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那几家厂家或许是听说我们厂接了那么多订单,大概也是想从跟着我们多赚一些钱,所以故意不给我们发货,想要我去跟他们从新谈谈价格。”
“哦?那价格谈妥了吗?”
“没有,我价格已经加了五成了,他们仍经不打算把货卖给我。”
“那他们是想干什么?”
“我也想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于是我就让长琛去帮我查了。”
李师长看向梁长琛,“你这两天说忙,就是帮媳妇做事去了?”
梁长琛“嗯”了一声,然后就不说话了。
李师长有点被他气到了,这臭小子总是八竿子都打不出一个屁来。
她转向甘景枳:“那你说说,那些厂家为什么不给你们供货?”
于是甘景枳就把国都第一皮革厂在羊城针对他们的事情说了出来,然后又说到:“我自我检讨了一遍,从头到尾,我就只得罪过这个国都第一皮革厂的周福生厂长,所以我怀疑是他搞的鬼。”
“那证实了吗?”
梁长琛说:“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他做的,但是八九不离十。”
李师长知道梁长琛的能力,如果没有把握,他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的。
“那你们打算怎么办?”
甘景枳笑了笑,“我华国地大物博,东方不亮西方亮,大不了我去找别的地方的厂家,这个周厂长再厉害,也做不到只手遮天吧。”
“那既然你们已经有了解决办法,现在说出来是?”
“李师长,我是认为今天有人能卡我们材料进货,明天就有人卡我们交货,我们想要赚钱,但赚不到钱的人就会心生嫉妒,从而做出对我们不利的事情。”
“是这个道理,那你有什么解决办法吗?”
“我觉得我要是有个好靠山,别人就不会再敢给我们使绊子。”
“哦,你想要什么靠山?”
“我觉得李师长就是我最好的靠山。”
李师长笑了笑,问:“老首长不能做你的靠山吗?”
他说的老首长指的是梁长琛的爷爷,比起他这个外人,找自家爷爷不是更可靠吗?
在甘景枳谈事的时候一向沉默的梁长琛这个时候接过话说:“我媳妇的生意跟家里没有关系,自然就跟爷爷没有关系。”
李师长听到他这么说,叹了口气。
虽然他住的家属院跟老首长住的家属院不是一个地方,但是多多少少也听到了一些消息,主要是梁长琛的妈妈跟家里人关系都不太好。
梁耀怀的主要工作是军区医院副院长,按理说他是可以在家属院分到房子的,但是为了媳妇,当初他宁愿要国都医科大学分的小宿舍也不愿意住军医家属院分配的小院子。
好在后来国都医科大学新建了家属院,给他们分了个小院子。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清官难断家务事,对于这个问题,他也不好说什么。
他问甘景枳:“那小甘,你想我怎么做你的靠山?”
“我想要我们厂挂靠部队。”
李师长笑了,“小丫头胆子真不小。”竟然当着他的面直接说出这样的话来。
“李师长,我现在一共有八百三十万的外贸订单要交过,胆子不大的话,这些外汇不仅泡汤,我还会赔很多钱。”
“那你可知道,想要部队扯上关系,那可不是嘴巴张张合合就能可以的。”
两人终于说到双方都期盼的话题了。
甘景枳也不绕弯子了,直接说到:“厂子现在有两个股东,我占七成,另一位是孙霍坤,他占三成,我们愿意让部队占两成,但是不参与管理和决策。”
李师长想争取一下:“两成是不是有点少?”
“如果部队愿意出资,想占更多成也是可以的。”
李师长无语,部队要是有这个钱,还有你什么事。
然后接下来,甘景枳和李师长讨价还价了一番。
李师长不由看向梁长琛:“你媳妇在家也这么——”他斟酌了一下,“有主见?”
梁长琛哪里听不出李师长话里的调侃,大大方方地说:“我们家我媳妇说了算,我是吃软饭的。”
李师长骂了句:“没出息!”
梁长琛跟他顶嘴:“你要是有出息,您就别要这两成啊。”
李师长气得想打人,差点就把手里的茶杯给丢出去了。
甘景枳和李师长又聊了一些细节,然后约定找个时间把孙霍坤叫上,三方坐下来签一下合同。
最后从李师长的办公室里出来的的时候,三个人的脸色都还不错。
时间也不早了,大家又闲聊了一会,梁长琛就带着甘景枳告辞。
要走的时候,张主任提了些东西出来给甘景枳当回礼,让她带回去。
张主任:“也没有什么好送你,这些是我们老家的一些特产,你带回去吃吧。”
甘景枳无奈,没怎么推脱,收了下来。
不过以后再来李师长家吃饭,是真的不好再带东西了。
倒是李文静有些舍不得甘景枳,“嫂子,你下次什么时候再来?”
“怎么了?”
“你刚才说的那个面膜,能让皮肤补水,让脸变得白白嫩嫩的,我想试试。”
甘景枳笑了,“好,明天就带给你。”
张主任有点怪异地看向女儿,“你怎么突然这么爱美起来了?”
李文静:“要你管!”然后回房去了
虽然甘景枳子在李师长面前说华国地大物博,东方不亮西方亮,大不了去找别的地方的厂家,但是一时之间她还真的不知道该去哪里找。
去李师长家吃饭前她召集了厂里人开会,然后把人派出去找了。
但一直没有好消息传来。
梁长琛见她急得都把双胞胎给忘了,不得不提醒她。
“明天就是周一了,爸妈还要上班,我们得去把孩子们给接回来。”
甘景枳还真的把孩子给忘记了,被他这一提醒,不由敲了敲自己的头,“你不说我都要把他们给忘记了。”
这几天虽然每天晚上都会打电话问链各个小家伙的情况,孩子没在身边,她虽然感觉少了点什么,但实在是太忙了,都没有时间让她去想到底少了什么。