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们已经到了开普敦?什么时候的事?”K先生低声问道。
“20分钟以前。”林锐回答道。
“听着,你们的人绝对不能擅自行动。不管你们在哪里?先找个地方待着,绝对不能跟目标有任何形式的接触。其他的事情,等我们见面之后再谈。”K先生压低声音道。
林锐点点头,“可以,在十五分钟之后,我会把见面坐标发给你,你最好一个人过来。”
“放心,我知道怎么应对这种情况。”K先生低声道,“但是我不可能一个人过来,因为我还要带一个人过来。”
“是什么人?”林锐皱眉道。
K先生压低声音,“阿拉丁的人,赵建飞你应该并不陌生。”
“他也来了?”林锐皱眉道。
“实际上可能不光是他,我怀疑阿拉丁都已经亲自到了开普敦。只是秘社大公尚未有明确的消息,所以这个老狐狸不会轻易现身。”K先生低声道。
“这很像是他的风格,他通常都是那种在幕后掌控大局的人。”林锐点点头,“不过有赵建飞来也一样。他现在负责阿拉丁的对外活动。”
挂断了电话之后,叶莲娜问他,“K先生怎么说?”
“他也已经在开普敦了,等我们到了安全地点之后再联系他。”林锐低声道,“好像不止是他,阿拉丁的人也已经到位了。K先生见过赵建飞。等会儿他会带赵建飞一起过来,详细商量这次任务。”
“这样也好。他们所掌握的情报,对这次任务相当重要。有他们的帮助,我们会轻松很多。”疯马点点头。
开普敦是仅次于约翰内斯堡的南非第二大城市。也是欧洲白人移民在南非建立的第一座城市,被欧裔白人称为母亲城。车辆经过市政厅前面的阅兵场,整个广场已经洒满了阳光。这座欧洲风格的市政厅建于1905年,中间有一个很高的钟楼。当年,刚刚被南非种族主义政府释放的曼德拉曾在前面的二层阳台上发表公开演讲。
林锐从车窗外收回眼神,低声问司机道,“我们的安全屋在哪儿?”
“豪特湾。”司机是维塔克情报小组的人,话不多,显得非常谨慎。豪特湾,在荷兰语中是“树林”的意思,是一座依山傍海、美景如画的渔港村庄,也是捕捉、批发史努克梭子鱼和龙虾渔船队的总部。
码头上有几艘大一点的游船,更多的是小的、私人的游艇,密密麻麻的停在码头上。渔船、游艇桅杆如林,觉得它们呼吸都困难。码头的海面上就有海豹偶尔露出头来,还有一只就趴在一根木桩上。天上有海鸥在飞翔。
“老兄,是不是开错了,我们可是要去安全屋,而不是去海边观光。”谢尔盖摇头道。
“我明白,因为维塔克先生为你们安排的安全屋就是在船上。”司机回答道。豪特湾是游人密集的地方,码头广场上长长的地摊上,到处都是小贩。也有黑人在表演歌舞,迎接游客,并向他们要钱。在码头摊贩市场购物的大都是外国人。商品好多还是中国制造。
林锐等人跟着司机登上了一艘渔船,他们走上去才发现,这艘船表面上和其他渔船没有分别,但内部进行过改造,是一排舱室。
“我们就待在这儿?”疯马看着船舱道,“在船上?”
“是的,因为这地方比较安全,也很难被查到。”维塔克被一个黑人推着出来。“请坐吧各位。”
林锐看着他道,“我必须发送坐标给K先生。我们必须先和他们会面。”
“请便吧。从现在开始,这里就是你们的临时总部了。不过你们最好尽量待在船上,有什么事都可以让维克多去办。”维塔克指了指那个司机,“他是当地人,在这里活动不会引起任何关注,但你们不一样。”
林锐点点头,“没有问题,你安排吧。”他坐在船舱的最前面往外看。码头的海水平如镜,随着船行,海水的波澜慢慢的泛起。船驶到海湾的峡口,波涛涌了起来,海面的远处有层层的白浪向我们奔来,船也随之摇晃起伏。
一个多小时之后,一艘小艇赶来跟他们汇合,K先生和赵建飞登上了渔船。
“你们可真够难找的。”K先生看着林锐皱眉道。
“这不是你要求的么,我们待在船上,可以尽量减少被秘社分子发现的可能性。”林锐坐在椅子上慢慢地道。
“好了,废话少说吧。我们进入正题。”K先生伸手拿出了一份文件,“这是红男爵目前所在的地方。一个葡萄酒庄园,这个庄园位于开普敦市南半岛区康斯坦夏谷地的中央地带,是南非最古老的葡萄酒庄园之一,距今已有几百年的历史。”
在人们的印象中,法国葡萄酒最富盛名,其实南非的葡萄酒也是品质卓越、世界知名,开普敦就是南非盛产美酒的地方。南非目前是世界上6大有名的葡萄产区之一,它所产的葡萄酒产量占世界总产量的3%。
“葡萄酒庄园?”林锐皱眉道。
“那地方背靠桌山南麓,面向福尔斯湾,日照充足,雨量丰沛,有着种植葡萄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和气候条件。是开普敦富人集中的地方。葡萄酒庄园更是富人名流集中的地方,所以外面有着高墙,内部有着完善的安保措施。我们已经打听到了,负责那里安保工作的,是前南非雇佣兵头子胡里奥。”K先生回答道。
“胡里奥是什么人?”林锐皱眉道。
“他南非雇佣兵公司的佣兵头子之一,据说他目前在那个庄园担任安全主管。他的手下都是当年随他在塞拉利昂和安哥拉征战的雇佣兵。目前这个庄园的主人是谁,没有人知道。但能请得起胡里奥看家护院的人,绝对不是一般人。”赵建飞低声道。
“那个葡萄酒庄园的主人是谁,居然没有人知道?”林锐皱眉道。
“是的,那个葡萄酒庄园三年前就被前任主人卖了。买主则是一个欧洲的一个公益性组织,目前实行委托管理,所以并未归入私人名下。而被我们怀疑是红男爵的越南籍男子阮明江,又恰好是那里的座上宾。”K先生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