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被打,完全没放水那种,打得他皮开肉绽,最后都是被抬着回去的。
可就是这样了,他还叫了两个妓妾,那两个妓妾尽心服侍,福王一激动扯动了身后的伤口,瞬间一抬手把人打开,大怒:“你想痛死本王吗?来人,把她拉下去砍了。”
“不要啊,呜呜,王爷饶命,饶命啊......”
福王不想听,等人拖走了,再看看面前剩下这个:“滚!”
那妓妾捡了一条命,如蒙大赦飞快离开。
没一会儿管家急匆匆的跑进来:“王爷,大事不好了,飞红楼被查封了。”
飞红楼是销金窟,也是福王在盛京最大的产业,这是要断他的财路啊。
福王气得要从床上下来,最后却又疼得啪了下去,一脸狰狞,不知道是因为痛还是怒,咬牙切齿:“欺人太甚,这是你们逼本王的。”
他都已经忍了,可他们还是步步紧逼,简直太过分了。
夏帝打压他,明王把他往死里整,还有些躲在暗处的宵小之辈,见机也跟着分一杯羹,他才不要任他们搓圆捏扁,他要将他们狠狠踩在脚下。
卫晟给了福王三日时间,可他却三日都等不了,他觉得卫晟说的对,当太子有什么意思?储君不是君,废和立还不是夏帝一句话的事情,只有当了皇帝才能住在天下人,任何人都只能匍匐在他面前。
三日时间到了,卫晟却没有来,福王以为他失约的时候,收到了一封信,信上只有一个地址。
福王跟卫晟之前就有通书信,自然是认得卫晟的字,犹豫了一下,孤身一人去赴约。
福王以为卫晟要躲藏起来,定然会选择偏僻无比人迹罕至的地方,哪儿曾想他竟然住在丞相府后面的宅子里。
那虽然是商人的宅子,可这里与丞相府后院仅仅是一墙之隔,他就不怕被夏帝发现吗?
显然,卫晟是不怕的,还亲自来给他开了门。
“进来吧!”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估计夏帝想破脑袋都想不到他会藏在离天子最近的地方。
“姑父你......”福王踏入门口刚要说什么,却突然听得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诧异得忘了自己一时想问什么了。
“是阿蓝。”
卫晟负手走进去:“前些日子我来盛京就把阿蓝接了过来,卫北言那个狼崽子不认我这个爹,阿蓝却不一样。”
说到这里卫晟叹口气:“果然女儿比儿子贴心,若是没有阿蓝,老夫可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
福王看着在花园里荡秋千的卫蓝,他跟卫蓝倒是见过几次面,卫蓝身体弱,很少出来,就算见面也没见她怎么笑过,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卫蓝笑得这么开心。
卫晟跟福王并肩而立,笑问道:“阿蓝身子弱,需得教养着,如今她也十七岁了,到了该成亲的年纪,可惜因为老夫,她这亲事却搁置了,你看看阿蓝,可有当贵妃的福气?”
“啊?”福王一愣,默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立刻对卫晟拱手:“小婿见过岳父大人。”
他玩的女人不少,娶谁都一样,娶个阿蓝,能得卫晟的支持,大事成了之后,许她一个贵妃之位又如何?
福王很上道,卫晟很满意:“好!这事儿就这么定下了,我们去书房细说。”17
福王跟着卫晟去了书房,卫晟让他坐下,福王试探了一下才坐下,挨打的板子还疼呢。
卫晟看了一眼,明了,却没有多言。
“老夫回来待不了多久一定会被陛下发现,所以过几日就会离开,王爷有什么打算。”
福王是一脸的懵,他能有什么打算?他也就刚刚决定要做那大逆不道的事情,全凭一腔憋屈,还没想那么远呢。
卫晟见他那样,无奈的叹口气:“有些事情要深谋远虑,有些事情兵贵神速,但不管是那样,都得想有计划。”
福王谦虚听教:“不知姑父有何高见?”
卫晟敲了敲桌子:“而今明王势如中天,等他手中握住的权势越大,绝对会成为最大的阻碍,不过正所谓爬得高摔得狠,他越是得意,就越好拉下来。”
这个简直说到福王心坎里去了,他现在比任何人都想弄夸明王。
“可是如今他势大,父皇还偏向他,想要对他下手可不容易。”
卫晟摇摇头,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你错了,现在是对他下手的最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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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锦瑟遭遇了这一遭,倒是终于明白了那么点儿世道险恶,不过还没等她从教育中反省呢,杜婉就对她一阵嘘寒问暖,无微不至。
沈锦瑟那点儿被吓得缩回去的胆子瞬间就回来了,不降反增。
杜婉心疼沈锦瑟差点儿遇害,怕她想不开,细心劝导,而沈锦瑟本来是想不开的,可后来就想得太开了。
一天到晚乱发脾气,发了脾气惹了杜婉生气,立刻就开始哭,嚷嚷这自己去死算了。
杜婉瞬间就心疼,哪儿还能生气?
一天饭菜换七八次,各种菜品轮番送进去,沈锦瑟一哭,不管要什么杜婉都给,
于湘君实在是受不了这个闹腾的小姑子,抱着儿子去找沈锦乔了。
“娘这样迟早把锦瑟宠坏了,可惜儿媳怎么能说小姑子的不是?说了指不定还被人记恨呢。”
于湘君也是难得的通透之人,她脾气凶悍,其实也就是不准别的女人觊觎自己相公而已,除去这一点,她其实也是个温婉的女人,尤其是生了孩子之后。
沈锦乔自然也看得出来,但人家当娘的愿意惯着有什么办法?
只要沈锦瑟不把手伸到她这里来就行,杜婉愿意惯着,她可不会。
“主子。”明诛进来,一脸严肃。
沈锦乔摸了摸沈羡小宝宝的手:“姑姑有事儿,一会儿再陪你玩儿哈。”
沈锦乔起身入了阁楼,于湘君的丫鬟才凑到她旁边小声道:“少夫人,你有没有觉得郡主好神秘啊,总觉得她跟我们见到的那些大家闺秀不一样。”
于湘君挽着络子:“大家闺秀那么多,可第一美人、郡主、世女,还能当太子妃的就她一个,能一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