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云没能进得了服装厂,可是几天后,她又闹出了幺蛾子,竟然想着要偷辣椒酱的秘方,这一次,无论如何也是不能忍了。
苏建业直接给苏建民那边去了电话,让他们务必过来一趟把人领走,要不然,那他就要大义灭亲,直接把苏小云给送进去了。
苏建民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和王小梅商量之后,夫妻俩就急匆匆地到了京都。
目前为止,苏建民这一家子还不知道这家厂子幕后的老板其实是苏小软。
苏小云被关在了四合院里,一天三顿饭也没少她的,只是她整个人都蔫蔫巴巴的,这会儿看到自己的爹娘来了,那就跟看到了救世主一样,整个人都要炸起来了。
“爸,妈,你们可算来了!你们不知道小叔一家子有多过分,他们简直就是把我当仇人了!”
苏建民没说话,只是眼神复杂地看了闺女一眼,然后往后退了两步,站到门一旁:“走吧,去堂屋。”
苏小云被亲爸的这个态度给吓着了。
她现在能倚仗的,无非就是自己的爸爸是苏建业的亲哥,如果连她爸都不护着她了,那她还能有什么胜算?
苏奶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为了让老太太更舒服一些,还特意在她后面垫了一个靠枕。
苏建业和赵红梅都回来了,毕竟这么大的事情,她怕苏建业再被兄弟情谊给软化了,到时候害的可就是宝贝闺女的产业了。看书溂
“娘,我把小云带过来了,这件事情的前后起因,我们大概也听明白了,的确是小云的错,老四好心给她一份工作,还帮孩子安排了学校,这丫头不知感恩,反而还起了偷秘方的心思,的确是应该严惩。老四怎么处置,我都没有意见。”
苏小云瞪直了眼睛:“爸,你说什么呢?我没有错,错的是小叔一家子。你被他们骗了呀!”
苏建民见闺女仍然冥顽不灵,只觉得心气儿一下子就散了。
这样的孩子,就算是接回去了又能咋着?
王小梅拍了她一巴掌:“胡说八道什么!你自己做错了事,咋还能往你小叔的身上赖?快跟你小叔认个错!”
王小梅想的简单,只要让闺女认个错,再说些好听的,只说是误会就好,她可不想把闺女接回去,到时候在家白吃白喝的,还得照顾着一个外孙女,都不省心。
她想的挺好,可是苏小云不配合呀!
“爸,妈,那食品厂就是小叔的,他用的配方就是奶奶给的,凭啥奶奶给他们一房,咱们三房就得干巴巴看着?方子是奶奶的,那赚的钱按说就得你们兄弟几个平分才是,凭啥都进了小叔的腰包?”
苏小云自以为得了理,说话那是丝毫不带怯的。
苏建民吓了一跳,那平安福食品厂出的辣椒酱他也是吃过的,去年苏小软给他们寄过两回,好几种味道的,的确是挺香,挺好吃的。
王小梅不明所以,下意识就一脸震惊地看向了苏奶奶,身为儿媳妇,她也以为婆婆这是偏心眼儿没个边儿了。
苏奶奶看他们两口子这反应,呵呵就笑了。
“老三呀,你媳妇不知道,可你打小是在我身边长大的,我养你到十几岁上,你可吃过我做的辣椒酱?”
苏建民愣了一下,随后点点头:“吃过的。”
“那跟食品厂出的辣椒酱一样不?”
苏建民回忆了一下两种味道,不是一不一样的问题,那是压根儿就没啥关系呀!看书喇
“不一样,娘做的辣椒酱里没有这么多的东西,顶了天儿就是偶尔放一点点的碎菇子,主要就是咸和辣。”
苏奶奶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至少这个儿子还没糊涂到家呢。
“听着了?你爹自己都说了,我做的跟他吃到的可不一样,你凭啥就以为食品厂的辣椒酱方子就是我的了?”
苏建业也纳闷儿呢,这方子的事情向来都是厂里最核心机密的,苏小云到底是打哪儿听来的呀?
“不,不可能!我都听着了,连红星村那边的蘑菇厂都用着奶奶的方子呢,而且一年还得给奶奶多少钱,钱都打到食品厂了,我能不知道?”
苏奶奶皱眉,再看这个孙女的时候,眼神都变了。
苏建业这才明白,敢情是苏向磊给他打电话的时候,让这个小妮子听着了,所以就开始胡思乱想了?
“三哥,三嫂,你们既然来了,我也不瞒你们,这辣椒酱的方子的确不是咱娘的,也不是我的,是我家软宝弄出来的。相信你们也听说过,红星蘑菇厂的那些蘑菇酱方子,原本也是我家软宝琢磨出来的,只是蘑菇酱那里需要用到大量的黄豆酱,而这种黄豆酱的方子,的确是咱娘的。”
苏建民听得晕晕乎乎的,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旁的王小梅倒是听得眼睛一亮。
管它啥酱呢,只要是有方子就好办,而且以后也能分钱的。
就像是小云说的,兄弟四个,谁也不能少了,都得分钱!
赵红梅一看三嫂这个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只是暗自摇头,这三嫂真是满脑子就剩钱了。
苏建业叹了口气,语气沉重道:“三哥,大哥和二哥都是知道这件事的,而且他们也都明确表态了不会要这份儿钱,毕竟这都是娘的方子,钱自然也该归娘。至于钱上的事,我们食品厂现在生产这种黄豆酱,然后再卖给其它的生产厂家,但是红星蘑菇厂,我们基本上是不赚钱的。
还有,当初咱娘就是用这个方子,在食品厂入了一份儿股,当初娘说不要,都要给软宝的,可是软宝不答应,执意要给娘股份。现在娘也在这儿,你们还有啥不明白的,可以问,但是有一样,我得跟你们说清楚了,黄豆酱的方子跟辣椒酱的方子可不是一回事儿。你家小云要偷的是我们辣椒酱的方子,这一点,你们得记清楚了!”
苏建民心里咯噔一下子,总觉得刚刚老四那话说得相当有分量,好像是有什么东西一下子砸了下来,可是他又没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