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阳坐下和陈汉武、岳瑞景闲聊了一会儿,因为与陈汉武也是第一次面对面说话,大家都比较客气。
聊了一会儿,品了一杯岳家通过特殊渠道得到的贡茶,宁阳想起岳瑞景要走,新的知事人选还不知道,便问道:“岳知事,现在林州新的知事人选确定了没有。”
岳瑞景说:“我正打算跟你说呢,新知事明天将会抵达林州,即刻走马上任。”
听到岳瑞景的话,陈汉武的眉头皱了起来,表情严肃。
对陈汉武而言,他自然希望能够扶正,以前是岳瑞景在,他甘愿屈居人下,但岳瑞景现在要走了,而他却没有机会扶正,心里自然是有些郁闷。
“那新知事到底是谁啊?”
宁阳察言观色,看到陈汉武的表情,心知果然不是岳家的人,这次的调动果然有问题。
岳瑞景严肃地道:“新来的知事名叫范毅,这个人你可得小心一点,当年他曾在林州工作过,和我是同一时期的人,为了争夺知事的位置,我们闹得很不愉快。最后,范毅落败以后便申请离开了林州,隔了这么多年回来,只怕来意不善,宁神医以后最好还是别和他说你和我的关系,免得受到牵连。”
听到岳瑞景的话,宁阳却是一笑,说:“既然是岳知事的对手,自然肯定早就知道我和岳知事的关系,不管我说不说结果都是一样。”
岳瑞景叹了一声气,说:“那可能宁神医要被我们岳家连累了。”
宁阳笑道:“没什么连累不连累的,有些事情和有些人早晚会面对,不管有没有岳知事都一样。”
说起来,宁阳反倒觉得可能是自己连累了岳家,如果没有自己的事情,也许岳瑞景不会调走,他依旧可以在林州安安心心地做他的土皇帝。
到了现在,从一系列事件中宁阳越发断定,背后有人在出招了,仿佛一张巨大的网在向他罩来,从林州知事的人选变动,到医学会监督小组,再到陶娜回归。
矛头无一不指向陈先生背后的主子。
宁阳也想起了昔日,在岳家见到的神秘青年说的话,只手遮天,权倾天下!
果然,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非同一般。
宁阳见识到了。
但心里的战意却更加炽热。
性格就是如此,对手越强,他的斗志只会越加旺盛。
就算他权倾天下,也要和他斗一斗!
“那个人我得提醒你一点,手段不一般,能力不一般,当年我能赢,主要还是占了家父的光,还有用了一些不太好说的手段。也正是因为如此,范毅这次回来,必定会满含怨气。”
岳瑞景严肃地说完转头看向陈汉武,续道:“汉武,你更要格外小心,当年你可得罪他得罪得不轻。”
陈汉武冷笑道:“在林州这三亩地,还从没有外人能翻出什么浪花,没事。”
岳瑞景却是不大认同,说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林州的水可能比你想的还要深,切记小心。”说完又看向宁阳,郑重无比地说:“宁神医,汉武和我从小一起长大,也是我父亲的学生,对我们岳家非常重要,希望真要到了危险的时候,宁神医能够看在我们岳家与宁神医过往的关系上施以援手。”
听到岳瑞景的话,岳欢欢和陈汉武却都是有些不认同。
岳家在林州还要求人?
虽然宁阳现在表现突出,可陈汉武和岳欢欢都觉得岳瑞景的话说得有些夸张了,如果连陈汉武都招架不住,宁阳又岂能有办法?
难道凭宁阳现在林州医学会会长的职务?
那很显然不现实。
岳瑞景看到二人现在不大认同的样子,心知现在说的这些话,陈汉武要以后才能领会。
宁阳笑着说:“岳知事太高看我了,以后在林州应该是我需要陈知事提携才对。”
陈汉武也是客气地道:“宁神医客气,以后大家多多走往,互相帮忙。”
就这样在岳家老宅里聊了很多,虽然陈汉武觉得岳瑞景的话太高估宁阳,但还是和宁阳很客气,他不信宁阳有能力救他,但却知宁阳对岳家的重要性,更知宁阳和总督可能都能说上话。
似这样的人,只要不是脑子出问题,便不会得罪。
和陈汉武一起离开岳家,出了岳家大门,陈汉武便客气地道:“宁神医,要不要我送你。”
宁阳笑道:“唐家有车子接送,不麻烦陈知事。”
陈汉武笑着说:“那行,宁神医,我先走一步了,以后常联络。”
宁阳点头说了一声好,目送陈汉武乘专车离开,跟着转身上了唐家的车子回医馆。
一路上却是思潮起伏,新知事明天就要到林州,林州一场风雨似乎又要来了。
岳家在林州的影响力无与伦比,但这次却要举家搬到西北省,形势又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岳瑞景再三提醒,小心新来的范毅,那个人又会是什么样的人?
手段是否真有岳瑞景说的那么厉害?
宁阳迫不及待想会一会这位即将到任的新知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