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急，你慢慢说。”叶萍枝和声和气地道。
“他现在的情况很糟糕，他上救护车前，一直喊你的名字。”莫士奇缓了一会儿终于把话说明白了，“我去你家找你爸，你爸倒在院子里，动都不动一下。”
莫士奇的脸色白了一度：“你再不去，你爸……你爸就……”
莫士奇的讲述没有夸张化，他把他看到的都说出来了。
而且为了不吓到莫蘅，他刻意漏掉一些细节，比如他过去的时候，莫大山倒在血泊里，进气多出气少。
“哪个医院？”莫蘅给了莫途远一个安心的眼神，上前一步，询问莫士奇。
莫士奇见莫蘅的态度终于松动了些许，更为诚恳地说道：“先是去了小诊所，实在不乐观，又转到了淮水中心医院，你爸正在急救。”
莫蘅抿了抿唇，眉心蹙起。
纵她对莫大山有百般怨言，但是她从来没想过让莫大山死。
莫大山是她的父亲，哪怕……哪怕和她无血缘关系，可他曾经给过她的父亲，不似作假。
尽管在后来，莫大山把这份父爱回收了，但是莫蘅怎么都不可能坐视不理。
“外公，外婆，我……”莫蘅转过身，正要让老两口进去，自己跟莫士奇走，她嘴里的话语只起了个头，后边的被莫途远突然出声打断了。
莫途远把莫蘅护到自己身后，他道：“你先回去，我会带小蘅过去看莫大山，你可以放心。”
莫士奇不纠结莫蘅跟不跟自己去，莫蘅愿意去医院看望莫大山，他的任务就算完成了，总算没有对不起莫大山。
莫士奇交待完事情就离开了，莫蘅看看了夜色，然后看向莫途远和叶萍枝，她道：“外公，外婆，已经不早了，你们回去休息吧，我自己可以去淮水城。”
莫蘅独立惯了，莫途远听了莫蘅的话，脸色顿时拉了几分，他不知道他的乖乖外孙女在莫大山家里吃了多少苦，才会养成这么独立的性子。
他应该高兴的，但他没有高兴。
莫途远摇头：“不行，外公不能让你一个人过去，你也知道现在已经很晚了。”
叶萍枝对莫大山的恶感没有莫途远对莫大山那么重，听到莫大山出事了，她难免动了恻隐之心：“你爸那边，哎，小蘅啊，你是该去看看，不过你不能一个人去。”
叶萍枝和莫途远达成了共识：莫蘅可以去，但不能只身前往。
叶萍枝和莫途远对视了一眼，叶萍枝读懂了她老伴儿的意思，她接着道：“小蘅啊，让你外公跟你一起去好吗？太晚了，你一个人去，外公外婆都担心你。”
莫蘅本想拒绝，再过几个小时，莫途远都该睡觉了，但莫途远要是跟她一起去医院，那他今晚可能没得睡了。
“外公，你就好好休息吧……”
莫蘅心疼自家外公，莫途远也心疼莫蘅，他执意要去：“你一个女孩子，这么晚了，要是你被人拐跑了怎么办？听外公的！”
莫途远坚持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