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一吻结束,两人皆脱力的躺在床上,男人抱着女孩靠在床头。
“你睡一觉,等醒了,太阳落山,我们去外面烧烤。”沈叙白捞起床头的遥控,将窗帘关闭。
室内的光线逐渐昏暗,无数的暧昧从角落里钻出来,充斥着不大不小的房间。
夏忘视线模糊,仰着头,男人的五官看的并不真切,却不妨碍她开口说话:“那你陪我一起睡。”
沈叙白求之不得,“好,睡吧。”
说着,大掌轻拍了两下女孩的细腰,示意她闭上眼睛。
夏忘没有多想,直接闭上了眼睛。
没过几秒,才察觉出不对劲。
漆黑的房间里,响起一道娇嗔带怒的软音,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沈叙白,你摸哪呢?”
沈叙白的手尴尬的停在女孩柔软的肚子上,顿了一下,才说道:“挺软的。”
说着,将手撤离,心虚地摸了摸鼻尖。
他刚才就是不小心摸到她肚子里,觉得软乎乎,有点好摸,才忍不住揉了两下。
夏忘哼了一声,没和他计较,整个人像树懒似的缠在他身上,闭上眼睛,酝酿睡意。
女孩睡着后没多久,沈叙白也抵挡不住睡意,和她一同共眠。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傍晚,要不是陶颜来敲门,他们两个都不会醒。
“夏夏你在房间吗?我们等会儿要去烧烤了。”门口传来陶颜的声音。
刚才发消息也没人回,她干脆过来找她,想不到没人回应,刚想再次敲门说话,就听见里面传出一道沙哑的声音。
“你们先去吧,我和夏夏等会儿来找你们。”
陶颜举在半空的手僵住,看了眼房间位置。
她没敲错门啊!
像是想到什么,陶颜收回手,僵硬着身子往自己的房间走。
听见外面走远的脚步声,沈叙白伸手打开床头的灯。
暖黄色的灯光倾泻在床上,照亮女孩的睡颜。
可能是被声音吵到,光洁的额头轻轻皱起,不满的嘟起嘴唇,脸上泛着点点粉意。
头紧紧的贴在男人宽厚的胸膛里,手臂搭在他的腰侧,大腿缠在他的双腿间。
“夏夏,醒醒。”沈叙白恶作剧似的,捏了捏女孩的鼻子,唇角轻勾。
夏忘的呼吸被控制,哼唧了两声,见没什么效果,艰难地睁开眼睛,睡眼惺忪。
“别吵。”
说完,又闭上眼睛,试图睡回去。
沈叙白见她难受,将手扯开,贴到她耳边喃喃低语,温沉的嗓音犹如大提琴在演奏,“不想吃烧烤了?那我自己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烧烤两字触及到女孩的吃货属性,小巧的鼻子无意识动了两下。
半晌,才听见身下的女孩低语道:“吃烧烤。”
“那就起床。”沈叙白将女孩的手和腿从身上撤开,从床上站起来,拉夏忘起床。
这一下直接把夏忘弄醒,困顿的揉了揉眼睛,带着些鼻音道:“我要换衣服。”
“好,你自己换,我也去换套衣服。”沈叙白看着身上皱巴巴的衬衫,哭笑不得。
刚才睡觉的时候,两人压根没换睡衣。
“嗯。”
等沈叙白走出房间,夏忘才慢悠悠地起床洗脸醒神,拿衣服换上。
想到今天是她的生日,又在卫生间化了一个简易的妆容。
夏忘收拾好走出房间,沙发处只有沈叙白翘着腿坐在那里刷手机,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走吧,等会儿他们该等着急了。”夏忘刚才听见一点他和陶颜说话的内容。
“好。”沈叙白站起身,牵着夏忘的手坐电梯下楼。
天色已经暗下来,白日里沉闷的空气变得清爽,徐徐清风吹动树梢。
度假山庄如其名,到处都是休闲娱乐的放松场所。
进入这里需要一定的资产,所以人并不是很多,路上也仅有几个人在散步。
沈叙白和夏忘坐着缆车来到露营区,这里扎着大大小小的帐篷,草坪上还支着一些烧烤架。
吹着晚风吃烧烤,是享受时光的一种方式,难得的惬意。
不止夏忘她们有烧烤这个想法,很多来游玩的人都围坐成一圈烧烤。
烟火气很浓,烤串在架子上滋滋作响,猩红的炭火别有一番风味。
夏忘视力极佳,一眼便看见不远处正在合作烧烤的江承和陶颜。
难得的是两人没有吵架,一个人烤肉类,一个人烤蔬菜,分工明确。
“看来我们可以直接吃了。”夏忘偏头看了眼沈叙白,笑着说。
沈叙白没有说话,而是牵着夏忘朝那个方向走。
刚走过去就听见江承和陶颜的对话,看样子不是想象中那么和谐。
“啊呀!肉要翻面啊!你到底会不会烤?”陶颜声音焦急。
江承则是不急不慢,慢悠悠地换了一个面,声音颇有些无奈,“知道了,知道了。”
这听在陶颜耳朵里,就是敷衍,“知道个屁,你看看你烤的肉,全部都带点黑。”
“你到底会不会?”
“你还好意思说我?你看看你霍霍的菜,全都焦了。”江承可能是被说多了,也不让着陶颜,开始揭短反击。
“这些是试验品,你不懂。”陶颜默默的看了两眼旁边垃圾桶的失败品。
刚才她就一个没注意,烤焦了。
结果成为江承嘲笑她的理由。
叔可忍,婶不可忍。
才有了她嫌弃江承不会翻面的对话。
见两人还想拌嘴,夏忘直接开口打断了他们,“你们的默契度不错啊!”
好吧,她夸的很违心。
“谁和他默契度不错了。”陶颜撇撇嘴嘟喃。
江承则是没说话。
“我来帮你们吧。”说着,夏忘要撸起袖子干活。
陶颜立马出言制止,“可别,你厨艺不行,而且今天你是寿星,不能干活。”
说着,也顾不上手里的串,一把将串交到江承手中,撵着夏忘坐到旁边铺的野餐垫上。
“喂,你扔给我啦?”江承手忙脚乱,一边烤着肉串,一边顾着蔬菜。
“你自己搞定。”陶颜头也没回,随意地摆摆手。
江承欲哭无泪,只能求助沈叙白,“好兄弟,你快来,我撑不住了。”
沈叙白见状无奈地摇摇头,抬腿走过去,接过他手里的蔬菜串。
彩色灯带挂在树梢,增添了朦胧色彩,光线笼罩着两个弯腰烧烤的男人背影上,多了几分烟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