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把两个倒霉孩子送下去以后，原本想问问洛基的到底是咋回事。
没用蔡根张口，洛基就主动交代了。
刚才有孩子在，他还真不好意思说。
“大哥，我用计谋忽悠黑暗之神霍尔德，用槲寄生杀死光明之神之后。
黑暗之神霍尔德，跟着苦神跑了。但是没带我走。
说这边的诸神黄昏还需要我。
我是苦神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既然我的使命还没有完成，那我得继续呀。
反正有苦神给我托底，我也不害怕。
可是啊，谁想到。苦神失联了一段时间。
我就被奥丁给抓住了，他把瓦力变成了狼，咬死了纳尔福。
然后用纳尔福的肠子做成了一个绳索，把我绑在山洞里，让我无法挣脱。
还找了一条毒蛇，每天那毒蛇都往我脸上滴毒液，折磨我，腐蚀我，让我痛不欲生。
万幸啊，我媳妇儿西格恩，每天拿个杯子站在我旁边，举到我脑顶接那些毒液，能让我有片刻的安宁。
可是那个傻娘们也不知道拿一个大点的容器，杯子很快就会满的呀。
杯子满了她就要去到毒液，这个时候我还是在遭罪。
我曾经建议她整个水管或者整根竹子，建立一套简易的排水系统。
可是刚把这个话说完，奥丁就来了，呸了我一脸。
让西格恩在这儿接着毒液，就已经够给面子的了，别得寸进尺。
你不知道啊，那个毒蛇，把我腐蚀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那罪糟的你都无法想象。
等苦神来的时候，我都快化了。
算了，不提了，埋怨苦神也没有用。
虽然苦神没有给我道过歉，但是我能感受，他那么无所不能的人吗，也是无能为力。
肯定是被什么事给耽误了。
理解万岁吧。
只可惜我这俩孩子呀，还有我老婆西格恩，确实跟着我遭了不少罪。
大哥你这次把他们送下去，他们是会享福的吧？”
蔡根被洛基说的，明显的一愣，恶趣味的想，如果苦神只是因为睡懒觉呢？
也是难为洛基在这帮着苦神洗人设。
至于仁心的问题，是要说实话呢，还是要说表面的话呢？
“二弟，仁心这个事，我也懂得不多。
我就跟你说点我的理解吧。
官宣说法，得仁心者，福报缠身，投胎享福，有优先权，是大福大贵之人。
但是，按照我的理解，可能并不像官宣的那么简单。
不过，在下边的朋友告诉我，说他一直在等援兵，希望我多送一些下去。
至于谁是援兵？
需要抵御什么敌人？
这个他没跟我说过，话也就能说到这儿了，你自行理解吧。”
洛基的眼神明显有点呆滞。
可能蔡根说的这种结果，实在让他无法接受。
一直以为苦神会给欧北世界这些灵魂找一个很好的归宿。
万万没想到，这些灵魂也是苦神计划的一部分，也有其自身的作用。
反过来一想也对，苦神什么时候浪费过东西呢？
什么东西在他那里，又是没有意义，没有价值的呢？
他多会过日子呀。
既然进了苦神的局，那就只能各自安好了。
毕竟自己也在这个局中，又能做什么呢？
洛基无奈的苦笑，摇了摇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谁让他很早，就有当棋子的觉悟呢。
蔡根看话题已经进行不下去了，示意啸天猫继续叫号。
接下来的是四号，五号，六号，超过十位数以后，蔡根也就不记了。
八成的人都没有什么遗憾，对于自己这一生以及自己选择的路，都有愿赌服输精神，并没有什么扭扭捏捏，拍大腿后悔的情况。
而且听他们生平的时候，发现他们一个个都挺狠。
不只是对别人狠，而且是对自己也够狠。
明确了自己的人生目标以后，都会心甘情愿付出自己所有的精力以及人生。
万幸这是一个，以等价交换为意志的世界。
大多数他们的付出都得到了他们想要的回报，个别贪婪的人，也付出了贪婪的代价。
蔡根一个又一个，仁心大礼包全部送走了。
脑子里不禁想起另外一件事。
自己一会儿办完这个活，是直接死呢？还是苟延残喘一会儿再死呢？
以往大批量给仁心以后，自己肯定都会死一次。
好的说法叫不破不立，坏的说法就是自残。
苦神这个升级路线，生死活拉的把这副臭皮囊变得千疮百孔，然后缝缝补补。
一般的精神病绝对想不到这种方式。
想到这儿的时候，蔡根又想起了，那个苦神的墓地。
觉得其中肯定是有哪里不对。
如果苦神死了以后就会复活，那么自己算什么？
压根就没有转世觉醒一说啊。
或者说苦神在最开始的时候依靠的技能是复活。
后来因为某些原因失衡了，超出了那个基准，原本的身体不能用了，所以才选择更麻烦的转世或者觉醒。
蔡根觉得越这样想越符合逻辑，好像很合理的样子。
终于活全干完了。
蔡根一直保持着没什么精神头的样子。
身体没有变得更坏，也没有变得更好。
万幸活干完了，最后就剩下了海拉，还有光明之神巴德尔。
巴德尔让海拉先走，他随后就到，海拉很听话。
更没有什么遗憾与怨言，毕竟她这一辈子都爽翻了，一直在冥界当女王，确实没吃到什么苦，更没有什么不开心，而且还有光明之神这个大帅哥陪着她，哪里有什么遗憾啊。
送走海拉之后，蔡根准备接待最后一个客户，也就是光明之神巴德尔。
巴德尔没有坐下来，只是朝蔡根摆了摆手。
“蔡大爷，刚才我就说了，我存在的意义已经实现了。
就是去那个地方把你带回来。
相信你也知道那个地方，对于我们来说，所代表的意义。
我能去把你带回来，也不是没有代价的。
之所以坚持这么久，就是想把海拉送走。
不想跟她生离死别的，一点儿也不爽快。
还是刚才那句话，一定要找到我的兄弟霍德尔。
我的意志会在他的身上重生，欧北神系交给你了。”
说完了最后一个字，光明之神巴德尔身上的闪光越来越暗越来越暗，有点儿油尽灯枯的感觉。
还没等蔡根反应过来，巴德尔身上的光亮完全熄灭了，然后蒙上了一层灰色，像是燃尽的蚊香，随风飘散了。
光明之神巴尔德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中，没有身体，没有灵魂，什么也没有留下。
这就是去那个地方的代价吗？
即使光明之神很特殊，即使可以短暂的抵御小可爱。
毕竟属性压制在这里，他也没有办法全身而退，他也需要付出自己的一切为代价。
蔡根话到嘴边，连句谢谢都没说出口，就没了说谢谢的人。
苦神，办事一贯的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