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只是摇摇头,随即淡淡道:“份类之事罢了。”
不过随即太初一指点出,造化青莲悄然绽放,十二品之势汇聚,直接盘旋在太上周围。
“份类之事,能够做到如此地步,我作为兄长自然是看在眼里,这也算是贫道的补偿了。”
突然之间,造化青莲溢散造化真意,向太上展开了大罗与准圣之间的道途。
看着陷入道悟之中的太上,太初眯着眼睛饶有兴趣地说道:“这位历史记述者还真是眼光卓绝。”
探手一抓,一抹岁月的痕迹从太上的头顶落入太初的手中。
太初把玩着这岁月的痕迹,语气之中带着些许的笑意淡淡道:“历史记述者的身份,可由不得你来定论。”
“若是我这胞弟确实愿意肩负这份责任,我便不会插手,但是如果你打算强求,哪怕你身上有着盘古大神的庇护,我也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圣道。”太初语气之中带着绝对的自信淡淡道。
这一抹岁月痕迹之中的后手悄然之间被太初抹去,语气悠然道:“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就别乱用了。”
身后六位幡悬浮,溢散诅咒的力量,顺着这一缕痕迹,悄然之间渗透进入时空长河之中。
历史记述者看着突如其来的袭杀,眼底似乎带着不屑,但是同一时间,从不同的地方,可不仅仅是一道的袭杀。
东海之滨,祖龙一举夺取了圣道尊位,加冕龙皇之位,如今可谓是彻底奠定了自己在龙庭最为强势的地位。
不过祖龙没有急着出手,他同样抱着毕其功于一役的想法,如今天地大局势为开疆拓土,消化底蕴。
他龙庭雄据四海,斩杀一切敢于来犯的强敌,默默地积蓄着大清算所需要的底蕴,自然是不愿意惹是生非。
不过祖龙可从来都不是什么好脾气的存在,霸主,皇者,这俩身份已经足以表明祖龙的态度。
区区一个历史记述者,虽然与自己一般同为半圣五重天,而且有着天地大势的加持,但是这可不是对方敢于不经过自己的想法,便算计自己胞弟的原因。
烛龙位居祖龙左下方,一袭红衣帝王袍服,眼神之中闪烁思索之色,一双眼睛阴沉之中的带着冷漠,好似天地万物都没有进入他的眼中。
突然之间,烛龙淡淡开口道:“皇兄,历史的记述者,这一身份,我愿意担下。”
祖龙敲击着扶手,语气淡淡地将岁月的痕迹重新交回烛龙之手,同时不咸不淡地开口道:“岁月的力量,确实与你之道相合。”
随即手中一枚龙珠盘旋,经历了数次打磨,虽然这枚龙珠没有成为祖龙性命相交的证道之器,但是其品质丝毫不逊色任何极品先天灵宝。
随手一拨,语气淡淡道:“但是,这不是那厮挑衅我龙庭权威的原因。”
随即龙珠投射出一缕金色辉光,霸道,肆意。
做完这一切之后,祖龙对着麾下的众人淡淡道:“如今的洪荒,还不是放手厮杀的时候,不过任何敢于来犯我龙庭之人,杀无赦!”
随即祖龙的身影缓缓消失,只留下一个空落落的帝王宝座,其余四位皇者相视一笑,皆是各自祭炼自己的证道之器。
烛龙的烛龙之眼,苍龙的苍龙之眼,青龙的偃月宝刀,玄武手里的龟甲,皆是溢散无与伦比的气势。
很显然,经历了一场圣道争锋之后,在座的几位皆是踏出了关键一步,虽然无法如同祖龙一般一人即是大势那般恐怖,但是若真有不长眼的修士找上门,他们也不介意让这个时代染上血色的痕迹。
祖龙的身影再度出现之时,已然是龙渊之地,祖龙与烛龙两位皇者真正孕育的地方,也得洪荒之中少有的游离于界外的恐怖禁地。
祖龙腰间龙渊剑嗡鸣,眼神之中带着志在必得的神色,缓缓说道:“四象魔神,你最后的底蕴,本皇要了。”
随即不疾不徐,缓步之间迈入龙渊的深处,这里除却祖龙,没有人知晓到底会发生什么。
很显然,祖龙这段时间也没有闲着,已经有了对于未来的打算,等到其再度现身洪荒之时,必然会是惊天动地的手段。
两道气势?不,历史记述者得罪的可远远不是一两个霸主那么简单。
青帝宫,不周山盘古殿,南海方丈岛,西方须弥山,这四方大势力亦是悄然之间投射出了属于自己的力量。
青帝的神道大术,盘皇的开天斧光,扬眉的时空杀伐,罗睺的天魔吞噬,四大杀招,配合太初的诅咒神通,祖龙的龙珠之术,爆发出来的力量,哪怕是历史记述者亦是有所不及。
虽然他们六人皆不是本体出手,但是彼此之间若有若无的配合,无一不宣告着属于圣道强者之间的默契。
虽然这些人之中,不少人之间还有着仇怨,但是很可惜,这不是历史记述者插手挑衅的原因。
正面接过这一群雄袭杀之后,历史记述者抹去嘴角若有若无的血迹,自顾自地说道:“还真是小气。”
不过看着最后的那个名字,饶有兴趣道:“神兽白泽,妖族大圣,也算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借助着岁月史书的力量,历史记述者虽然不能够真正的拨开时空的迷雾,但是对于时空下游的诸多真假消息的分辨能力可谓是独步洪荒。
捏着下巴,颇有有趣地说道:“巫妖争锋,在这个万族林立,更有霸主称雄的时代,这两方的雄主,凭什么登上洪荒的舞台呢?贫道还真是有些期待。”
对于之前的那轮番袭杀,历史记述者没有放在心底,他们之间本就是两条截然不同的道路,彼此之间很少会出现碰撞,之前是自己的手段糙了,输了,挨打认罚就是。
对于历史的记述者而言,自己一生的大道就是冷眼旁观洪荒世事的变迁,将一切的痕迹原封不动的书写。
虽然有些时候碍于大能的威严,需要曲笔维护,但是这可应该称之为为尊者隐,是历史记录应当也必须遵守的规则,只要历史不在自己的手中扭曲,自身的安危就是有所保障。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历史记述者眼神明亮之中带着些许的笑意,轻声呢喃道:“正史承载于岁月史书,不可更改。
但是野史呢?那可得需要加点分量,不然可对不起你们如此的照顾。”
历史记述者的想法,大多都是不清楚的,不过时空长河之中,一抹痕迹悄然浮现,逆流时空直接将一个伟岸的门户架在了历史记述者的脖子上。
“相清楚再做事。”那道痕迹语气之中带着冷意,隐约之间带着杀意凛然。
历史记述者摇头之间带着讪笑道:“自然,自然。”
看着门户的消失,抹去了额头的汗水,自顾自地嘀咕道:“难怪时空下游这位的消息如此稀少,如此正经,感情这位如此了得。”
历史记述者虽然已经萌生了某些恶趣味,但是碍于某人的威严,还是收敛了些许,以至于这厮的行径持续了数个时代才真正被人看穿。
昆仑山上,太初看着回归的众妙之门,语气笑眯眯道:“野史,贫道也爱看,只要不涉及贫道,还是愿意帮你遮掩一些,反正最后挨打的时候,肯定没人敢来找贫道的麻烦。”
随后太初不再理会时空长河之中的某些事情,也没有继续打扰正在参悟天地造化的太上,独自一人消失在了昆仑山中。
这一次不是向外了,而是真正意义上朝着昆仑山的深处走出,昔日用于镇压魔神的手笔,也该做一个收尾了。
“五行魔神,你可是贫道涉及永夜恒沙的后手,可是容不得差错。”太初两眼之中带着些许的笑意,随口之间为这位混沌魔神宣判了死刑。
随即身影悄然之间消失在了洪荒世界之中,对于太初而言,洪荒的布局已经彻底展开,最后的厮杀自己已经留下了足够的准备,黑暗的未来对于自己而言亦是有了破解的思路。
可以说,短时间内,太初能够做的事情已经做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只需要静看天地风云变幻,便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不过太初这人,亦是不打算闲着,永夜恒沙,当初太初借着一场大梦,留下了足够的准备。
但是,谁让那些终归是混沌魔神呢?有些事情还是确认一下为好。
再度现身之时,已然身处混沌,背负双手,饶有兴趣道:“尚未真正开始的永夜恒沙,也不知道当初的那些混沌魔神到底恢复了多少。”
不过太初也清楚,永夜恒沙之中的那些人恢复的速度绝对不可能超过自己突破的速度,因为时辰尚且没有真正的放弃时空归一这一路子。
可以说,时辰与扬眉之间,在踏足混元奠定自身最后根基的决战之前,永夜恒沙都不可能圆满。
因此,那些古老时代的混沌魔神哪怕真的回归,盘旋永夜恒沙,也不可能取回昔日的底蕴,也就是说,他们如今的道行亦是只能靠着自己修炼。
落到这一方面,也不是太初开玩笑,那些人哪怕天资如何横溢,也不可能超越自己等人。
带着些许的期待,太初漫步混沌之中,混沌的危险对其而言,并不大。
谁让当初盘古大神几乎将混沌之中能够涉及的生灵几乎砍了一个遍,短短亿年,还不至于让混沌恢复生机。
太初的行动相当的隐秘,至少如今的洪荒之中,没有人能够察觉。
当然这其中亦是有着两个原因,一来就是太初自身的实力已经可谓是洪荒第一序列,这般修为刻意收敛之下,很少有人能够察觉。
至于二来么?
洪荒的大局势虽然已经注定了走向,但是各方势力亦是在思索接下来的方向。
新生势力忙着打拼这暂且不提,老牌的强者势力,都是看的分明,太初与古元,这二人之间将会围绕着盘古二字,决定接下来的洪荒走向。
若是古元胜利,皇道镇压洪荒,一个庞然大物将会彻底将洪荒的势力归并一体,开启一个大一统的时代。
而若是太初胜利,洪荒之中将会彻底迎来百家争鸣,万族争锋的辉煌大世。
这两个选择,必然会出现其中一个,这些老牌的强者势力皆是在思考自己应该站在哪一个阵营。
是至今未曾放手一战,凶威滔天,孤身一人镇压不周山,号称与实际上都是盘古最为正统的传人的盘皇古元。
还是说叛逆至极,不惜斩落盘古大道,开辟自我道途,逍遥洪荒,独步天下,频繁出手拨弄洪荒大局风云的仙尊太初。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个迷,虽然很多人都清楚,古元对于太初那种近乎彻底全面的克制,黑暗的未来笼罩,似乎没有挣脱的可能。
但是太初的每一次出手,都是化不可能为可能,五族霸世的时代,太初一手导演了十极乱世,百家争鸣。
不周山上,太初汇聚万法,诸般源流道统,强势如祖龙,犀利如青帝,神秘如鸿钧,皆是不得不承认仙道的地位。
这一切的发生,无一不表示着太初拥有着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谁知道接下来的这一场大清算到底是否太初依然有着翻盘的本事呢。
很显然,这便是老牌强者势力与新生势力之间最大地差距,新生势力沉溺于这辉煌的盛世之中,而老牌的势力已经在思考如何在接下来的这场大局之中完整存活下来。
至于比起老牌强者势力还要恐怖的老牌霸主势力,那又是一个层面的事情了。
他们的想法,更加的深不可测,虽说依旧逃脱不了太初与盘皇二者之间百家争鸣,大一统的两种理念。
但是他们的操作空间可就大了,龙庭的运族归一,帝宫的大陆一统,兽皇殿的凶兽归元,扬眉的时空合一,鸿钧的教化正统,青天的三才统御,罗睺的魔道肆虐,皆是有着自己的心思算计,这洪荒的大局,他们可从来都不是棋子,而是执棋者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