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圣之境一步一重天,一重天之内又有高下之分。
如太初,青天,鸿钧之流,虽然同为半圣六重天之境不假,但是其他人远远不及,当其他人还在为混元圣心的凝练费劲心思的时候,九圣已经在尝试混元道身,混元业位,混元圣心之间的交融。
这便是最强者与其他人之间的差距,烈阳真王在此之前虽说亦是半圣六重天不假,但是比起九圣那可是弱了两个层次。
这便是一步落后,步步落后,想要追上太初等九圣的境界,差的太远了,这便是现实,有时只是错过了一个机缘,那么就已经变成了两个世界。
不过如今,万族联盟真正变成一个整体,得到了来自时空岁月之中万族联盟的承认,烈阳真王可谓是大气运加身,境界悄无声息之间便抵达了天凤等人的水准。
而这,只是开始,至于之后到底能够有什么样的发展,那就只有交给时间来见证了。
万族联盟盟主之位加身,此刻的烈阳真王可谓是好不得意,气质超然变化,有窥视大道之能耐。
不过烈阳真王却是顾不得梳理自身,因为古老的岁月之中,尘封的历史迷雾之中,一道大罗的身影自过往勾连。
对于其他人而言,这是不值一提,毕竟这个时代大罗已经退环境了,虽说大家依旧有着相同的本质,但是早已不再是一般。
在准圣面前,大罗最多也就是保持自我,陷入沉沦,这便是时代的发展,岁月的可怕。
但是这道气息对于烈阳真王而言,却有着绝对不一样的意义。
一瞬之间,周围的环境变化,烈阳真王已然身处时空长河之中,朝着古老的历史之中走去。
“杀么?”在烈阳真王所看不到的地方,有人发出了一阵询问。
“不杀!”一道缥缈之音响起,语气平淡开口道:“那个时间节点,必须由他推动,否则大劫发展不到巅峰。”
“可!”另外一道声音响起,赞许着后者的意愿。
烈阳真王自然是不知道自己跨越岁月的长河到底招来了何等的大恐怖。
再度变化之时,已然身处一位豪爽大汉的眼前,两人相视之间,好似岁月的交替。
烈阳真王率先开口,没有因为自己已经半圣的身份便忽视眼前不过大罗圆满之境的古猿真王。
“晚辈烈阳真王,见过古猿真王盟主!”烈阳真王似有激动地开口道。
“烈阳啊,没想到居然是你扛起了后世万族联盟的大旗,还真是有些出乎本王地预料。”古猿真王打量着烈阳真王饶有兴趣地开口道。
烈阳真王,本就是万族联盟第一代的真王之一,虽说第一代的万族联盟之中卧底横行,二五仔反复横跳,但是其中并非是没有真心之人。
比方说如今的万族联盟之主,烈阳真王便是昔日万族联盟的真王之一,只不过属于那种不起眼的角色,否则也不会逃过那次的清算,从而改头换面。
烈阳真王亦是有些感慨,不过那已经是前尘过往,没有必要去追究了,甚至自己如今都已经放弃了过往的名号。
古猿真王嘴角露出笑意,有些平淡地说道:“既然你来了,那便由你扛起这万族联盟的责任吧。”
似乎想起了什么,问询道:“可还记得万族联盟建立的宗旨是什么?”
“为后天生灵发声,让天地正视我等的存在,这便是万族联盟存续的意义。”烈阳真王眼神坚定道。
“好好好,你还记得这份心思那便足够背负这份责任了。”古猿真王感慨道。
随即一指点出,语气平静道:“岁月见证,烈阳真王加冕万族联盟第二任盟主之位。”
随后,二人相谈了许久,甚至聊了很多未来的趣事,时间飞速流逝,最终还是难免到了离开的时候。
在离开之时,烈阳真王有些犹豫,但是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道:“盟主,以我现在的力量,足以帮你改变那注定的宿命,为何你却不开口呢?”
古猿真王只是淡淡一笑道:“对我而言,这是现在,对你而言,那是过去。”
随即轻笑道:“不必太过执着,对你而言已经是定数的事情,对我而言,这只是开始,一代人有一代人的宿命,你做好自己即可,我也是做好自己即可。”
烈阳真王有些不甘心,在古猿真王面前像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一般,有些不忿道:“明明前辈能够有逆天改命的机会,为什么要如此迂腐。”
古猿真王没有失望,也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轻笑着开口道:“迂腐?不不不。”
随即有些意味深长地说道:“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主宰,他们是不会愿意看到后来者肆意妄为的,你若是真的想要改变宿命,那便扭转一个时代的格局再来说吧。”
烈阳真王似乎还打算停留,不过古猿真王却是骤然爆发出了让半圣六重天的烈阳真王都觉得可怕的力量,一瞬间便被打出了这个时空。
做完这一切之后,古猿真王面色不变喃喃自语道:“哪有未来更迭过去的道理,输了,赢了,都是需要自己奋斗。”
对于烈阳真王而言,这是过去的既定时空,但是对于古猿真王而言,这才是现在,一切在他看来尚未有定数。
过去可以更迭,但是更迭者必须是遥远过去的那群人,而非未来之人,这是时间的规则。
随即敛起那股气势,变回了大罗圆满的境界,看向时空的尽头喃喃道:“你如何斗得过混沌尽头的盘古大神呢?在自己的时代努力奋斗吧,或许有朝一日,我们还会见面的。”
过去时空到底如何,烈阳真王不清楚,因为他此刻已经被震惊的说不出话了。
回归本真,高居盟主之位埋头之间默默思虑道:“刚才那股力量,来自遥远的未来么?前辈,既然如此,那便由我开启这一个时代的征战吧,一个时代的主宰么?”
脑子之中有着诸多的想法,回归理智之后的烈阳真王复盘着关于过去的种种,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的弱小,那笼罩的迷雾让其陷入了迷茫,但是终归是扛起大梁的盟主,自然不会过分的钻牛角尖。
右侧的席位之上,太初眉宇闪烁些许的精芒默默传音打趣道:“乖徒儿,怎么看呢?”
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主宰,他们是一个是时代的宠儿,自然是清楚很多关于时代的隐秘。
而太初这一类人,他已经不是一个时代的问题了,过去直到现在,他从未落后任何人,自然是能够与过去勾连,清楚知道到底过去发生了些什么。
对于古猿真王那从遥远未来降临的力量,太初并不在意,毕竟若是自己这一劫难度过了,那么圣人只是开始,无极也只是过渡。
反倒是古猿真王做出的决议,倒是让太初颇为玩味。
“师傅,过去的时空早已成为定数,我不愿过多插手。”古猿真王只是语气平淡地回应道。
“真的是么?”太初眼底闪过暗芒幽幽想道,随即调笑着传音道:“难道真的不是因为未来的万族盛世,你舍不得更迭么?”
“怎么可能,师傅你现在不还是困在命运的注定之中么?哪怕是我也只是接收到了部分关于未来的讯息罢了。”古猿真王的声音之中带着震惊。
要知道,如今洪荒面临关键的时间节点,未来身处一片迷雾之中,大一统与诸子百家之间的走向尚且未有真正的定论。
太初更是被盘皇锁定,所能够看到的未来皆是陨落二字,若是不能打破此劫,太初根本没有未来可言。
如此混沌的节点,太初怎么可能清楚后来的时代到底发生了什么。
太初只是轻笑了一声,把玩着酒壶漫不经心传音道:“徒弟,你还是不太明白,九圣这两个字,到底意味着什么。”
随后眺望不周的方向,传音之中带着绝对的自信与锋芒道:“没有未来可言?真以为他是盘古大神了不成!”
太初只是短短两句话,却是干停了正在思虑的古猿真王。
“师傅,难道你这个时候便已经找到了那一线的生机?”古猿真王的传音之中带着相当的震惊,很显然,这个消息绝对是足够炸裂。
太初只是勾唇一笑,没有多言,看向不周的方向,多了一道难以言喻的战意。
太初没有再理会陷入了怎么可能这个循环之中的古猿真王,而是看向似乎变得有些偏执的烈阳真王,喃喃自语道:“接下来的洪荒,才是真正的战火纷飞。”
眼眸之中流露着决绝之色喃喃道:“只有经历了这么一遭,大浪淘沙,才能出真金,如此一来,对战永夜恒沙,怕是才有那个资格。”
太初的话语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但是这个任何人自然是不包括扬眉,反倒是鸿钧,因为是恶念到场,反倒没有觉察。
扬眉收起了看戏的眼光,与太初传音道:“太初道友,为何你现在便要挑起这一场终结的大战,烈阳的变化是不是该和贫道细说一番呢?”
太初摇了摇头,看着周围已经被扬眉隔绝彻底的众人,眼神平静地说道:“烈阳真王的变化与我无关,是一位故人的手笔,我只是放任了他的行动。”
随即看了一眼扬眉,语气幽幽道:“至于这大战,恐怕不只是贫道的插手吧,你们莫非没有觉察么?永夜恒沙,九大至高魔神的力量,快要归位了。”
扬眉流露些许的忌惮,他是空间魔神的转世之身不假,但是空间魔神并非扬眉,二者之间是不能用等号来相提并论的。
毕竟空间魔神真正的本体,是大混沌z时代之中,被盘古大神的力量所束缚的那位,扬眉只能代表现在这个颓废的空间魔神罢了。
“他们真的全部做出了决定?难怪洪荒的局势变得越发的微妙。”扬眉的回答完美佐证了太初的话语。
随即扬眉眼底闪烁幽冷之色淡淡道:“那这一场大劫也确实该进入第二阶段了。”
太初只是没好气的笑了笑,扬眉坐尺的这番姿态想要什么,他还会不清楚。
只是默默盘算道:“扬眉终归是洪荒生灵,他成道可是比时辰道人成道要好的多,而且我那最终的一线生机,可是需要落到这人还有那几人头上,昆仑镜暂借也是无妨。”
不过虽然有了决议,但是并不代表太初真的想要当一个冤大头,昆仑镜他虽说不在意,但是对于扬眉,这可是真正关乎时空的道果,自然是需要敲诈一番。
“扬眉道友,明人不说暗话,你与贫道站在一条战线之上,这一点你不可否认对吧。”太初打趣地说道。
扬眉有些苦着脸,若不是盘皇那人太过危险,谁才愿意站到这一个看不清未来的位置上。
“你入混沌,无非也就是为了昆仑镜,这样如何,替我将混乱魔神甩掉,然后答应我一个条件,昆仑镜可以借给道友百万年。”太初露出自己的底线。
扬眉有些纠结,替太初摆脱混乱魔神这件事本就是本体用于缔结因果,讨要昆仑镜的条件。
这一点不需要太过纠结,反倒是后面那一个条件最为让人为难,九圣之中,太初与鸿钧二人的心思最为深沉,他们的条件绝对不会简单。
毕竟简单了,那可真是对不住他们自己,也对不住扬眉自己。
“可!但是贫道希望太初道友日后的条件不会太过为难。”扬眉最终还是答应下来,至于说做出约束,这一点扬眉反倒没有提出来。
毕竟同为九圣,谁还不清楚谁啊,这所谓的约束条件,想要规避过去对于他们而言,只要有心,绝对能够做到。
与其相互猜忌,反倒不如大大咧咧一点,表示自己的诚意,大家都是要面子的,想来这样反倒靠谱一些。
太初只是微微一笑,点头道:“扬眉道友放心好了,贫道日后的条件绝对不会让道友太过为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