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回哥谭了，卢卡斯。”迪克严肃地说道。
“迪克，讨厌我了？”卢卡斯低下头。
“别装可怜。”迪克无奈地捏了捏卢卡斯的
脸颊，“你的身体不对劲。”
“嗯？”
迪克烦恼地捂住脑袋，“你的信息素也太活跃了……”
说着他的脸上闪过一丝红晕，嘟囔着，“我不能一直请假了，年假都要用完了……”
先前迪克还觉得卢卡斯的信息素比较柔和，感觉不像s级alpha，现在他不这么觉得了，这s级可太s级了，卢卡斯的精力实在过于旺盛了，他只是一个普通的beta，无法完全满足alpha的渴求。
在如此高频率的信息素灌入下，他的生育腔开始高速发育，这让迪克最近身体非常不适。
“我还有工作，你也得学习不是吗？”迪克说道。
接着他又有些忧虑，“布鲁斯也是s级alpha，我就从来没见过他易感期的样子。”
这就是最大的问题，卢卡斯的易感期实在太频繁了，尽管在清醒的情况下，可以注射抑制剂，但是抑制剂对卢卡斯的作用实在有限，迪克为了安抚他，不得不一直待在卢卡斯身边。
可他不能一直这样，他是警察，是夜翼，唯独不能是一步不能离开自己alpha的beta。
“哪怕是s级alpha，你的易感期也频繁到令人害怕了。”迪克叹了口气。
他现在就有个不好的想法，万一……卢卡斯频繁的易感期是因为没有合适的omega来安抚呢？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迪克的心就忍不住沉了沉。
“我让迪克感到害怕了吗？”卢卡斯轻声问道。
“别误会，我只是担心你。”迪克安抚地轻吻卢卡斯毛茸茸的头顶。
要想知道卢卡斯与众不同的原因就得借用蝙蝠洞的器械了，但是一想到要回蝙蝠洞见蝙蝠侠，迪克整个人都不好了。
虽然他最后说服了自己，但是这不代表着蝙蝠侠不会用不赞同的眼神看着他。
算了！老蝙蝠不赞同就不赞同了，反正他又不是第一天和他对着干！
这么一想，迪克就又充满了勇气。
“走，我们回哥谭！”
然而，当迪克真的面对布鲁斯的时候，就又像被戳破的气球那样瘪了下来。
“你是说……你和卢卡斯在一起了？”看着两人相牵的手，布鲁斯只觉得头疼。
“是的。”迪克虽然有点心虚，但他还是坚定地握住了卢卡斯的手，“我知道我们是兄弟，但是我们之间完全没有血缘关系。”
“等等等等，你们让我缓一下。”布鲁斯难得地瞳孔地震，大脑当机。
和迪克不一样，布鲁斯可是知道卢卡斯和提姆之间的关系的，当时的他可还是非常看好卢卡斯和提姆之间能够修成正果的，结果这没几天，最大的beta儿子反而牵着其中一位来和他说，他们是一对？！
哪怕是世界上最伟大的蝙蝠侠都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发展。
“布鲁斯？”迪克从布鲁斯的神色中察觉到了什么，布鲁斯看起来不是很生气，而是震惊？
“布鲁斯很好，不会反对。”卢卡斯握紧了迪克的手。
“反对也不管他。”迪克小声回道。
回过神的布鲁斯面无表情，你的老父亲可都听着呢！
“我才不管你们之间的事呢。”他哼哼道。
年轻人自有年轻人的纠葛，恋爱的事他这个长辈就不插手了。
“你们心里有数就好。”布鲁斯看了一眼卢卡斯。
他话音刚落，提姆的声音就从外面传来，“布鲁斯，这个文件……”
提姆在看到迪克和卢卡斯亲密地靠在一起这一幕时，睁大了眼睛，他的目光停在两人十指交扣的手上。
他告诉自己，迪克是个十分热情的家伙，所以对卢卡斯亲密一点也很正常……个鬼！提姆宁愿自己没有那么聪明，能一眼看出他们之间的关系。
迪克见提姆沉默着看着自己和卢卡斯，心虚地别开目光，他是知道提姆其实喜欢着卢卡斯的，他才是后来者。
不过……既然都已经在一起了，那么迪克也不会说就那么把喜欢的人拱手让人。
“我们能谈谈吗，卢卡斯？”提姆表面上保持着平静，但倘若细心一点的话，就能听出他的尾音有些发颤。
谈谈吗……卢卡斯其实不明白提姆此刻的情绪，明明不喜欢自己，那为什么看到自己和迪克在一起，会露出那么难受的表情。
“不会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到了连谈几句话的程度都没有了吗？”提姆把手中的文件放到桌子上，泛着微红的蓝眸看向卢卡斯。
“不，我是说当然可以。”卢卡斯说道。
迪克没有阻止两人谈话的意思，尽管说起来卢卡斯和提姆之间并没有确认关系，但迪克还是一眼看出两人之间其实并不纯洁，提姆喜欢着卢卡斯，但卢卡斯对提姆就没有感情了吗？经过这几天和卢卡斯的相处，迪克知道卢卡斯的感情比一般人更淡泊，若是遇到不在意之人，他可不会是这样的态度。
卢卡斯下意识答应下来之后，才发觉这样似乎不太合适，不由地求助地看向迪克。
“没事去吧。”迪克摸了摸卢卡斯的脑袋，“说清楚也好。”
见卢卡斯和提姆并肩走出蝙蝠洞后，迪克才表情严肃地问布鲁斯，“卢卡斯的身体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发生了什么？”见长子认真的表情，布鲁斯也下意识认真了起来。
“卢卡斯在布鲁德海文待的这五天时间内，爆发了三次易感期，你们alpha会如此频繁的进入易感期吗？”迪克问道。
“五天三次？！”布鲁斯脱口而出，“这怎么可能！”
“是吧？布鲁斯你也觉得不对劲吧。”迪克揉了揉自己泛酸的腰，“我还以为你们s级alpha都那么逆天呢。”
布鲁斯沉着脸，向自己的养子科普道，“这已经完全不符合生物规律了，s级alpha虽然能使omega诞下更优秀的后代，但这也让s级alpha的易感期间隔时间非常长，我上一次易感期还是在五年前。”
“五……五年前？！”迪克目瞪口呆，但与此同时他也越加担忧，“那卢卡斯的不同寻常会导致什么样的后果呢？”
“你应该知道卢卡斯是人造人了吧。”布鲁斯瞥了一眼迪克。
“嗯，他告诉我了。”迪克点了点头。
布鲁斯叹了口气，“制造卢卡斯的实验室是为了解决alpha过少而导致的生育问题，这样说的话，你就已经明白了吧。”
迪克一愣，他不是笨蛋，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卢卡斯他，是作为生育机器降生的啊。”他喃喃道。
“嗯，本该应对数十个甚至百个omega的他只有你一个，你当然承受不了。”布鲁斯摇了摇头。
迪克却感觉十分悲哀，尤其是当他想起卢卡斯说在实验室的记忆时。
“那么……卢卡斯会短命吗？”迪克痛苦地说道。
布鲁斯露出了古怪的表情，“你怎么会这么认为？”
“啊？”
“你是不是忘记了卢卡斯还有氪星的血脉？”布鲁斯说道。
“啊……”
布鲁斯忍不住捂住脑袋，“按常理来说，如此频繁地释放自己的信息素，一般人类是无法坚持太久的，但偏偏有着氪星的血统，氪星的血统意味着他只要晒太阳就可以恢复自己的精力。”
“但是，你知道提姆和卢卡斯的分化期是一起过的吗？”布鲁斯问道。
“我知道啊。”迪克莫名地看向布鲁斯。
“那你知道他们……嗯……互相安抚了吗？”布鲁斯用了比较委婉的说法。
“欸？”迪克睁大了眼睛，“难道那不是只是个临时标记吗？”
布鲁斯怜悯地说道，“是什么让你觉得两个刚分化完的alpha和omega在一起，只会是单纯的临时标记。”
“……原来如此啊。”迪克苦笑了一下，他抬头看向布鲁斯，“但是我像是因为先来后到这种事而放弃的人吗。”
“我不是反对你们两个的事，我只是觉得必须要告知你其中的风险，因为你们是我的儿子。”布鲁斯微微放柔了自己的声线。
他转过身，在电脑上敲打了几下，没一会一幅曲线图就出现在屏幕上。
“这是什么？”迪克问道。
“卢卡斯的信息素变化弧度。”布鲁斯答道。
可以清楚地看到卢卡斯的信息素在哥谭的时候还是非常平稳的，但在布鲁德海文的这几天就跟做过山车一样，迪克看着那几个低点，脸上一红，因为那就是他安抚卢卡斯的几个时间点。
“看明白了吗？”布鲁斯问道。
“为什么卢卡斯在哥谭不会爆发那么频繁的易感期？”迪克忍不住问道。
“在分化期过后，卢卡斯就一直没有进入易感期，当然，这对于一个s级alpha来说是非常正常的情况。”布鲁斯说道。
同为s级alpha，布鲁斯是再清楚不过了。
迪克的脸瞬间就白了，他很快就理解了布鲁斯想要表达的意思。
“卢卡斯的分化期是和提姆一起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提姆他是s级的omega吧？”
布鲁斯默默地点了点头。
迪克苦涩地扯了扯嘴角，“我明白了，布鲁斯。”
布鲁斯再次叹了口气，虽然不知道这两孩子是怎么在一起的，但毫无疑问他们是有感情的，但是体质问题就是体质问题，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你是个天生的beta，本来就无法满足alpha的需求，更不要提卢卡斯本来就比一般的alpha更旺盛的需求了。”布鲁斯说出了残酷的事实，“最好的结果是分开。”
视角来到另一边。
卢卡斯和提姆走出了蝙蝠洞。
“走吧，去花园里聊聊。”提姆开口说道。
“好。”卢卡斯应了一声。
两人沉默地走到了花园里。
“你……和迪克是怎么在一起的？”提姆先是问了卢卡斯和迪克之间的事。
“我喜欢他，他喜欢我。”卢卡斯简明扼要地说道。
“就这样？”
“就这样。”
提姆垂下眼帘，问出了他最想问的那个问题，“那么，卢卡斯你对我又是什么感觉呢？”
卢卡斯沉默了片刻，“分化期的那个时候，我是喜欢你的。”
提姆的眼睛睁大了一瞬，“那为什么……”
“但你不喜欢我。”卢卡斯说道，“你喜欢是beta不是吗？我是个alpha，从性别就错了，我不可能是个beta。”
提姆这才回忆起那个时候对卢卡斯说的话，年轻的omega整个人都僵住了。
“就……就因为这个？我当时不是那个意思！”
但看着卢卡斯平静的眼神，提姆知道一切都已经晚了，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他无奈地苦笑道，“其实我只是希望你是beta而已，并不是说我喜欢的是beta这个性别。”这件事还是得解释清楚的。
“不过，这也已经不重要了。”
提姆有他自己的骄傲，他不会去当小三的，尤其是迪克和卢卡斯看上去一副两情相悦的样子。
虽然还是有点点不甘心，但他们两个对他们来说都是重要的人，他……会祝福他们。
“我喜欢你。”
把这最后的告白说出，提姆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他看着卢卡斯惊讶的模样，“你只要知道这一点就好了，不用回应我。”
“……嗯。”
“好了，回去吧。”提姆转过身，“你去找迪克吧，我……还要去处理别的文件。”
他不希望卢卡斯看到自己微红的眼圈，就连声音也是平静到没有一丝起伏。
看着提姆离开的背影，卢卡斯的眼中有些茫然，他是喜欢迪克的对吧？那为什么当提姆转身离开的时候，也会感到难受呢。
卢卡斯站在原地好一会，才回到蝙蝠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