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院门,狭长的街道两边,坐落着样式统一的二层小楼。
小楼门口摆着各式各样的小摊,本就狭窄的街道,由于两面都是小摊的缘故,只能容纳三人并排走过。
山庄周围绿荫环绕,偶有鸟兽嘶鸣的声音传来,村里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热情地跟路过的人打招呼。
“苏糖丫头回来了!”
“苏小姐回来了,晚上来奶奶家吃饭啊。”
“哟,这不是苏糖丫头嘛,这么快就回来了?”
路过的村民纷纷和苏糖打着招呼,苏糖一一回应,嘴都快笑酸了,但是依旧很高兴。
毕竟回家了,心情自然是好的。
无极宗一行,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原以为这小丫头是说谎,没想还真就是个小山村。
就是这里的村民年纪都偏大,大概是年轻人都出去了的缘故吧。
一行人就这么慢慢跟在苏糖身后,朝着她家的方向走去。
走着走着,一个手环忽然砸在了桑昭头上,好歹是个九阶灵师,身体强度可不是一般的高。
可就这么一个小镯子,竟然把桑昭的脑袋砸个大红包。
桑昭揉着脑袋,端详着手里的圆环。
“这是……天阶灵器?”
大长老洪端推了推眼镜,不可置信地看着桑昭手里的东西。
他绝对没有认错,这就是天阶灵器。
苏糖看看桑昭手里的东西,又抬头看了看那店铺的名字。
而后,意味深长地笑了。
六师兄不愧是拿了男主剧本的人,这气运好到爆啊。
“师兄,你发财了。”
苏糖话音刚落,那飞出手环的铺子里就传来了一阵叫骂声。
“好啊,你个死老头子,一把年纪了还不学好,你打着手镯是想送给哪个小蹄子?”
“哎哟夫人,您这可冤枉我了,我都有你这么一位倾国倾城的绝世美人了,我怎么可能对你三心二意呢!”
“我呸,老娘信了你的邪。”
屋里叫骂着,一道身影从中飞了出来,直直撞在燃着熊熊火焰的大铁炉上。
这人一身的腱子肉,穿着一件背心褂,脖子上缠着一块黑里透白的毛巾。
中年男人从地上缓缓爬起,背上不仅毫发无伤,就连衣服都没有损坏半分。
“哎哟,夫人啊,都几百岁的人了,就不能下手轻点,我这小身板迟早要被打坏了。”
听着男人的哀嚎,众人不由上下扫了他一样,起码九尺高,就这……还小身板?
众人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茅草屋的门帘就被人从里面掀开,露出艳红衣角。
看这女子衣物,众人纷纷睁大了眼睛,都想看看这倾国倾城的美人长得是何模样。
门帘掀开,一张有饼那么大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
厚厚的红唇,胖嘟嘟的脸庞,挂了好几圈的肚子,不比起先那男人矮多少的身高。
如此尊容,都能说出倾国倾城这般话,不消多言,定是真爱无疑。
眼看着这夫妻二人争吵,桑昭拿着手环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这会儿是还也不是,不还也不是。
“古满大叔,古婶,还打呢!”苏糖上前一些,叫住了还在吵架的两人。
听到这甜甜的声音,古家夫妇连忙回过头来,两人脸上的笑容一下就绽放开了。
“苏小姐回来了,怎么样,外面好玩不?”古婶子变脸的速度可谓一绝,哪里还有半点凶狠模样。
“好玩是好玩,不过我还是觉着咱们村里最好。”
苏糖这话是真心的,于她而言,还是这个小小村庄最为亲切熟悉。
听她这么一说,古家夫妻俩连连点头。
苏糖看他们不再吵闹,便拉起自家六师兄握着手环的手摆了摆,“那古满大叔你们先忙着,我们先走了,谢谢你给我师兄打得手环了。”
说完这话,苏糖拉着自家师兄便走,头也不回一个。
“师妹,咱这样好吗?”
走出一段路后,桑昭心里总是忐忑不安。
“害,不要白不要,古满大叔家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闹,丢出来的法宝灵器无数,你不要也会被村里扫大街的清理到垃圾堆去。”
听完苏糖的解释,几人不由咽了咽口水,好像去捡垃圾是怎么回事?
“那好吧!”桑昭听自家小师妹说完,便安心收下了镯子。
话语间,几人已经来到了一座小院前。
这小院与村里其它屋子的格局很不一样,周围没有其它房屋存在。
门口一条小溪流淌,小院门口坐落着一棵五人抱的大柳树,柳树枝垂在溪水里游荡。
小溪上架着一座小木桥,从小木桥上走过,发出吱呀吱呀声响,与小溪冲刷石头的叮铃声,形成了一首独特的乐曲。
似在欢迎小主人的归来。
小院房门紧闭,似无人在家。
苏糖小跑着上前,方才靠近,院门便从里面被人推开。
“小主人,你回来了。”
一道机械又熟悉的声音,在苏糖耳边响起,看着眼前熟悉的白色小人,苏糖一把抱住了它。
“大白,好久不见了,好想你啊!”
大白圆滚滚的脑袋上那双大眼睛眨了眨,变成两颗小红心,它也伸手抱住了苏糖。
“再次见到小主人,我也很高兴。”
无极宗众人在身后看着这一幕,全都傻了眼,这是傀儡,能说话的傀儡。
苏先生手段果然通天。
苏糖与大白一阵亲热后,便松开了他,“我阿爹呢?”
“主人和大黄出去了。”大白说着,侧了侧身子,做了个请的手势。
“你知道他们去干嘛了吗?”苏糖抬脚跨进屋里。
大白机械的点了两下头,而后开口,“大白不知道他们去做什么,主人只让大白好好看家。”
“好吧!”苏糖往里进了两步,而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又退了回来,对大白道:“他们都是我的朋友,你要好好招待大家。”
“好的小主人。”
大白向苏糖鞠躬行礼,而后走到门外做了个请的手势,“各位客人,里面请。”
面对如此聪明的傀儡,跟来的几人,不由紧张起来,话也变少了不说,还客气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