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山多树多,尽管白天很热,到了晚上,空气都会变得舒爽。
不过缺点就是蚊子多。
梁长琛替甘景枳把洗面奶拿到盥洗室去放,回来看到她坐在桌旁不知道在摆弄什么,不由问:“这是在干什么?”
甘景枳头也不抬,“艾草,防蚊子的。”
到了夏天,大家都会挂上蚊帐。
可是这时候的蚊帐不像后世的纱帐透气透光,而是用竹竿把两边穿起来然后垂挂下来的老式棉纱蚊帐,她感觉人像是被关在里面一样,看不到外面,还有些闷,总觉得难受,所以她都是用艾草来驱蚊。
她用硬纸片剪了个半圆出来,把半圆卷成一个小圆锥桶,然后把撮好的艾绒放进圆锥桶里压实固定成形,最后把小圆锥艾绒倒放在地上,划了根火柴,把顶端点燃。
瞬间,艾草的香味充斥鼻孔,味道很舒服。
梁长琛自然也闻到了,不由看了甘景枳一眼,觉得自己这个新婚小妻子似乎懂得挺多,他应该还有很多东西可以慢慢挖掘。
两人已经结婚,都心知肚明地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梁长琛开了说:“时间不早了,休息吧。”
“我头发还没干呢。”甘景枳刚才洗了头,她头发本就乌黑浓密,长及腰肢,平常都是直接笼在脑后绑成一条粗马尾,每次洗头的时候,都不容易干,虽然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但是这会后面还是有一些没有干透。
她拿起桌上的扇子扇起来。
没有办法,没有吹风机也没有电风扇,只能手动扇风了
梁长琛见状,走到甘景枳身后,接过她手里的扇子,一扇一扇地帮他扇,一边手还帮她把里面没有干的头发翻出来。
桌子上有个小镜子,甘景枳从镜子里看到了他低头认真的样子。
这一幕在前世,他也做过许多次。
她曾想过,是不是该把头发剪了,省得打理麻烦,还能卖一些钱。
他说,家里不缺这点钱,让她留着,他喜欢她长发的样子,好看。
她自己不知道哪里好看,既然他喜欢,那她就留着了。
后来他牺牲了,她才把头发给剪了,因为那个会帮她打理头发的人已经不在了,她留长发已经没有意义了。
想到这,甘景枳转过身,抱住了梁长琛的腰。
正认真扇着风的梁长琛突然被她这样一抱,不由愣住了,手上的动作也跟着停了,“你……怎么了?”
要知道,夏天衣服薄,她的手软软的,就贴在他腰上,他顿时感觉自己腰上像是绑了一圈拔了引信的炸弹般,不敢去碰,生怕下一秒就会爆炸。
没有想到,甘景枳不仅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还把头埋在了他肚子上,她呼吸的气息就这么近距离地透过衣服喷洒在他的肚皮上。
这清浅的撩拨让梁长琛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心尖突然炸开了,耳朵只听到嗡嗡的声音,他低头,却只看到她乌黑的头顶。
甘景枳也感觉到了面前人的僵硬,她环在他腰后的手悄悄撩开他的衣服,触碰到了他滚烫的皮肤。
她的手待要往上伸,去摸他的后背。
下一秒,甘景枳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她不由轻呼出声,“啊……”
等她缓过那阵眩晕,人已经被放到了床上。
梁长琛撑在她身上,两人离得很紧,气息相交。
他问她:“你知道自己刚才干了什么吗?”
甘景枳看着他,还环在他腰上的手直接把他的衣服往上翻,反问他:“你知道我接下来要干什么吗?”
梁长琛从之前的几次接触就已经知道,这个女人胆子很大,所以这会能这么明目张胆地撩拨他,他倒也不意外,只是他发觉自己快要控制不了自己了,不禁有些气急败坏。
其实不管是国都的家属大院还是他所在军区,都有不少女人对他趋之若鹜,不过却都只是径自搔首弄姿地想要勾引他,从来没有哪个女人像她一样,敢靠他这么近还对他这么上下其手的,真不知道她这么肥的胆子是怎么养出来的。
只不过这短暂的对视时间,这个小女人还把腿环上了他的腰,简直是自己找死!
甘景枳只感觉眼前一黑,身上一凉,唇被堵住了,身上的衣服也被掀开。
她勾了勾唇,心里窃喜,迎合着眼前男人的吻,配合着脱了衣服,然后还帮他把衣服也脱了。
梁长琛看着她的眼睛,感觉整个人就像是被她的视线吸住了一般,再也离不开,也不想离开。
借着灯光,看到了身下诱人的景色,手上的力道控制不住地加重,惹得身下的小女人不住娇喘,却又害羞地不敢发出声音。
渐渐地,两人合上了节拍,亲密的事情变得美好起来。
良久之后,屋内才慢慢消停下来。
梁长琛把甘景枳脸上凌乱的碎发撩开,问她:“你还好吗?”
她刚才有一阵一直压抑地在喊疼,可他哪里控制得住自己,这会平息下来,才有空关心她。
甘景枳连回答他的力气都没有,缓了好一会,才开口让他出去打水来,她要擦一擦身上的汗。
梁长琛吃饱喝足,听话地翻身下了床,出去打水去了。
甘文政跟他说过,她洗不了冷水澡,一洗就生病,好在他刚才给她烧洗澡水的时候顺便把热水壶给灌满了,这会刚好派上用场。
水壶里的水还很烫,他兑了些冷水,这才端进房间里。
把毛巾浸湿后拧干,帮她把刚才出的汗擦干净。
擦完,甘景枳觉得舒服多了。
梁长琛把水端出去,自己则快速洗了个冷水澡才回来。
躺回床上,梁长琛把小女人揽在怀里。
甘景枳嫌弃他体温太高,热得难受,挣扎着要自己睡。
梁长琛拿过扇子,一下一下地扇着风,就是不想怀里的女人离开。
折腾了这么一场,甘景枳确实累了,也没力气再跟他闹,很快就睡着了。
看着她的睡颜,梁长琛从未感觉这么满足过,这才知道,原来,女人是这样的味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