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不可能？”回答他的不是当事人莫蘅，而是莫蘅身边的季越淮。
季越淮再一次从莫蘅手里抽过了试卷，并且将其展开，把写了成绩的一面摆给周涛看。
周涛死死盯着分数栏的“89”，分数底下写了个序号3，表示莫蘅是班上第三名。
周涛还是不信，他从季越淮手里抢过试卷，从第一题开始看，慢慢地看到最后一题！
他在校对！他仔细得连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任敏霞本想打断，但教室里一双双眼睛都在盯着最后一排，她忽然沉默了。
莫蘅的进步大到不可思议，她没有必要去制止周涛，不然其他人会以为试卷分数有什么猫腻。
就让周涛看，她控制好时间就行了，不耽误上课。
周涛看完了莫蘅的试卷，从第一题看到了最后一题，又从最后一题看到第一题。
越看他越绝望，他整张脸都快皱到一起了，看完，他才知道，他的“怎么可能？！”是真的，是事实，不是可能。
他拿着试卷的手甚至都有些抖，他震惊地看向了莫蘅，他和莫蘅约定的英语口语竞赛还没有开始，他却觉得自己已经输了。
输的一塌糊涂，一败涂地。
但他不认输！
周涛咬牙把试卷扔回莫蘅的课桌上，然后转回身，低头自闭。
这简直是一场好戏，周涛的得意被大家完完全全看了去，周涛的不可置信，甚至颓败也被看到了。
但没人嘲笑周涛，周涛的反应说明了什么？说明了，莫蘅的89分，是真的！
任敏霞没有欺骗他们！莫蘅确确实实考了89分！
他们的心路历程和周涛达成了一致，不过不同的是，他们不至于颓败，他们对莫蘅，多了周涛没有的情绪——就是钦佩。
一个寒假！
只是一个寒假！
莫蘅得在寒假里付出多少努力，才能从倒数达到正数啊？
没有人知道，所谓的一个寒假，一个短短的寒假，对莫蘅而言，并不只是一个寒假。
而是她的一辈子。
任敏霞觉得差不多了，也看到周涛自闭了，她顺势开口：“除了莫蘅同学，还有周涛同学也值得鼓励，这次周涛同学考了95分，全班第一。”
100分的卷子考到95分，还是在试卷难度偏高的情况下考到95分，可见周涛也不简单。
然大家的惊讶都给了莫蘅，对周涛的95，同学们表现得非常淡定。
任敏霞该夸的夸，该批评的批评，然后开始讲试卷了。
任敏霞讲得很认真，因为大部分学生都考得不好，她讲得很细，力图每个学生都能听懂。
尽管任敏霞上课上得很精彩，也有听不下的人。
那个人就是林湘怡。
考试只考了85分，对林湘怡的打击不小，得知莫蘅考得比她还高，对林湘怡的打击已经不能用大或小来衡量，林湘怡的神经快崩溃了。
没有夸张，确实快崩溃。
莫蘅比她考得高？
还比她高4分？
整整4分？
4分？！
林湘怡整个人都恍惚了，没法提起精神认真听讲，整个人沉浸在不敢相信的情绪之中。
她回到了中考结束的暑假，她被莫蘅成绩打击的那个暑假，噩梦的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