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湘怡盯着刚刚被她用手机相机拍下来的照片，眼睛兴奋得有些发红。
照片里的少年拉住了少女，少女偏过头看着少年，不管怎么看，两个人的关系就是不正常。
“莫蘅，你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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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最后一节下课，莫蘅收拾完帆布包，侧头，看着脑袋枕在手臂上的少年。
她的新同桌，整整睡了……四节课。
很困么？
莫蘅想了想，伸出手，轻轻地推了一下季越淮。
她只推了一下，季越淮就醒了，他抬起头看她时，眼神带了几分迷糊。
“放学了。”莫蘅道。
季越淮揉了揉太阳穴，目光渐渐变得清明，平日他的睡眠并不好，像这种睡了一上午的情况，几乎没有。
这是第一次。
忽然就觉得很困，莫名觉得有安全感，就睡下了。
季越淮看莫蘅要走，他开口：“你去哪里吃饭？”
“食堂。”
“介意带上你的新同桌吗？”
莫蘅挑了挑眉，看上去高冷感十足的季越淮，居然问她“介意带上他么”？
“唔……”站着的莫蘅突然坐了下来，“那你快一点？”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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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
空教室里，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看上去有些焦急，他双手交握来回走动，就是坐不下来。
寂静的教室都是男人皮鞋走路的声音，忽然，这声音里，掺进了一道相对较轻的脚步声。
徐林立刻转身看向教室门口，惊喜地道：“少爷，您终于过来了。”
“久等了。”
季越淮缓缓朝徐林走去，徐林连忙上前伸手搀扶季越淮，被少年拒绝了。
“我可以走。”少年的语气不重，却让人感觉到了他话里的不容置疑。
徐林一脸心疼，但不敢搀扶季越淮，他忍不住多嘴道：“少爷，您拖着腿伤来上学，还不让我扶您，我……我良心过意不去啊！”
“我有分寸。”季越淮走到课桌边，坐了下来。
见季越淮坐下，徐林舒了口气，若少爷的腿有后遗症，他铁定会被老爷子被切成土豆泥！
“少爷，这是您要的东西。”徐林从黑色公文包里拿出一叠文件，然后把文件放到季越淮面前的桌子上，“少爷，都在这里了。”
季越淮点头，拿起最上面的文件，翻开看。
“少爷，您来淮水城是不得已的选择，可您何必来这淮水一中读书？这不是……这不是……”徐林不敢把“浪费时间”四个字说出来。
“在淮水一中读书也不是不行，掩人耳目，他们很难再对您下手。”徐林一脸痛心，“您何必读高一呢？是因为那小姑娘也读高一吗？”
翻阅文件的季越淮听着徐林一直叨叨叨，他拧了拧眉，视线从文件转到徐林身上：“徐林。”
跟了季越淮很长时间的徐林自然听出了季越淮的不悦，但他像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学不会闭麦：“少爷，她对我们有恩，我们报恩可以用很多方式，不一定要在那小姑娘身边吧……”
徐林看着季越淮的眼神，渐渐说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