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是谁！
是谁害的她！
身上又冷又痛，无止境的绝望浮在心间，眼睛刺痛不已，莫蘅克制不住地颤抖。
一股冷风不知从何而来，拂过莫蘅的脸蛋时，也带走了莫蘅身上的痛苦。
季越淮抱着浑身发抖的女孩，无比庆幸他没有走，无比感谢他的预感。
莫蘅下车没多久，他盯着她远去的方向，内心无端生起不好的预感。
他折而复返回到医院，他一层一层地爬楼，问了不知道多少人，最后在偏僻的储物室找到了莫蘅。
他不知道谁把莫蘅关在了这里。
如果被他找到是谁……
季越淮的腮帮子紧绷，泄露了主人的心思。
他来迟了，他还是来迟了。
“没事，没事了。”季越淮的手扶着莫蘅的脑袋，重复地安慰莫蘅，“蘅，没事了，没事了。”
“没事了，有我，我在。”季越淮记不得他说了几次没事，他说到口干舌燥，怀里的女孩都不见平静多少。
季越淮拥抱的力度更大了，他在她耳际一次一次地喊着她的名字，一次一次，不厌其烦。
季越淮的努力终有成效，他怀里的女孩迷茫地抬起头，迷茫地看着他，视线逐渐有了焦距。
莫蘅从梦魇里完全挣脱开，是在她听到强而有力的，极富节奏感的心脏跳动的声音的时候。
“嘭嘭嘭”，听在她耳朵里，敲打她的意识，把她锤清醒了。
莫蘅的眼睛恢复清明，她看见了那张熟悉的面孔，内心骤安。
“季越淮。”
“嗯。”季越淮应得极快。
“是你吗？”
“是我。”
“你怎么在这里呢？”莫蘅的声音略微吵哑，听得出刚哭过。
季越淮的心发着软：“我担心你。”
“为什么？”
莫蘅皱着眉，眼神疑惑，她看着像脑子里充满了十万个为什么的孩童，纯澈极了。
“担心你，就是担心你啊。”季越淮说不来为什么，硬要解释的话，“一种预感，不好的预感。”
“还好我来了。”季越淮庆幸，庆幸不已。
庆幸他没有在她走之后及时回头，不然他想象不到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
他从没有见过这么脆弱的莫蘅，他只要想到莫蘅可能出事，他一阵后怕。
“还好没事。”
“你不问我，出了什么事吗？”
“不问。”
谁都有痛苦的，见不得人的一面，季越淮做不出来揭人伤疤的事。
“但是，你需要听众的话，我愿意充当这个角色。”
莫蘅的脸上有了一点笑容：“好。”
“喵呜。”
一声突然出现的猫叫，让听见的两人同时转过脑袋看向后方。
那抹橘色走进了储物室，它的毛发透着温柔舒适的光泽，它走到两人附近，似在犹豫什么，然后，跳进了莫蘅的怀里。
阿橘蹬开了拥着莫蘅的季越淮，一双猫眼凶悍地瞪着季越淮，还朝季越淮不友好的“哈”了一声。
季越淮没有回应，阿橘炸毛更严重了，它又朝季越淮“哈”了一下，猫爪子拍打季越淮的胸口，不让季越淮靠近莫蘅。
莫蘅手一伸，把阿橘往自己怀里带，避免阿橘和季越淮直接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