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幽冥道人这掀开的底牌,太初挥袖之间,拨弄众妙之门,露出一抹森然笑意语气幽然道:“道友当真是好本事。”
出自大混沌之中死亡魔神之身的最为纯粹的死亡大道之力,那可是足以镇杀混元的绝强招数。
一瞬之间,太初都能够感受到来自无尽时空之中那森然的压力,死亡从来都不是一个友好的词语,象征的是绝强的力量。
不过哪怕是如此,太初亦是没有任何的放弃,感受着心灵之中那股萦绕的威胁感,语气漠然道:“那就试试。”
道无高下,人有高低,死亡魔神的死亡之力确实是品质更为高等的力量,但是终归这股力量不是由昔日纵横混沌时代的死亡魔神施展。
幽冥道人虽然了得,但是他现在尚未彻底发育起来,而他太初可从来都是自信,同辈之中没有任何人能够超越自己。
三千法则交相呼应,天地之间风云变幻,无尽的时间线上,太初的身影越发的缥缈无踪。
随即,众妙之门的身影悄然占据一切的痕迹,溢散恐怖的压力,太初语气肆意道:“来战!”
幽冥道人语气之中带着决然,冷笑道:“战!”
呼吸之间,承载着死亡轮回之力的三生石陡然之间投射而出,幽冥道人冷冷道:“沉沦在这万丈红尘之中吧。”
面对无边的人道红尘之意,太初幽幽一笑道:“万丈红尘,岂不可笑。”
太初所修之道唤名逍遥,于红尘之中行走,体悟漫无边际的人生,何人能够比起太初更加清楚红尘二字呢。
随即,众妙之门拨弄时空,颠倒虚无,太初挥袖幽幽一笑道:“幽冥道友,你,出局了!”
一瞬之间,太初轻易篡夺了本该是幽冥道人替自己准备的万丈红尘,压力彻底扭转,来到了幽冥道人之身。
幽冥道人最后无奈一笑,语气淡淡道:“红尘,死亡,漫无边际的轮回,可惜了。”
随即身影亦是化作了虚无,入灭于万丈红尘之中的可怕轮回,至少短时间内,幽冥道人怕是没有回转的契机,也就意味着接下来的圣道大局他已经出局了。
做完这一切之后,太初做完这一切只是淡淡评价道:“还不差,只是可惜了,居然没有打破那最后的关卡。”
本来若是幽冥道人若是单独以死亡之力演化杀伐大术,都不至于栽的如此憋屈了。
整个洪荒之中,敢说在红尘二字的领悟上,超越了太初的,一个也没有,哪怕是身负盘古大神完整传承的古元盘皇,亦是如此。
真正能够与太初于此争锋的,恐怕只有执掌帝王之道,经略洪荒天地的龙渊祖龙皇了。
幽冥道人虽然才情惊艳,以地道演绎人道,但是面对本就是人道最有力的角逐者太初,当真是赔了一个倾家荡产。
但是幽冥道人也亏不了,再度卷土重来的时候,幽冥道人必然能够挣脱这万丈红尘,将自身的大道推演至更高层次。
不过那时,幽冥道人到底还是否具备与太初平等对话的资格,可就说不定了。
“幽冥道人,后土,或许你我之间还会有合作的时候,轮回,终归是重器,可是不能落入一人之手。”太初目光幽幽,暗自轻笑着思索了片刻。
随即便不再思虑这一方面的事情,如今这天地初开的第一场超级大劫还尚未落幕,想得太远并不是什么好事。
随即太初的目光落到了一袭金色帝王袍服,腰间别挂着轩辕剑,头戴平天冠,做帝王打扮的黄帝帝鸿氏身上。
“黄帝道友,我该称你为帝鸿氏,还是……”太初似笑非笑地说道,目光之中却是越发的危险以及戏谑。
帝鸿氏按住腰间的轩辕剑,直接打断淡淡道:“我是帝鸿氏,帝宫黄帝。”
“嗯,这样么?”太初点头若有所思地笑道。
帝鸿氏虽然只是四帝之一,实力比起刚才被自己镇杀的那几位倒是相差不多,但是这位的难缠程度可是位列第一。
太初虽然目光没有顾及界外,但是太初很清楚,鸿钧必然会取得一席之地。
太初和鸿钧相交多年,两人之间关系可谓是莫逆,因此太初很清楚那个白眉老道到底有多么浑厚的底蕴,圣道尊位争锋,道祖之名必然会落到实处。
而鸿钧这人,太初可是相当了解,那人虽然与自己互为盟友,但是在有机会坑自己一手的时候,那厮绝对不会犹豫。
这便是洪荒的风土人情,除却洪荒与混沌两大阵营这个底线不能被刷破之外,其他的就别想了。
彼此之间相互挖个坑,简直就是家常便饭,同样这也算是鸿钧筛选盟友的一种手段,若是不能从自己布下的大局之中跳出来,所谓的盟友到底能够发挥多少价值,都还需要考虑。
黄帝作为鸿钧的神念化身,到底如今海军能够借助这具化身发挥出多少的手段,太初可从来不敢去保证。
太初可以对青龙做出一副前辈的姿态,对陆压,混溟闲庭信步,对幽冥道人可以嘲讽,但是太初绝对不会去忽视鸿钧。
这位前世的道祖,今世的紫霄道祖,绝对是目前太初最为棘手的对手。
不过太初虽然慎重,但是却不会有丝毫的畏惧,甚至有着些许的跃跃欲试。
手中的众妙之门经过两场大战,已经出现了一些蜕变的倾向,溢散的威势越发的凶险。
面对太初的眼神,黄帝苦笑了片刻,随即抽出轩辕剑,语气之中却没有丝毫的惧色,淡淡道:“太初道友,请品鉴。”
黄帝岂会不清楚太初在想什么,打算借着自己的压力突破那最后的境界,但是偏偏黄帝不可能后退。
两躯同时证就圣道尊位,这是何等的诱惑,黄帝背后的鸿钧亦是有着渴望,同时鸿钧也是期待与太初交手一番。
自那次之后,鸿钧虽然与太初多有交流,但是那时的二人,已经很少出手了。
哪怕是命运魔神转世的鸿钧,也是摸不准太初的脉络,这人虽然只是盘古元神出身,但是所爆发的力量当真是远远出乎意料了。
鸿钧亦是期待,面对这般情况,太初到底能不能够完成最后的收尾。
随手之间,手中的轩辕剑,溢散金色的剑气,于无尽时空之中不断地朝着太初锁定而来。
帝宫五帝之一,黄帝以剑道闻名于世,证道之器亦是轩辕剑,可谓是帝宫之中剑道第二人。
第一自然是青帝,实际上鸿钧亦是不理解,为什么自己一个魔神转世分化而出的化身居然联合祖龙,天凤,墨殇都是盖不住青帝的风采,愣是让青帝一步步成就了帝宫之主的实际位置。
轩辕剑一剑斩出,天地之间的帝皇霸气当真是出彩至极,同时还夹杂着某种更为高等的力量。
太初两眼一眯,随手接住这一道剑气,看着有些流血的手掌,语气之中带着些许的愉悦道:“如此,才对么!”
随即太初的眼神越发的危险起来,对着黄帝微微一笑,语气之中带着森然道:“很早,我就想和道友好生交手,痛快一战,只是碍于种种原因,一直没有机会,如今虽然还是略有瑕疵,但是也算是圆了一个梦了。”
随手之间,六尾幡,造化青莲,众妙之门,三位一体,脚踩造化青莲,背后杵着众妙之门,手中握住六尾幡,这些东西太初自从暴露出来之后就已经不打算掩饰了。
一时之间,太初的气魄可谓是强势至极,混元圣心逐渐的蜕变,距离那一步,已然已经不远了。
黄帝见状,眼神慎重,颇为忌惮道:“太初,果然是了得。”
六尾幡的诅咒,那是什么玩意儿,身为鸿钧化身的黄帝如何不清楚,之前太初与陆压的交锋,虽然二人皆是不世之辈,很难观测。
但是六尾幡出自盘古,斩仙飞刀的设计,命运魔神之时的鸿钧皆是有所耳闻,自然是知道这玩意儿的邪性程度。
至于造化青莲,其中隐匿的魔神气息,同为至高魔神,黄帝如何觉察不出,只不过黄帝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造化魔神是真的倒霉,居然碰上了太初这么一号人。
融合了盘古与造化,两大绝强之辈的底蕴,造化青莲的危险程度可想而知。
至于那最后的众妙之门,这才是皇都最为忌惮的宝物,证道之器,代表一个修士的根本,可以说在修士手中必然是最能够发挥修士战力的存在。
太初舍弃了六尾幡,造化青莲,而铸就众妙之门,虽然黄帝不了解这件至宝,但是可想而知,能够力压一个前面两玩意儿,自然是更加的玄奇非常。
这种级数的宝物,太初居然一口气打出了三件,这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黄帝的语气略带生涩地说道:“太初道友何必如此。”
太初只是漠然道:“黄帝道友,你身上的所有手段皆是使出来吧,圣道尊位贫道势在必得,你若是还对此有所觊觎,那便放手一博吧。”
黄帝打量着全副武装的太初,欲言又止,甚至想要补全太初没有说完的那点话,你丫的岂止是对圣道尊位势在必得,是对突破也是势在必得吧,当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不过黄帝深吸了一口气之后,身上短暂爆发出了半圣五重天的心境,这是他最大的底牌,虽然刚才已经动用了一丝,现在看来剩下的也是保不住了。
可以说现在黄帝已经彻底明牌了,他黄帝的身份虽然天地之间的大神通者有不少已经有所猜测,但是谁也不敢保证是否有人钓鱼。
只不过如今,所有人算是松了一口气,能够在这个时候借出一缕力量的半圣五重天,配合之前的那些条件,已经可以锁定了。
不过黄帝也不在意,手中的轩辕剑彻底溢散金色的辉光,剑气凝聚化作实质,强势无比融合了这暴露出来的底牌,展现出半圣五重天的绝强杀招。
直接朝着太初一剑斩出,语气森然道:“太初道友,既然如此有诚意,那本帝自然是应当满足。”
太初看着贴脸开大的剑气,身后的众妙之门彻底串联三件至宝的力量,爆发出足以匹敌圣道五重天的力量,这便是属于天地之间有数的大能的自信,哪怕尚未突破,亦是能够爆发出超越极限的力量。
太初感受着浩瀚,仁和的心境,眼神之中带着喜色,无边的压力并没有让他崩溃,对于圣道五重天,太初已经有了突破的把握。
余波退去,太初周身的气势衰败了些许,但是眼神却是越发的深邃,打量着黄帝幽幽道:“多谢道友助我一臂之力。”
此刻的黄帝眼神突然之间变换,不复帝王的霸道,森然,而是一种平和,中正的气度。
此刻的“黄帝”微微一笑,只是淡淡道:“道友有这个资格和潜力罢了,贫道只能说是顺水推舟而已。”
很显然,这位就是黄帝身后的鸿钧,当然事实也如同鸿钧所说,太初确实是底蕴雄浑至极,哪怕是鸿钧这位命运的转世,看着都是觉得离谱。
可以说,鸿钧是确定了自己这尊化身所投射而来的力量,根本无法击溃太初,甚至连对方其他的底牌都无法逼出来之后,做出的一个顺水人情罢了。
没错,哪怕局势如此严峻,太初也就还没有掀开所有的底牌,造化青莲,六尾幡,这些虽然看起来厉害,但是还真不是太初的极限。
本来若是按照鸿钧的为人,哪怕是如此,也会加大压力,去试探翻开太初的底牌。
但是太初是何许人物,自然不会如此简单,直接没给鸿钧机会,强行开始了五重天的突破,让鸿钧的算盘彻底只能做出顺水人情这一选择。
太初将气势内敛之后,语气平静道:“虽然如此,但是若是没有道友,贫道恐怕还需要些时日,不是么?”
论迹不论心,太初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不管是不是自己逼迫,对方既然做了,那么自己必须要承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