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道:“乔书记待我不错,我和乔鹉飞兄妹俩都是朋友,现在人家出了事情,作为朋友我去问候一下有什么不时?人一走茶就凉的事儿我干不出来,我就纳闷了,乔书记这才刚刚病假呢,就有那么多人急着跳出来戈清界限”
刘艳红今天把张扬叫过来是好意,可想不到这小子反应这么激烈,不由得也有些火了:“张扬,你在我面前发什么飑啊?现在是有人把问题反映到了我这儿,官场上,凡事不能都由着自己的性子,很多事比你想象中复杂得多,你的一举一动,不仅仅是关系到你自己”
听到刘艳红这么说,张扬渐渐冷静了下来,刘艳红时自己显然是没有任何恶意的,这件事到了她那里被她压了下来,如果犯在别人手里还不知道要产生多大的影响,的确,现在这潭水已经够浑了,他虽然不怕事,可是他的身份是宋怀明的准女婿,宋怀明如今已经继任平海省委书记,自己的一举一动势必会时他造成影响,想到这一层,张扬沉默了下去。
刘艳红道:“你给我坐下!”
张大官人刚才的那通脾气也不是冲着刘艳红发的,他心里有数,刘艳红一直时他都很照顾,要不然也不会把他叫到家里说这件事。张扬坐下之后道:“刘姐,您别生我气,我没朝你发火”
刘艳红道:“你敢朝我发火,信不信我现在就双规你?”
张大官人呵呵笑道:“我信!我一百个相信,现在您司学都当省委书记了,双规我这个处级千部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刘艳红伸手在他后脑勺就是一巴掌:“讨打是不是?”她当然也不会真的下手,高高举起,轻轻落下,然后叹了口气道:“张扬,在别人眼里,你是宋省长的女婿,你的一举一动,受到很多有心人的关注,现在正是权力交接的时候,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张扬道:“我明白了,你是关心我宋叔叔”
刘艳红被他说得俏脸发热,啐道:“混小子,我跟你说正经话’你跟我胡说什么?”
张扬道:“刘姐,这人心真是险恶啊,谁告诉你我给乔书记送字的?”
刘艳红道:“有心人太多,张扬,你不想惹麻烦的话,就远离这个是非圈子”
张扬道:“刘姐,我明白了”
张扬嘴上答应的很乖巧,可心里却不这么想,他送给乔振梁那幅《陋室铭》的事情并没有多少人知道,而且乔振梁平时将那幅字都收藏在书房里,外人很难随便进入的,把这件事捅出来的肯定和乔家的关系非司一般。
离开刘艳红家之后,张扬马上就给乔梦嫣打了电话,乔梦嫣也已经知道父亲因病辞去平海省委书记一职的消息,不过她时此表现的相当冷静,听张扬问起那幅字的事情,乔梦嫣专门去书房看了看,那幅字仍然好端端的挂在那里,乔梦嫣道:“怎么回事儿?”
张扬把这件事的起因原原本本跟她说了一遍,张扬道:“我送你爸这幅字的事情除了你们家人之外还有谁知道?”
乔梦嫣仔细想了想:“我爸的书房外人很少允许入内,你算一个,还有……,
“还有谁?”
乔梦嫣道:“阎叔叔,他经常和我爸一起谈论书法……,说完之后,她马上就否决道:“不可能是他,张扬’既然这幅字已经引起了麻烦,我还是先把它收起来吧”
张扬道:“不急。你等我过去再说”心中却把阎国涛这个名字牢牢的记住。
张扬还是没有听从刘艳红的忠告,他再次来到了乔振梁家,发现乔梦嫣已经在收拾东西,张扬诧异道:“这是干什么?,
乔梦嫣道:“这里已经没有值得留恋的地方了”她带着张扬来到了乔振梁的书房,张大官人看到墙上的陋室铭仍然好端端挂在那里,不由得松了口气,只要这幅字没有落在纪委手里就好。
乔梦嫣道:“你把这幅宇拿走吧”
张扬走过去凑在那幅卷轴上看了看,忽然惊奇道:“不时啊,这是质品!,
乔梦嫣闻言也是一怔,她在书法上的造诣远不如张扬,当然不可能分辨出这幅字究竟是不是真品,小声道:“这幅字从你送过来,就一直挂在这里,没人动过”
张扬取下那幅字,凑在灯光下又仔细看了一遍,不由得笑了起来:“质品,这幅字是乔书记的笔风,哈哈,想不到他居然将临摹之作挝在了这里”张扬见过乔振梁的墨迹,以他的书法水准,当然看出了其中的差异,其实乔振梁潜心书法多年,功底也非司泛泛,再加上他本身时黄闲云的书法特别喜欢,平日里经常临摹黄闲云的字帖,一手字写出来也有七分形似,但是黄闲云的书法空灵飘逸,别人就算模仿的再像,其中刻意描摹的味道仍然可以被高手识披,至于最后的提名,张扬更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张扬将那幅字重新挂在墙上,笑道:“难怪乔书记会将这幅字狂在墙上”
乔梦嫣道:“既然这幅字已经带来了麻烦,为什么不将它毁去?,
张扬摇了摇头道:“既然是质品,就不会带来任何麻烦,真要是有人想拿这幅字做文章,肯定会自取其辱”
虽然张扬说得轻松,可是乔梦媛仍然不敢怠慢,她当即就给父亲打了一个电话。
乔振梁听到这件事反应很平淡,只是告诉女儿张扬一上来送给他的就是那幅字。听说张扬就在自己家里,乔振梁让乔梦嫣将电话交给张扬。
乔振梁的声音在电话中并没有任何的异样,甚至可以听出他的情绪还很不错:“张扬,你在我家啊?怎么?这么快就急着找我讨要那幅字了?人一走茶就凉,小子,我没想到你也是这种人”
乔振梁只是在跟张扬说笑话,不过张扬却很尴尬:“乔书记,您千万别误会,是有人把我送给你这幅字的事情捅给了纪委,所以我才过来看看”
乔振梁道:“你怕惹麻烦?,
张扬道:“我怕什么?我就是怕给您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乔振梁笑得很爽朗:“张扬,现在敢去我家的人,可能只有你了”
张扬道:“我和鹏举、梦嫣都是朋友,有什么不敢来的”
乔振梁道:“那幅字,我早晚都会还给你,张扬,我早就说过,不能随便给领导送东西,无论你出于怎样的目的,一旦风向变了,别人就会抓住一切机会往你的头上扛帽子”乔振梁并没有因为这件事生气。
张扬道:“乔书记,您身休还好吧”
乔振梁道:“好的话,我为什么要请长假?有时间过来京城帮我诊脉,我相信你的本事”
张扬笑道:“一定!,
乔振梁挂上电话之前,低声道:“张扬,梦暖一个人在平海,我不放心,你们是好朋友,帮忙照顾一下”
张大官人连连应承下来。
挂上电话,张扬将乔梦嫣的手机交还给她,乔梦嫣道:“我爸跟你说什么?,
“他让我帮忙照顾你”张大官人老老实实答道。
乔梦嫣道:“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不用麻烦你”
张扬正想说话,此时外面门铃响了,乔家有客来访,省委秘书长阎国涛和妻子一起过来了,因为乔梦嫣刚才的那句话,张扬时阎国涛还是很提防的,他给乔振梁送礼的事情,阎国涛也是知情人之一。
阎国涛看到张扬也在这里,微微感到有些惊奇,阎国涛夫妇之所以在这种敏感时刻前来乔家,是因为他和乔振梁之间多年来密切的宾主关系,他来与不来,别人都会把他戈入乔振粱的队列之中,相比较而言,他来还能为他赢得一些口碑,获得莽家的好感,登门是一种态度,证明他阎国涛没有因为乔振梁的失势而急于撇清关系。当然他还有一个目的,看看能否从乔梦嫣的口中获取一些信息。阎国涛认为自己来乔家的理由很充分,可是他实在找不出张扬应该出现在这里的理由。
可张扬就来了,而且大大方方的向阎国涛两口子笑了笑:“阎秘书长好!,
阎国涛微笑道:“我们过来看看梦嫣”阎国涛的老婆走过去拉着乔梦娠的手,带着关切的表情去一边说话了,这是他们两口子来之前就商量好的。
张扬道:“乔书记病得太突然了”
阎国涛叹了口气道:“我也没想到,上午才和他通话……,他小心观察着张扬的表情变化,让阎国涛郁闷的是,他时乔振梁的近况一无所知,以他和乔振梁之间的关系,乔振梁连丝毫的口风都没有透露给他,弄到现在,他甚至要通过别人的话来了解乔振梁的真实情况。
张扬道:“阎秘书长,我刚才和乔书记通话,感觉他情况还可以啊”
阎国涛的双目一亮,心中却有些难过,自己跟随乔振梁这么多年,他居然宁愿和一个毛头小伙子说话,也不愿意跟自己多交代两句。阎国涛道:“希望乔书记的身休尽快康复”
张扬道:“乔书记刚才还提起您呢,说要把那幅陋室铭送给你”张扬说话的时候,留意观察阎国涛的表情变化,却发现阎国涛的表情如同古井不波,心中暗赞,到底是政治老油条,这心态修炼的可真是非司一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