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锐皱眉道,“你是要我暗中调查?为什么?”
龙正午低声道,“因为赵建飞在公司多年,你我都不能保证这些人之中没有他的耳目。而他已经表明态度要和银狼为敌,所以我们谨慎一点是有必要的。”
林锐点点头,“如果消息是可靠的,我一定找到他。”
龙正午沉默了一下道,“这只是一个私人请求,不管怎么样,还是任务优先。美国人已经等急了,他们要求我们在十五天内,救出那两个人质。”
“可是我有一不太明白,为什么一群阿富汗武装,会要绑架这两个教授,他们明明可以有其他目标。而美国人急于找回这两个人的态度也很令人生疑。”林锐皱眉道。
“这是两个化学教授,其中一个还曾当过联合国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核查组成员。”龙正午低声道。
“物理学教授?核工业?”林锐皱眉道。
“不是,比那个门槛更低也更危险,化学毒剂。”龙正午低声道,“虽然美国人没有透露更多信息,但是据我们调查,这两个教授是化学家。其中一个人的多篇论文更是直接涉及化学武器。”
“明白了,美国人怀疑他们是被抓去,用于制备化学毒剂。”林锐点点头道。
“而且这个组织非常激进,如果真的制备了化学毒剂,那会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龙正午缓缓地道。“毒剂袭击不比爆炸,爆炸造成的伤害可远远比不上化学毒剂。那是真正可以杀人于无形的东西。”
“难怪他们会出动海豹部队去救人。”林锐点点头,“大概知道是什么类型的毒剂么,沙林或者vx之类的?”
“都不是,而是另一种。”龙正午缓缓地道,“是放射性毒剂。根据1907年10月8日公开的一批秘密档案显示,在1948年至1949年间,美军最高层秘密批准了将原子弹副产品——放射性边角料以及其它致命附属品变废为宝,专门用于攻击敌方高官政要的放射性毒剂的绝密计划。不过资料上说,美军很快就放弃了研究。
根据专事放射性武器事务研究的哈佛大学物理学家汤姆·比勒菲尔德说,他之前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如此狠毒下流的新武器,但从技术角度来说,完全是有可能实现的。而这两个教授就是研究这类物质的专家。而且这类研究在美国国内是被禁止的。”
“明白了,这两人除了是大学教授,估计还为军方的负责研究工作。”林锐一阵苦笑道,“就美国军方的行事,我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所以尽量小心点,这不会是一次简单的任务。”龙正午低声道。
“是的,我明白了。”林锐点点头。
“你可能还不太明白我的意思,放射性毒剂的研究和制备,那些阿富汗武装是没有这方面能力的。所以说他们的背后可能有人,而不管这个人或是组织到底是什么,都不是容易对付的。”龙正午低声道,“我需要的是,找到人,快速救出然后脱离。避免陷入任何麻烦之中。”
“好的。”林锐点点头拿着一叠资料走回去。
“祝你好运。”龙正午忍不住道。
林锐挥挥手,回到了驻地,他把手里的资料递给将岸,“我需要所有人立刻集合,有任务了。”
“当然,都在作战室等你了。不是你一个人觉得闲的无聊,他们也是。”将岸一边走一边翻着任务简报,摇头道,“凯文和威克斯,真该死,又是一件棘手的活儿。”
“如果不是棘手的活儿,也用不着我们。”林锐摇头道,“怎么,你认识这两人?”
“听说过,这两人致力于放射性毒素研究,一直试图用更简单的方式,来获得剧毒的放射性毒素。这原本这些东西需要高端技术和大型实验室。而这两个人能把一切变得更简单也更致命。”将岸点头道。
“看来这两人也不是什么好鸟。”林锐摇摇头,和将岸一起走进了战术会议室。
他让将岸把简报发给队员们,“我知道你们都憋坏了,不过这次的任务不简单。就像我经常说的,提高警惕才是你们唯一的生还机会。这是一次营救任务,关于细节都是机密,美军不肯提供更多。但是我们做了一些了解,算是补充。
这两个人都是化学家,研究放射性毒素的。上个月的月底在喀布尔美国大学被绑,已经查明是阿富汗的某武装组织所为,而你们手里都拿着这个组织的资料。目前人质关押地点未知。我们必须通过阿富汗当地的关系了解具体情况。也就是说,我们在现阶段还无法制定具体的营救计划。一切必须等到了阿富汗之后再说。”
“无所谓了,反正这样的情况也不是第一次了。”疯马摇着头道。
“这帮该死的美国佬。看样子给我们挖了一个不小的坑啊。”谢尔盖叹了一口气道。
林锐看着自己手下的弟兄们道,“大致情况就是这样了,具体的你们自己多看看任务简报算了。”
“老大,我们什么时候动身?”谢尔盖皱眉道。
“明天。这次行动特殊,每人都必须带辐射剂量警报仪,和防毒面具。其他的美军会准备,但是这两样我们必须自己带。因为他们不会提供,他们不会承认这次行动涉及如此敏感的事件。用他们的话说,这只是一次简单的人质营救任务。”林锐耸耸肩道。
“实际上呢?”叶莲娜皱眉道。
“实际上,他们付了超过简单营救任务将近二十倍的价格。你觉得他们是傻子么?”林锐摇头道。“如果相信这些美国佬是傻子,还不如说我们自己才是傻子。无论如何,这个价格也足以说明,此次任务的危险程度极高。大家都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应对。”
“明白了,老大,我早就按捺不住了。”谢尔盖摇着头道。
“还有一件事。”林锐沉默了一会儿,又摇摇头道,“算了,到时候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