太祖入定的时间并不长,只有一盏茶时间左右。所以刚开始的时候巫山等人并没有多么担忧,直到一盏茶时间过去之后,宁宁还没有睁开眼睛,大家顿时慌了。
“宋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历史上那位太祖只入定了一盏茶时间?”
“没错。”
“那为何直到现在宁宁还没有苏醒的迹象?”
“……我亦不知。说到底入定与否只是史书上所记载,我从未入定过,也从未悟过道,所以并不了解。我只知道入定应该是没有坏处的。”
众人面面相觑,却无法解释着自己从前没有经历过的事情。而这个时候,游老汉突然想起了很久以前自己村子里好像发生过这样的情况。那人也是好端端的从外面回来,一进屋就倒地不起,只不过当时那个人大家都说他是被鬼迷了眼。
难道宁宁并不是传说中的入定,而是也被迷了眼?
可是他们刚刚已经检查过宁宁并没有生病的迹象。但话又反过来说,如果真是被迷了眼,这等鬼神之事,也不是普通的医家手段可以诊断出来的。
周围人都慌的不得了,宁宁此刻看着面前那远远超乎想象的场景,更是震颤非常。
‘善善,这就是未来吗?未来这么厉害的吗?’
【经过上千年的发展,人类早已经走向太空,并且加入了星际联盟。这些只是冰山一角,这次只是想让宿主看看,在未来人们是如何孕育自己的后代。不过这其中的某些场面可能会超出宿主的认知,不过宿主不要惊慌,只要知道这些只是历史所记载的资料,你所看到的只是录像。】
宁宁内心十分好奇,什么样的场景才会让系统有这样的顾虑?不过宁宁自认为已经见了很多不同于当今这个时代的东西。所以就算看到再奇怪的东西也不会惊讶的受不了。
紧接着眼前的画面就迅速开始拉近。然后宁宁就发现自己好像跟着某个人的视角来到了这栋建筑物的入口。进去的时候宁宁还看见旁边有好几对长相各异的夫妇,那应该是夫妇吧?虽然有的人看起来和她长得差不多,但更多的是长得奇奇怪怪的,身上还有某些未退化动物特征的;还有一些身上银光锃亮,皮肤看起来更像是一层金属的;还有一些甚至是直接飞过来的……
不过她紧记着刚刚系统的交代,所以这会儿就算很惊讶也没有开口。
片刻过后他们就来到了建筑物内部,在经过了好几个曲里拐弯儿的路口之后,终于来到了一个广阔的地方。
那是一个很大的广场。这个广场被好多透明的东西包裹住,又分了好几块儿,每一块儿都有各自的风格。里面并不是空旷的。有一间又一间的小屋子,每个小屋子里都摆着一张床,床上有一个巨大的蛋。
而让宁宁嘴巴忍不住越张越大的就是这些看起来违背了常理的蛋,这些蛋只保留了外壳上和蛋相似的特征。有些看起来平平无奇,只是泡在浅金色的液体里沉沉浮浮。而有些,或许是因为旁边有一对关系相当密切的夫妇在,所以有一面直接透明了。
宁宁忍不住上前一步看着距离自己最近的那个小房间,此刻这对小房间里正有两个特点看上去和她差不多,只不过十分美丽,耳朵也有点尖尖的夫妇。这对夫妇正温柔而慈爱的低头看着那个透明化的蛋。但里面是许多的液体,而在液体中间有一个拳头大小的小小婴儿,那个小小婴儿这会儿已经发育好了大部分的特征,安然闲适的在那液体里游来游去,偶尔还会吐出几个泡泡。
而那对夫妇就这么慈爱的注视着他们爱情的结晶。偶尔还会把手掌覆盖在那颗蛋上,而蛋里面的那个小家伙睁开眼睛,随着他们手掌的移动奋力游动。还没有出生呢就已经和自己的父母建立起了相当稳固的联系。
宁宁安静的看着这一幕,此刻就连系统也不知道这孩子到底在想些什么。片刻之后,宁宁后退一步,看着周围这数不清的小房间还有小房间里面带期盼的人和蛋,沉思了好一会儿,然后才问出了自己最奇怪的问题。
‘善善,我知道这些一起来的人可能是夫妇,但为什么有的小房间里只有一个长辈来探望自己的孩子?难道的另一位父母遭遇了不测或者有事儿不能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