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行拼命出击,希望能以拼死的进攻,为自己换取一线生机。他使出自己全部的本事,剑法如风雷迅猛,全力地击打着骆顺和。
而相比之下,骆顺和的态度则轻松许多,他悠悠然地使着那把刀,更多的只是在防守,没有出击。他并非无力出击,只是他想好好观察一下寇行的剑法。他对寇行的武功路数还是有一点好奇的。他想学一下寇行的剑法。
寇行因为要求生,所以此时是使出了自己全部的武功招数,全无保留,这就给了骆顺和一个观察的机会。寇行虽属邪派,但是他的剑法也确有高妙之处。那是和麒麟门的剑法完全不同的风格路数。寇行的剑法诡谲狡诈,变化无常,正是这一点引起了骆顺和的兴趣。从前的骆顺和,对邪派武功毫不在乎,完全看不上眼,但是现在的他,已经投靠孤冥教,体内也流动着魔派的真气,所以他开始对邪魔外道的武功发生了兴趣,他感受到了邪魔力量的强大。要知道,他今天之所以能如此解气地大杀四方,其实靠的不是麒麟门武功,而是靠的魑幽狮魔给他的内力。
寇行的剑法精妙逐一展露,骆顺和一边应对,一边学习。骆顺和学得很快。骆顺和说:“你这套剑法不错呀,这剑法叫什么名字?”
寇行打得气喘吁吁,说:“怎么样,你怕了吧?这是我独创的阎罗剑法,当初我上麒麟门总舵,挑战萧驿桥,用的就是这套阎罗剑法。”
骆顺和说:“剑法是好剑法,只可惜,你内功不纯,此套剑法在你手中,没能发挥最大威力。你若有曾蒙那样的内功,凭你这套剑法,你的本事应当在曾蒙之上。”
寇行嘴硬,说:“哼,曾蒙那王八蛋,我是懒得去和他比!他算个屁!”
骆顺和一笑,忽然以刀为剑,用起了阎罗剑法。骆顺和本来就天资聪颖,学什么都快,而且他现在内力已经高超无比,学起武功来更是方便,基本上一学就会。他通过短短一段时间的打斗,基本已学会了寇行的阎罗剑法。
骆顺和以阎罗剑法和寇行打斗,寇行大惊失色。他说:“你、你、你怎么会我的这套阎罗剑法?”
骆顺和一笑,说:“现学现用。怎么样,我学得可好?”
寇行大骂:“你不要脸!”
骆顺和说:“我是想着,你马上就要死了,你所使的这套剑法,看着还不错,你一死,这套剑法失传了,怪可惜的。所以我现在就把你的这套阎罗剑法学到了我的身上,也不枉费你对剑法的一番研究。”
寇行又惊又怕,又感到绝望。他知道,今天自己是难逃一死了。
寇行说:“我不想死在自己所创的剑法下。”
骆顺和说:“好,我满足你的要求。”
骆顺和又换回了麒麟门刀法。这一次,骆顺和不再磨蹭,他只几刀,便砍飞了寇行手中的剑。
寇行知道自己已经死到临头了,他闭上了眼睛。
骆顺和一刀,便砍掉了寇行的脑袋。
地上遍是尸体,遍是血泊。只有骆顺和、崔迁这五人是活人。
一片荒芜的战场,一片惨不忍睹的尸体堆。
崔迁和其他三个师兄弟,看着眼前的这几百具尸体,不免于心不忍,觉得骆顺和杀心太重。可是骆顺和自己却不以为然,他看着眼前一大片的尸体堆,感到这都是自己的丰功伟绩。
骆顺和通知了金爵县的县兵,让他们来清理战场,清理尸体。县兵们到来,一看,还以为这里是发生了什么军事大战,到最后才明白,原来只是骆顺和一人对战醉金帮余孽,县兵们不由既赞叹又害怕。县兵们都夸赞麒麟门武功确实厉害,他们心中却又狐疑,觉得麒麟门如今的行事怎么变残忍了。
清理完战场没多久,一名御史在一队精兵的保护下,来到骆顺和他们所住的这所大宅子。这名御史就是来到金爵县办案的八名御史之一,骆顺和也认识。御史告诉骆顺和,皇上有密旨要宣,有事情要他骆顺和办。
旁人全部退下。骆顺和下跪接旨。御史轻声宣读江华钦密旨。
密旨的内容,就是要骆顺和潜入江南王的逃亡阵营,助其攻陷扶兰岛,待江南王铲除宫本剑藏以后,要扶持樱木血做扶兰岛的新岛主,然后把江南王抓住,擒回嵩麟国受审。
密旨宣读完毕。骆顺和起身。御史将密旨交到骆顺和手上,让他过目一看。骆顺和看完密旨后,御史就把这道密旨用火烧了,不留下文字证据。烧完了密旨,这名御史笑着,拍拍骆顺和肩膀,说:“皇上对你甚是器重啊,如此军机大事,肯交付你去办,你将来必定前途无量。”
骆顺和作揖,向御史说:“请大人代我向皇上谢恩,我一定不负使命,帮皇上办好这件差事。”
御史说:“好,好。如有新的情报消息,我会尽快向你传达。我会一直率一队人,留在这金爵县,从现在起,我的任务不再是扫毒和肃贪,而是作为你的联络人,配合你全力完成这件军机大事。”
骆顺和说:“有劳大人。”
御史率人离去。
崔迁他们回来,看看地上烧毁的密旨的灰烬,也没有问骆顺和什么。既然是密旨,那就是不能问的。问了,骆顺和也不能说。崔迁他们只是心中揣着好奇。
骆顺和心中既高兴,又忐忑。攻陷扶兰岛、生擒江南王,这是多么重大的军机要事啊!而皇上竟然能把这样重要的事情交给他骆顺和来办,这足以见得皇上对他的器重和信任。骆顺和心里感到高兴。江华钦毕竟和骆顺和做过那么多年要好的师兄弟,如果不是两人地位悬殊,两人至今仍然会是好兄弟。只不过,江华钦做了皇帝了,骆顺和自然也就不能和他称兄道弟了。但是从这道密旨来看,在江华钦心里,是依然把骆顺和看作最值得信任的人的。
但是骆顺和也感到忐忑。毕竟,他还从来没有参与过军机大事,朝廷事不同于江湖事,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