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下倏地一软,固执道,“阿润,我要去。”
“都说了不许你叫。”江润语气柔和几分,但仍然半分不让。
“我不放心。”
他的声音沙哑晦涩,为了将话说清楚,他吐字很慢,听起来格外郑重。
江润不作声,她垂下眼眸,纤长的睫毛遮住她眼底的深思。
丧尸王能恢复是好事,她为什么会介意?还把自己的情绪发泄给他?
为什么?
江润自认为自己不是一个蛮不讲理的人。
她更深层次剖析自己发现,她可能是怕温许随着实力的提升,不愿意继续做丧尸王。
江润用玉佛绑定他和小格子,并未问过他们是否同意。
强化试剂能帮助他们提升实力,也能让他们拥有更多的思维能力。
温许会想要离开吗?
他会不会怨恨自己把他当免费劳动力?
各种思绪杂糅,令她心烦意乱,失了理智。
“阿润……你生气了…是……因为我?”温许迟疑地问出声。
“没有。”江润自然矢口否认。
可看她的表情,分明还在生气。
温许伏下身,结结实实地跪在地上,“都是我的错……惩罚我。”
他抬头仰望着她,黑眸中仅有她一人的倒影,虔诚又专注。
江润意微动,水眸清亮,“惩罚你?”
他知道他在说什么吗?
他知道他这样跪着像什么吗?!
宽阔的胸肌饱满,往下是紧实的腰身,令人血脉喷张的臀部线条。
江润不自在地移开视线,余光却肆意在他身上流连。
男人将头低下,一种臣服的姿态,“只要阿润不生气,怎么样都可以。”
江润没吃过猪肉,多少也见过猪跑。
温许这样,实在是太犯规了。
她手上一烫,低头一看,娇艳的血花落在她手背上,晕开。
“吧嗒……”
又是两滴。
空气中血液香甜的气味涌入温许的鼻尖,他浑身的气血躁动起来,像是吃了某种药一般。
人血对他来说,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他强忍欲望,站起身,“阿润……怎么了?”
江润匆忙从空间里取出湿纸巾,抬头就看见他身上让人难以忽视的汹涌起伏。
“吧嗒吧嗒……”
鼻血流得更厉害了。
空气中血液的味道鲜浓,温许浑身的气血都在翻涌叫嚣着吃掉她。
他通通不予理会,只担忧地望着她。
以为她是被异能副作用反噬。
温许走到江润身前,接过湿巾细细为她擦拭。
他不敢僭越,手指都不曾碰到她细嫩的脸。
江润打量温许,他脸上青灰的纹路全然淡去,只有瞳孔比正常人要黑上许多。
脖颈处有几道黑灰的痕迹,隐匿在他衣领下,像神秘的纹身,带着勾人的意味。
他胸口鼓鼓的,衣服下是饱满的肌肉。
想摸。
江润苍白的小脸因为他的靠近染上绯色,她眼神迷离沈醉,又极度勾魂。
丧尸的嘴巴亲起来是什么感觉?
会像他体温一样凉吗?
可是温许的嘴巴唇形饱满,看起来很好亲的样子。
江润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衣领,“你说让我惩罚你?”
温许应声,语气诚恳,“是。”
“亲我。”
他的手抖了抖。
染血的湿纸巾没握住,正好掉在江润胸前。
江润呼吸微顿,看温许没反应,她逼近几分,细碎的呼吸洒在温许的脖子处。
“捡起来。”
她说的是湿纸巾。
温许扫了眼落的位置,整个后背都僵直了,他喉间滚动,声音哑得不像话,“阿润……”
“不听我话?”
丧尸王动了,他的手掌极大,小心翼翼地避开江润的身体。
他刚牵起湿纸巾一角,江润动了动,那饱满的软肉就碰到他的指尖。
“阿润……”
丧尸王的呼吸声粗重得整个房间都能听见,显然忍耐到了极点。
他语气中有些哀求。
像只摇尾乞怜的忠诚小狗。
得到他。
掐断他的后路。
他将永远是她的。
江润眼眸暗了暗,一只手扯着温许的衣领,另一只手将自己送到他掌下。
冰冷的触感传来。
他浑身僵硬得不像话。
但很快,男人的唇变得温热,被动地承受一切。
她和温许的位置对换,他坐在椅子上,而她正跨坐他腰间。
半晌交缠,江润终于餍足地退开了些。
而温许垂着眼眸,脸颊竟罕见地有些泛红。
“丧尸王怎么跟正常男人没什么区别?”
江润一边玩着他脖子上的纹路,一边小声问。
温许当然知道江润指的是什么。
被压得有些难受,他想调整下位置,却没成想江润直接坐下。
他又是一僵。
额头青筋毕露。
“这样不好……对你不好……”
他还保持着理智。
江润和丧尸王走得近,这话说出去,那些人又要乱传了。
他不想江润遭受非议。
江润已经确认过,温许并不讨厌她,他的一切sheng理反应也印证他并非毫无感觉。
“你喜欢吗?”
她不理他的推拒,像只小妖精一样,勾着人问。
温许捧着江润生怕她摔了碰了。
“喜欢。”
当然喜欢。
他甚至觉得自己配不上。
江润莞尔,“我也喜欢,温许,你要一直陪着我。”
在与温许唇齿相接那一刻,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其实已经习惯了有温许的陪伴。
那个会俯下身子恭迎她回来的人,那个守在她身边不离不弃的人,那个满心满眼只有她的人,是温许。
她喜欢温许。
喜欢他独一无二毫无遮掩的爱意。
哪怕这都是因为玉佛存在。
但没事,她是江润,只要她想,没有男人能拒绝她。
去大连的路上,丧尸王和江润一直待在车内。
改装后的小型房车轻便,私密性也更好。
江润就把温许按倒,狠狠研究了几遍。
啊~
丧尸王果然很厉害,提枪上阵,三天三夜都还生龙活虎。
江润常常逗弄他,最爱看他青筋暴起又满脸隐忍的模样。
无论欺负多狠,都只是用那双黑沉沉的眸子凝望她,眼底满是快要溢出的爱意。
温许啊,温许。
他好乖。
舍不得放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