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一点,陈先生和陶铭一起被释放,走出林州治安局大门,陈先生憋了一肚子的气,便发泄在治安局的大铁门上,一脚狠狠踹了下去。
当地一声响,大铁门颤动。
治安局大门口的几个工作人员纷纷侧目看来。
陈先生一脸不爽,瞪起眼睛,便喝道:“看什么看?”
虽然是在治安局大门口,可治安局的人都知道陈先生为什么被释放,人家上头有人,惹不起,都是纷纷将目光避开。
不过陈先生出气归出气,胸口的伤口却当场撕裂,一阵闷痛出来,忍不住用手捂住胸口,轻哼了一声。
陶铭急忙上前扶住陈先生,说:“陈先生,您没事吧?”
陈先生恨恨地道:“宁阳这个杂种,我早晚要他不得好死。”
他的伤是在和宁阳火拼时留下的,被带到治安局经过处理,但伤口不是一天两天能好,记在宁阳头上的账又多了一笔。
陶铭也是咬牙切齿。
“陈先生。”
就在这时,一辆车上走下来一青年,老远向陈先生打招呼。
那人身高一米八五左右,身材硬朗,短寸头,目光炯炯有神,看起来给人干练的感觉。
陈先生看到那人,立刻表情凝重起来,点了点头,迎着走去。
陶铭看到来人,也是脸色严肃。
三人上了车,那青年一边开车,一边说:“主人让我特别来林州给你一样东西,在前面副驾驶位座椅上的盒子里,你自己打开看吧。”
陈先生点了点头,站起来扶着前面副驾驶位的靠背,伸手去拿了前面的一个盒子。
盒子是个木盒,长约一米左右,包装极为精美,上面布满精致的雕纹。
打开后,便寒光凛然,原来是一把长约一米左右的刀,锋利无匹。
陶铭看到里面是一把刀,问道:“主人是要陈先生用这把刀解决宁阳吗?”
“呵呵。”
那青年冷笑一声,说:“主人是要陈先生在林州失败后自己用,陈先生是聪明人,应该知道什么意思!”
陈先生和陶铭立刻心中一凛。
原来背后那人差人不远千里送一把刀来,是给陈先生下最后通牒,那位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陈先生如果在林州输给宁阳,那就不用回去了,在林州自我了断即可。
陈先生登时倍感压力,咬牙说:“麻烦你回去告诉主人,我一定不会让主人失望。”
“希望如此。”
那青年说完就地靠边,将车停下,一点也不客气地说:“下车吧,我的话传达完了。”
陈先生登时明白,这是那位给他下马威,也是告诉他,那位现在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陈先生和陶铭下了车。
陶铭感觉气愤,说道:“陈先生,他也太不给面子了吧,好歹上了车,怎么也得送您回去。”
“别说了,是主人的意思。”
陈先生说。
陶铭登时不敢多言。
陈先生随即说:“先回去想想怎么应付现在的局面吧,我猜宁阳会对医学会展开下一步动作,咱们必须安抚人心。”
陶铭说:“医学会现在还在我们的掌控中,一季度一次的全体大会即将召开,咱们可以趁那个时候安抚人心。”
“全体大会?嗯,一定不能再出错!”
陈先生坚定地说。
他也已经没有后路了。
……
当天晚上,宁阳就接到了宋晨那儿打来的电话,得知陶铭和陈先生出来后第一件事便是约见蒋哲理,估计二人已经意识到医学会可能会出事,所以展开行动了。
宁阳听到宋晨传递的消息,意识到一季度一次的全体大会会成为一个关键节点,双方将在那一天再一次展开交锋。
不过与上次不一样,宁阳这一次的把握更大,毕竟形势已经不同,对他们更为有利。
和宋晨通完电话后,宁阳又接连打了几个电话,分别打给唐佐和徐东来以及秦林,让三方的人都积极收集情报,看陈先生和陶铭现在具体有什么打算。
第二天陆续收到回复,得到的情报差不多,因为辉耀出事,林州医学会的人人心惶惶,对辉耀的信心开始动摇,而陈先生和陶铭短时间内无法破解宁阳的祛疤药配方,只是在想尽一切办法安抚人心,蒋哲理是关键人物,所以是他们找的第一个目标。
同时还打听到谢崇山和陶铭以及陈先生召开了一次紧急会议,似乎有做出更大让步的打算。
听到这些消息,宁阳心安了不少,他们应该是黔驴技穷了,这些也不过是常规手段。
一眨眼,林州医学会一季度一次的全体大会就要召开了。
陈先生早早抵达林州医学会办公地,第一时间召集医学会的保安训话:“今天是咱们医学会内部会议召开的日子,你们给我记好,非医学会的会员禁止入内。”
陈先生也有预感,宁阳可能会来,所以这个交代特别针对宁阳。
宁阳此前已经宣布退出医学会,他这么说自然是防止宁阳。
“是,陈先生!”
保安们都知道陶铭听命于陈先生,陈先生的话在医学会的权威比陶铭更大,纷纷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