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燕北干什么?”冯玉年问。
秦禹挠了挠头,龇牙回道:“我爱了,要去女方家里一趟。”
冯玉年一听这话,顿时恨铁不成钢地骂道:“这是什么时候,马上快当司长了,能说走就走吗?得趁着这段时间走走关系,运作运作啊!怎么还跟小孩似的呢?”
“都约好了,女方家比较强势,我不去不太礼貌。”秦禹有些为难:“说实话,要不给我打电话,学院那边一结束,我就去燕北了。”
“啥人物啊,处个对象有啥可强势的?一米八十多的大个子,怎么这么面呢?晚两天不行啊?”冯玉年略有些不满地损道。
“我处的女朋友应该知道,就是之前那个林念蕾。”秦禹轻声回了一句:“她家里……。”
冯玉年怔了一下,立马很真实地点了点头:“啊,是她啊,我知道,那确实是得过去看看。”
“冯司还是体谅我啊!”秦禹抱了抱拳。
“小子是真有狗命啊!”冯玉年感叹一声:“这一步一步,走的有点思路。”
“我俩是水到渠成,刚开始在一块的时候,我根本不知道她家啥情况。”秦禹立马解释了一句。
冯玉年瞧了他一眼,斟酌半晌后说道:“再晚两天,等复职完,去警署参加几个会议,把该走动的关系走动一下,然后再去燕北。毕竟警署那边有不少人都知道回来了,既然想上去,就得有点态度。”
秦禹一想也是这个道理:“行吧,那我听的。”
“行,回队里吧,下午跟我去警署。”冯玉年点头。
“哎,哎,好勒!”秦禹笑着起身,跟他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办公室。
……
时间一晃过了三天,在这期间里,秦禹几乎一天至少要赶三四个饭局。有地面上朋友的邀请,也有他主动宴请的警署领导,警督领导,以及各种冯玉年介绍给他的关系,总之忙的是脚打后脑勺。
冯喷子在帮助秦禹上位的事情上,真是做到了如父亲一般的提携。除了给他介绍各种关系外,还丝毫不避嫌的在各种会议上,时不时的就提秦禹一嘴,而且是溢美之词。
这样一弄,不光警务系统内的人,最近听秦禹俩字都听出了茧子,就连市政的领导,也被迫对他关注了一波。
为此,秦禹已经彻底被打上了军政派的标签,算是警务系统内冯玉年的铁杆嫡系,而这也是警务系统内老冯派系形成的最初期。
秦禹之所以能跟老冯这么亲近,一来是二人臭味相投,脾气相投,秦禹也很敬佩冯喷子做事儿的风骨。二来是,吴迪其实也是军政派的人,从根上讲大家立场并不冲突,并且秦禹也根本不在乎,别人是否给他贴了老冯一党的标签。在他眼里,是关系决定立场,而非利益决定立场,这也是秦禹做事儿的主要准则之一。
有了老冯在正面的运作,吴迪就非常好帮忙了。因为他找的人都是大佬级人物,不好轻易去跟下面的人,过问秦禹要接手黑街警司的事儿,这样可能会闹出闲话。但是老冯在正面一运作,那下面的主管领导,就会主动跟上层提这个事儿。那这些大佬正好可以顺势准许,再简单过问两句秦禹的个人状况。
有了这俩野爹的帮忙,再加上秦禹四处散财,这个司长的事儿就运作的差不多了。而秦禹也算正式松了口气,准备修养两日,就赶往燕北。
……
这天中午,付小豪开着汽车,刚拉着秦禹在商场买完去燕北要带的礼物,就接到了马老二的电话:“喂,咋了?”
“妈的,来公司一趟。”
“怎么了?”
“刚才管理层开会吵起来了,可可被气哭了,过来咱们说点事儿。”马老二语气略带一些怒意的说道。
“气哭了?”秦禹愣了一下,立马回道:“行,等我吧。”
“好勒!”
话音落,二人结束了通话。
……
平道区,天成宝丰药业集团,占地面积近二十万平米,两个大厂区已经正常运行了起来,剩下的两个正在建造过程当中。
这一年多,于家已经把在江州的主要科研团队,生产团队逐渐挪到了松江,药厂也迎来了井喷式的发展期。
干倒了袁家,打怕了白家,又击溃了小三,龙兴等竞争团队与公司后,吴迪和秦禹这帮人,终于迎来了真金白银的红利反馈,而这个产业也是秦禹目前手里最赚钱的。
汽车停在了办公楼门口后,秦禹领着付小豪和察猛,迈步进了大厅。
药厂组建的时候,忙前忙后的都是可可,马老二,张亮等人,所以公司内的员工并不认识秦禹,更不知道他是大股东之一,以致他们是在楼下等了两三分钟后,才被马老二接了上去。
五六分钟后,副总裁办公室内,秦禹偷瞄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可可,见她脸色不太好看,立马出声问道:“咋回事儿啊,怎么还哭了呢?”
可可穿着紧身西服,一头秀发盘起,女强人的气质突显无疑:“谁哭了?!”
“老二说的啊?”
“我没哭,他瞎说呢。”可可面色如常地回了一句。
“没哭,就是吵吵起来了。”旁边的于瑾勋也插了一句。
秦禹也觉得以可可的心理素质,不可能因为公司内的一些矛盾,就被气哭了,这根本不是她的风格。但即使这样他也能看出来,可可的情绪非常不好,已经是属于生气,准备发火的状态了。
“到底咋回事儿啊?”秦禹坐下来问了一句。
“就是那个卢伟德呗,不但瞎他妈的搞,还有些针对我们这边。”马老二站在旁边回道。
“卢伟德?”秦禹一怔:“他不是小迪请过来的职业经理人吗,怎么和咱们还有冲突呢?”
“他是吴迪请过来的,但现在心里更偏向韩家那边。”马老二皱眉说道:“最近六个月,这个卢伟德不止一次和可可吵架了。”
“韩家?”秦禹怔了一下,脸色也不太好看地说道:“他们这是在南沪吃了点亏,就上松江来找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