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城强化实际的售卖价格两方基地完全不同。
听说会议一结束,北方基地的人骂骂咧咧地出来,被敲了好大一笔竹杠。
这是季巡的反击。
也是对她的维护。
江润微微摇头,这点还不够。
不久。
到了预缴定金的时候,北方基地送来的十万斤米,八万斤都受了潮,c城不收。
不仅如此,他的所作所为还被c城人看作是挑衅。
毕竟强化试剂那么珍贵,他们自己都省着点用,北方基地这群人竟然用烂的粮食来换。
一时间群情激愤,北方基地的人走在大街上都会被人唾骂。
要交的粮比南方基地多,还嫌这嫌那地挑刺。
北方基地的人不想忍了。
正好收到线人消息,摸清楚了c城实验室位置。
萧锋带领大军很快就能与陈俊荣汇合,到时打他们措手不及,抢了东西就跑。
陈俊荣想得很美好,但他完全不知道江润也在c城,且早就知道了他的行踪。
江润最大的眼线就是林芸的异能,她都不需要离开季巡的别墅,只入梦探听消息轻而易举。
陈俊荣看来已经快忍不住了。
深夜。
月黑风高。
江润开启隐身异能,本该卧病在床的她顺着二楼窗户飞身下楼,有风系做辅助,连一点声响都没发出。
她先摸到北方基地的集结处,陈俊荣一袭黑衣道貌岸然的站在中间。
江润远远看着,大摇大摆跟着他们的队伍来到c城中心馆。
不得不说,陈俊荣这伙人的素质还挺好,绕过了c城的防护,抵达中心馆旁边的医院。
他们发动突袭,见人就杀。
刺耳警报响起。
反应过来的c城异能者与北方基地的人打在一起。
江润趁乱运用土系异能,钻到了地底。
大约百米深的地方,她停了下来。
“呸呸呸。”
江润一嘴的土。
土系异能很好,以后不想用了。
时候还早,江润还有闲心换身干净衣服。
下方的实验室昏暗,墙壁上只有安全指示牌泛出的微弱绿光。
她沿着气流方向一路过去,终于有了些光亮。
玻璃罩内装着奇奇怪怪的变异生物,江润目不斜视闯过去。
没一会儿,她听到人声,从里面一处纯白的房间传出。
越靠近房间,江润就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异能开始不稳定,隐隐有被压制的倾向。
她止住脚步,好在房间的窗户是透明的,她能看到里面。
白大褂埋头实验。
而更深处。
是季巡?
他每晚都会来实验室?
江润耐着性子继续看下去,只见季巡旁人围着人,托盘里放着数十只试管,其中一半已经装满了红中带黑的血液。
她亲眼看见,白大褂卷起季巡的袖子。
江润顿了顿,那胳膊上千疮百孔没一块好肉。
他不是c城城主的孙子吗?
怎么会是实验体?
每晚都来,竟是被抽血?
江润麻了。
季巡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刺耳警报响起,是地面上的动静传到了下面,研究员慌乱地收拾物资准备撤到安全位置。
此时正好是一网打尽的时候,季巡在,江润迟疑片刻选择遮住脸。
迈入实验室,身上的异能果然被压制住,半点都用不出来。
她的身影凭空出现。
吓得一个白大褂腿软。
“你,你是谁?!”
实验室里的人纷纷用手边趁手的东西攻击她,江润灵敏地躲过,并从空间里摸出她从境外买的AK47。
“叫?”
面罩下她声音轻灵悦耳,季巡视线透过人群定定看向她。
江润并不与他对视,环视四周,“强化试剂交出来,当然还有配方,不交就等死。”
“砰砰砰。”
一连串枪声响起。
季巡身边拿着针筒的男人倒地,胸前晕出几朵猩红的血花。
众人胆颤心惊,生怕下一个死得就是自己。
求援?
江润的眼睛就是尺,谁敢乱动,必死无疑。
季巡身后有个老头,躲在最后面,江润注意到他,让他出来。
所有人呼吸微窒。
男人走出,摘下白大褂,露出一张苍老的脸。
江润眯了眯眼,“季文石。”
季巡推动轮椅,挡在季文石前面,“提醒你一句,现在走,你还能捡回一条命。”
他眼神冷漠,看她的表情如同在看陌生人。
当然她蒙了面,季巡认不出来也是正常。
离开?
她的目标不就是强化试剂和配方么?
江润下巴一抬,眼神蔑视,“我们北方基地的大军就在外面,不要做无谓的挣扎,吓唬我?呵呵。”
披着北方基地的皮,江润要多嚣张有多嚣张。
时间紧迫,她的AK直接指着季巡和季文石方向。
“交出来。”
季文石浑浊的双眼上下微阖,杀意毕显,他手指微动,空间内的异能屏蔽装置被关掉了。
体内异能瞬间充盈,她感觉到自己被几道逼人的气息锁定。
她眼疾手快,用枪打灭灯,室内昏暗一片。
在别人对她发动攻击前,江润率先动了。
隐身异能一开,她瞬移到季巡身侧。
轮椅空了。
他消失不见。
江润心中警铃大作。
季巡双腿不是不能站立吗?难道说他也有异能?
来不及多想,她抓住季文石打晕,直接土遁离开。
江润往城外方向钻,但她始终能感觉到背后有人在追她,甩也甩不掉。
她狠一狠心,七拱八拱火力全开,不知道自己拱到了哪,总算甩开追兵。
前面是一处地下的防空洞,江润暂且停下休息。
累死了。
还拖着个人。
季文石已经彻底昏死过去。
泥巴全都钻进衣服里,一点也不舒服,江润正整理仪容仪表,忽觉身后有异。
她利落出手,暗器被那人躲过去,露出一整张脸。
季巡?
她讶然,随即被捆住。
绳索似乎装了什么特殊的东西,让江润的异能根本没有办法释放。
完蛋。
失算了。
她的手背对着季巡,从空间里掏出小刀正轻轻地割绳。
男人却抬手扯掉她的面罩。
她掉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