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薛景轩摸着自己的下巴，眼神带着深意，“只是同学吗？”
薛景轩在家皮惯了，明知小舅舅惹不得，却忍不住嘴贱。
但话一出口他就感到后悔了，小舅舅正睨视着他，小舅舅的眼神不带好意！
薛景轩咽了咽唾沫。
莫蘅想得没有薛景轩复杂，她只理解了薛景轩话语里的表层涵义：只是同学吗？
莫蘅不禁对薛景轩另眼相看，薛景轩怎么知道她和季越淮不只是同学关系，他们还是同桌，以及，她偶然救过他。
救他一事，确实带了偶然的成分。
“不只是同学。”莫蘅还算实诚，隐瞒了一部分，至于同桌关系也没有什么说不得的，于是她准备如实交代。
然而，在她交代之前，薛景轩睁大了眼睛，眼里充满了不可思议的色采，问：“不只是同学？！”
莫蘅皱了皱眉，觉得薛景轩误会了什么，又不知道症状在哪里，她拧着眉头重复地道：“嗯，不只是同学。”
这下薛景轩全身上下都写满了八卦，他抓着莫蘅问：“还有什么关系？小妹妹，你快说！”
薛景轩被小舅舅季越淮压榨狠了，逮着机会，就想着以下克上。
难得的是，他都说到这份上了，小舅舅竟然没有阻止他问，也没有开口阻止莫蘅回答。
薛景轩满心好奇，做好了被季越淮的大料砸中的准备。
季越淮就在莫蘅和薛景轩旁边，他们两人的话，他都听得见。
但季越淮没有阻拦，不是阻拦不了，而是他无意去阻拦。
当莫蘅说出“不只是同学”的时候，他心跳明显漏了一拍，他忍不住侧目去看她。
季越淮的手指无意识地蜷起松开，松开蜷起，目光始终不从她身上移开一寸，就是在等候莫蘅的回答。
不只是同学……
还会是什么呢？
“我们，”莫蘅轻轻抿了一下唇，思忖片刻，扔出了自己的答案，“我和他，还是同桌。”
薛景轩兴致高昂的眼睛一下子就黯淡下来了。
季越淮的眼神一顿，心里落空了，一时说不清心理有什么滋味。
“是吧，季同桌。”莫蘅笑的弧度深了些许，对季越淮的称呼，从“季同学”变成了“季同桌”。
“……”季越淮沉默了，半晌，他点头，“对，莫蘅同桌。”
她称呼他，季同学，季同桌。
他称呼她，莫蘅，莫蘅同桌。
她喊他时只带了他的姓氏，他对她的称呼离不开她的名字。
莫蘅没发现有哪里不对，同为局中人的季越淮和她一样。
薛景轩虽然有八卦的心，但没有探究八卦的能力。
莫蘅说她和季越淮的关系除了同学以外，还有一层同桌关系，他对莫蘅和季越淮的关系就不再好奇了。
确实，小舅舅对自己的同桌好一点，没什么毛病吧？
“小妹妹，你在医院里有什么事吗？”薛景轩笑眯眯的。“我叫薛景轩哦，你有事可以来找我。”
“没事也可以来找我。”薛景轩尬聊。
莫蘅礼貌地道：“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